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儿子马上要大婚了,谁知不知怎么摔了一跤,现在病在榻上,媳妇家要来退婚,所以特地来寻娘子告假的。”

谢观怜眸含着怜悯与迟疑,欲拒还迎地说了两句旁的,言辞为难,无一不透露出给不了假了。

李婆直接哭了出来,随后直接拿出吴婆告假之事,想要逼她答应,还声称届时一定会早些回来,也不会将此事泄露。

谢观怜半推半就下,为难着答应了。

李婆感恩厚待,随后急忙离去。

送走李婆,小雾丧着脸,担忧问道:“娘子,你让两人都走了,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

谢观怜不太在意地走进屋,取下头上被雾打湿的毛绒帽,挂在木架上。

“别担心,若是只有一人离去,我们才需要担忧被发现,毕竟有我在她们前头,出事有我垫着,她们顶多罚月钱,但现在两人一起走了,被发现了可不会只罚我一人了,她们不想被罚,就得老老实实地隐瞒好。”

她慢条斯理地取下身上的大氅,也挂上去。

搓了搓冻僵的手,继续道:“所以放一人走,还不如放两人一起,出事一起担责,而且她们回去见了家人,我也得了自由,谁也怨不得谁。”

小雾将冷却的汤婆子灌上热水,递过去。

谢观怜抱在怀中,周身的寒气散去大半。

她笑盯着小雾撅起的嘴,“好啦,别怕,不会有事的,我会老老实实的。”

别的话小雾倒还信,但这句话她如何都不敢信。

娘子见着悟因法师那种佛子就走不动道、移不开眼,她比谁都清楚。

但小雾也不能干涉主子,只能千叮咛万嘱咐地道:“娘子看看悟因法师就可以了,千万别靠过去。”

谢观怜捏她小脸,想起皮相出色的年轻佛子,忍不住眯起眸浅笑,没说话。

将人都弄走,可不只是为了看几眼,至少……得碰一碰。

.

自从吴婆和李婆相继离去后,小雾整日都打起精神,犹恐不留神间娘子就不见了。

好在娘子并非她想象中那般,一如往常那样。

清晨早起,前去膳厅,回来后换了衣裳再去训诫堂,念经书,祷告、祈福,晚上再回禅院抄写经书。

渐渐小雾放下心。

而谢观怜却是在等时机。

她去过了沈听肆时常会去的书阁,甚至连与外来僧人辩论经文的法坛都去了,结果都没有找到人。

好在谢观怜第二天又在周遭转了一圈,走去了正寺前,不经意间听见有香客在询问悟因。

僧人双手合十揖礼,答香客:“悟因师兄在罗汉塔中授课。”

香客闻言,面呈遗憾。

悟因在罗汉塔授课?

谢观怜停在原地,望着那两人渐渐远去的背影,轻眨鸦黑长睫,转而往罗汉塔的方向走去。

一群僧人结伴走过青石板小道,遇见香客都会揖礼而过。

谢观怜耐心地等这些僧人离开,含情的水眸儿留意着人群,确定悟因还没有出来。

她记得他不喜人群,授课、讲经时要么是提前离去,要么便是最后一人走。

此刻的罗汉塔中。

最后的小沙弥向师兄讨教完,终于心满意足地离去了。

塔中变得空落落的,沈听肆弯腰拾起将地上的蒲垫都摆正,折身又将经文依次放进一侧的书架上,这才缓缓走出罗汉塔。

正是用午膳之际,香客与僧人都去了斋饭堂,他独身一人缓步走在青石板上,灰白的僧袍恰如白雪。

他眺眸不经意扫至一旁。

枯枝半掩的风亭中有一道熟悉的身影,正百无聊赖地晃着珍珠素绣鞋,素净的裙摆晃似梨花。

不用多加猜测,他莫名就知晓是谁在风亭中。

虽看见了,但他并未改道,神色平静继续朝着前方踱步。

风亭中的人似乎看见了他,当即站起身,几步从风亭中跑出来。

“悟因法师?”她语嫣讶然地唤他一声,似两人不经意偶遇般。

沈听肆步伐遂止,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似上次之事于他并没有任何影响,敛目揖礼:“檀越。”

谢观怜看见他不仅记得自己,还很冷静的模样,压下眸中的笑,朝着他走去,“我正要去罗汉塔拜一拜呢,没想到竟在这里遇见了法师。”

帷帽随着她款款的步伐,微风掀出瘦削肩膀,腰线纤弱窈窕。

“悟因法师上次我又有新的不解之处,想你帮我解惑。”

当她就要走近时,好似不经意脚下踏错了,脚腕一拧,玉颜染上仓皇,惊呼一声往前面扑去。

又用这样的招式。

沈听肆淡然地侧身,甚至连手都没有伸过去,一眼不眨地看着她跌坐在地上,清隽的身形似林下之清风明月。

谢观怜没想到他会如此冷淡,直怔怔地扑倒在他的面前,头上的帷帽都歪了。

她茫然地抬起艳白的小脸,仰头望着他。

青年逆着光,禁欲的皮相给人一种清冷的败坏感,明知她摔倒了,还问她:“檀越,可有碍?”

连手都不搭一把,居高临下地睥睨她,比供奉于神龛中的慈悲菩萨都还要悲悯几分。

仿佛垂下脖颈已是对她最大尊重。

谢观怜怀疑他记仇。

但她歪头盯着他看了好几眼,亲眼看见他眼中从茫然转为了然。

沈听肆似刚发现她还趴在脚边,像是摔懵了起不来,弯下腰递过经书:“还能起来吗?”

谢观怜凝望他纯粹的黑眸,心中的怀疑稍减,伸手搭在他递来的经书上。

借着他的力道歪歪斜斜地站起身。

“多谢法师。”

她狼狈的与他道谢,连站都站不稳,撑着一旁的假山石方才稳住身形。

沈听肆掠过她被帷帽挡住的强颜欢笑,淡然地轻‘嗯’一声,揖礼道:“僧还有事,便不与檀越多闲聊。”

谢观怜好不容易遇上他,才说几句话他就要走,自是不愿的。

她上前欲拦下他,却忘记了自己方才不慎扭伤了脚踝。

这一扑,两人谁也没有预料。

谢观怜也没有料想到,自己竟正大光明的将他扑倒在一旁的雪堆中,下巴还不慎抵在了他的腹上。

他迷茫地倒靠在松树干上,手中的经书散落在四周,骨骼分明的手指抓住地上的白雪,屈起的骨节泛着被冻红的透净。

迟钝地敛下鸦羽轻颤着与她对视,如同遭受迫害的良家女子,比她的身份都‘圣洁’。

谢观怜咽了咽喉咙,没想到会压着他。

这……

只能说她想得果然没错,喉结明显的男子,某些地方也一样突出。

嗯,她很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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