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努力or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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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打了五个喷嚏，应许纠结片刻，最终搓了搓脸决定去洗把脸清醒清醒。

今天是休息日，练习室几乎没有人，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练习生在练习，基本和他一样都是没什么背景的个人练习生。

应许和几个眼熟的练习生打过招呼，又专门在练习室里的镜头前晃了一下，然后走向卫生间。

pd说过练习室的摄像是全天开放的，每一秒都有可能被剪进正片，这也是很多人选择泡在练习室的原因，谁都希望自己的镜头能多一点。

应许作为全厂99个练习生里最爱泡练习室的人，一开始只是默默进去练舞然后再默默离开，还是一个和他关系不错的练习生看不下去，偷偷告诉他有事没事多在镜头前晃一晃互动一下，说不定有剪进去的可能，他才学会了这招。

厕所里空无一人，应许松了一口气，参加封闭录制的练习生太多，还基本都是同龄人，让他想到了中学时的集体宿舍生活。

男生之间的勾心斗角也不会少，更别提这里还是选秀，出道位只有那么多。在大厂里录了一个多月，应许感觉自己沧桑了不少，他是真不太会搞人际关系，尤其是在这种竞争环境里。

应许穿着黑色无袖，劲瘦有力的胳膊完整地露出来，肌肉线条流畅漂亮，他戴着发带，不用担心头发被打湿，打开水龙头快速冲洗了下脸，然后又打了个喷嚏。

脸上还沾着水珠，应许盯着镜子里的自己，那双狭长的桃花眼里满是疑惑，莫非他真的感冒了？

于是决定干脆去便利店买点药，现在是关键时期，可不能感冒，影响练习进度和舞台就不好了。

应许洗完脸，临时改变了之后的行程，没有接着回到练习室，而是转身离开了一号厂，走向便利店的方向。

大厂里一共两个便利店，分别一南一北，两个都离一号厂很远，他得走快点才行。

应许看了眼腕上的手表，虽然已经练习了两个小时，但现在才刚刚八点。他每天五点半就起床出发去练习室，一个多月来雷打不动。

勤能补拙，这是他最依赖的信条，他坚信，只要他表现地足够好，就一定会被看到。

清晨的大厂里很是冷清，四周一个人都没有，休息日工作人员都放假了，练习生窝在宿舍休息，站姐们早就提前买到消息，也都没有过来蹲上班。

应许还专门往平时站姐们蹲点的地方晃了一圈，确认没人后才失落地往便利店方向走。

他什么时候才能拥有属于自己的第一个站姐呢？

想到这里他突然有点心里发痒，纠结着要不要偷偷看一眼手机。

虽然选秀明文规定禁止练习生携带手机，但几乎每个人都会偷藏，有的人甚至藏了十几部，毕竟大家都会好奇自己在网络上的情况。应许也不例外，但他终归是老实孩子，虽然藏了手机，可进厂后总共只打开过两次。

一次是公式照发布的时候，他兴致勃勃登上去看，结果被雷了个外焦里嫩；第二次是上周，他的手表收到母亲的消息，于是打开给家里回了个电话，然后在纠结中快速打开自己的超话看了一眼，又失落地关掉手机。

其他都没敢看，包括主题曲，他怕自己看到不想看到的，于是只能捂住自己的眼睛，假装一切没有发生。

努力，真的能换来好结果吗？

应许原本是很坚定的，但随着第一次顺位发布的时间越来越近，他的心也变得有些茫然，他不知道自己坚持的方向是否正确，可是也不知道该如何改变。

于是只能更加卖力地泡练习室。

其实现在根本没有舞要练习，主题曲早就录完，一公也已经结束，二公在顺位发布之后才会开始选曲，他现在每天泡练习室，跳的还是主题曲和一公的舞蹈。

和他一起每天泡练习室的几位和他一样，其实大家心里多多少少都有猜到自己的结果，只是不肯服输罢了。

努力，真的一点用都没有吗？

应许不知不觉被低气压环绕，走到便利店前，发现还没到开门时间，他不由得低笑一声，无奈地摇了摇头。

竟然忘了便利店九点才开门，他果然心里装的事太多，连该干什么都快忘了。

看了眼手表，离九点还有二十多分钟，从这里走回一号厂至少得十几分钟，应许懒得折返，便在原地等待便利店开门。

但就这么干站着也挺无聊，他干脆戴上蓝牙耳机，面对着太阳的方向接着练习早已烂熟于心的主题曲和一公舞蹈。

努力，一定可以换来好结果的吧？

……

时窈低估了距离，她看渔阳影视基地的简介写的是临近首都郊区，还以为过去最多两三个小时，结果在网约车平台上一搜索吓了一跳，光是打车过去居然都要五个小时，车费更是高得吓人。

于是只能又切去红薯找攻略，这才知道渔阳是靠近首都的一个县级市，发展程度不高，整个小城都靠这个影视基地拉gpd，能直达的交通工具只有大巴车。

时窈纠结半刻，最终还是决定去租个车，幸好原主有考驾照，而她本人也会开，也算省了不少事。

租完车顺便又去买了个相机，她没有当过职业站姐，但线下还是追过不少次的，拍照技术不说多么牛逼，但至少在普通人之上，抓氛围感还是很在行。

想到这次过去只是先考察一下情况，为了便于出行，时窈在专业大炮之间纠结半天最后还是选择了轻便的卡片机。

够用就行，毕竟也不是真过去当站姐的。

随后她又去卖手机的地方买了几部性能还够用的二手机，毕竟她手里的账号实在太多，光靠开分身还是有点麻烦。

终于收拾好所有装备，时窈立刻开车出发，目的地渔阳影视基地。

等开到那里天已经黑得彻底，小城市没什么夜生活，时窈也没那个精力去蹲练习生下班，干脆先找个酒店办入住，等明天再开始她的狩猎之旅。

搜索了一家口碑较好的连锁酒店，时窈订了两晚大床房，把车钥匙扔给酒店管理人员，带着行李匆匆上楼。

开车的时候手机振动了好几下，高速上她不敢看手机，时窈只瞟到了是方栩然发过来的，具体什么内容还不清楚。

莫非是老板又有活找她了？

时窈对待赚钱是非常认真的，只要肯让她赚钱，那就是好老板。

更别说方栩然这个老板还很好糊弄。

虽然是小城市，但酒店房间面积出乎意料地大，有办公的木质电脑桌，还有一张不小的沙发，飘窗的面积也很可观。

时窈有些惊讶，身后为她介绍的酒店服务人员贴心表示，最近订房的客人不多，他们就直接给时窈升级了房型。

“谁说我运气值不高的，我觉得你们的数值也不是很准嘛。”等服务人员走后时窈美滋滋跟系统炫耀。

系统难得没有跟时窈斗嘴，默不作声接受了来自宿主的吐槽。

时窈也没察觉到哪里不对，她心里一直念着方栩然的未读消息，赶紧把包扔一边开始看微信。

【方栩然：姐，你在吗？】

【方栩然：我这边有个客户想推给你，你早上说的打折还算数吗？】

时窈脸上瞬间扬起笑容，秒回：【算数】

对面仿佛在一直在等她一般，也立刻回道：

【方栩然：好！】

【方栩然：那我把你推给他？然后备注？】

【时窈：ok】

他，看来又是位男明星啊。

让她想想，最近还有哪位男明星需要危机公关呢？

好友栏显示有人新添加她为好友，时窈点开，看清名字之后不由地抬了抬眉尾。

【裴：裴子宣，方栩然推荐】

嚯，竟然是这位。

乔溪的后宫团之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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