第8章 学艺就要有学艺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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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中，日光灯管散发着明亮而清冷的光线，将每一处角落都照得清晰敞亮，不锈钢台面和厨具在其映照下泛着冷硬的光泽，食材的新鲜程度和细微瑕疵都无从遁形。
曹师傅站在操作台前，把一份精心准备的菜单递给匆匆走进来的红姐。红姐接过，目光迅速扫过，嘴角上扬，轻声说道：“曹师傅，辛苦您了。每次都这么及时地备好菜单，让我着实省了不少心。对了，明天开始试点的个性化餐饮服务，这方面还得多仰仗您费心。以您的精湛厨艺和丰富经验，定能让顾客满意而归。”
我站在稍远的地方，心里清楚这样的机遇对于初出茅庐的我是何等珍贵。此时，曹师傅微微蹙起眉头，轻叹道：“红姐，您瞧现在的年轻人，自从智能手机普及后，不少人的心思都被分散了。就说之前店里来的那几个年轻人，本想着能让他们搭把手，结果一有空就抱着手机，要么聊天，要么玩游戏，工作上该学的没学到家，做事也不专注，白白浪费了大好的青春和学习机会，实在是可惜。”
听闻此言，我心有所动，赶忙走上前，微微欠身，一脸诚恳地对红姐和曹师傅说道：“红姐、曹师傅，我明白年轻人容易被手机吸引，但我格外珍惜这份工作，也真心渴望跟着你们学习。这次的个性化餐饮服务，能否让我参与其中？我不怕吃苦受累，只盼能多积累经验，提升自己。”
曹师傅略带意外地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审视的目光，片刻后，缓缓说道：“好吧，看你态度积极，就给你个机会。不过，这菜单得先由你试着开，我会仔细把关。”
我心中一喜，连忙应道：“太感谢您了，曹师傅！如今大家都用微信沟通工作，方便又高效。要不我加您微信，开好菜单就发给您，这样您审核起来也更便捷，您看行不？”
“嗯，这主意不错，那就这么定了。”曹师傅点头应允，接着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无奈地说，“这样吧，仓库台账一直杂乱无章，以后就交给你整理了。您也清楚，每个月盘库存做台账，红姐事务繁忙，这事儿不能总让她劳神。那些进货单都在那边的纸板箱里，你去瞧瞧。”
我瞧了一眼那个堆满进货单的纸板箱，心里明白这活计不轻松，但我没有丝毫犹豫便应承下来。红姐微笑着对我说：“大山，这可是个细致的活儿，不过看你这般积极主动，我相信你能做好。有任何问题随时跟我或者曹师傅说。”我用力地点点头，曹师傅见我如此爽快，脸上也浮现出欣慰的笑容。
以往店里的工作流程是厨房开好菜单，红姐安排采购，次日供应商送货，再由厨房负责验货。今日工作临近尾声时，曹师傅耐心地为我示范如何开菜单，从食材的巧妙搭配到顾客偏好的细致考量，每一个要点都讲解得详尽入微，他指着菜单上的菜品，详细说明某道菜品因为面向的顾客群体多为中老年，所以在食材选择上要注重软糯易消化，口味上也不宜过咸或过辣；而对于年轻顾客喜爱的菜品，则可以在造型和色彩搭配上更加新颖独特，同时适当增加一些流行的调味元素，我在一旁全神贯注地做着笔记，内心满是对他的感恩之情。
待曹师傅交代完毕，我转身迈向调味品仓库。在仓库里，我小心翼翼地将那些进货单逐一整理出来，轻轻抚平褶皱，依照日期和类别仔细分类，用夹子夹好整齐地摆放在一旁。随后，我拿起扫帚和抹布，把仓库的地面、货架都清扫擦拭得一尘不染，就连墙角的缝隙都仔细清理，确保没有灰尘和杂物残留。
等我忙完这一切，外面早已夜色深沉，厨房里的阿姨也已下班离去。我走出仓库，看到曹师傅已收拾好自己的物品，正准备关灯离开。我走上前，诚挚地说：“曹师傅，今日特别感激您和红姐给我这个机会，我明白这是对我的信任与照顾。往后我定会更加勤勉工作，绝不辜负你们的期望。”
曹师傅笑着摆了摆手，说道：“小张，好好干，有不懂的就来问。赶紧回去休息吧，明天还有不少活儿要忙。”
我再次道谢后，仔细检查了天然气开关和门锁，然后关了灯才离开厨房。回到宿舍，我心中满是对未来的憧憬，我深知，在这个店里，我将会学到诸多宝贵的知识与技能，踏上属于自己的成长征程。
当我躺在床上，仔细思量今后的道路，学习山珍海味的烹饪技艺目前看来不太现实，独当一面更是遥不可及，这里也鲜有学习各类菜肴的机会，但我深知小店最能磨炼人。到底哪里有闪光点呢？我苦思冥想许久也毫无头绪，突然灵机一动，心中豁然开朗。这分明是“抱着金饭碗讨饭”，曹师傅那令人赞叹的“意大利炮”式的烹饪绝技，还有那出神入化的刀工，只要我能学会这两样，那便不虚此行。倘若能从每一位师傅身上学到一两个拿手绝招，我距离成功还会远吗？
次日清晨，我早早起身，来到厨房切好每日必备的葱姜蒜。等忙完这些琐碎活计，那些供应商便送菜来了。做生意的人大多比较守时，甚至常常比约定时间稍早一些，他们看到我在，显得颇为惊讶，毕竟以往验货签字都是曹师傅负责。对于这些精明的供应商，该怎么说呢？他们都是“拎得清”的人，不然也做不了这生意。
“小师傅，来得好早啊！以后是你负责这些活儿吗？”几个供应商热情地招呼道。
“我是新来的，协助曹师傅，如果我干得好，以后每天我来验货。”我如实回答。
那几个供应商愈发热情了，连忙掏出好烟递过来，我因不抽烟便婉言谢绝了。在他们眼中，时间就是金钱，他们迅速拿出送货单子，接着又把货物一一取出让我核对。没错，品种和数量都准确无误，然后我签字，他们便离开了。
上班时间将至，曹师傅准时赶来，看到我已将货物整理妥当，本以为会夸奖我几句，然而，他看着包装完好的箱子和扎得严实的袋子，向我问道：“东西没缺吧？”
“东西和数量都对，菜我逐个称过，调味品原封未动，箱子都没打开，”我解释道。
“这个我相信，但袋子都没打开，你就这么有把握东西都对？质量没问题？”曹师傅满脸疑惑地询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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