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午的阳光很足,穿透过身侧一排排的大树,在地面上落下一道道斑驳的树影,自行车从树下骑过,影子跟着树影交叠着,就在这时只见后座上的人对着地板上的影子伸开了手臂,像是环着前边的人那般在人头顶上做了个爱心。

“尤最,为什么烦我啊?”

后座比完爱心的安懿探出脑袋看着前边的尤最,模样有点伤心。

尤最的视线落在地面上的倒影,看到影子上比爱心小动眼底浮现几分不自然,像是在为自己刚才不受控说出的话觉得有些丢脸。

安懿迟迟没有等到尤最的回答,那句‘你好烦’就像是沉重的打击那般,耷拉着脑袋,他感觉自己又失恋了。

然后反省自己是不是又是哪里做得不够好。

从见到尤最的第一眼开始他就希望自己能在尤最面前表现得最好,谁都不希望在喜欢的人面前表现出最差的一面,他也一样。

可偏偏一次又一次的,他想要变得很乖但他没有一个地方是乖的。

他成绩很糟糕,注意力也不集中,每次答应尤最的事情总是口头应得很快可转眼就忘了,他只会说不会做,可他心里一直有着小心思,就是尽管如此他也不想让尤最觉得他是个很糟糕的人。

今天的事情肯定让尤最对他失望了。

难过的把脸埋在尤最的衣服上哼唧着,心里很难受,这样的难受让他觉得很后悔,就是为什么他之前不再做得好一点,至少能知道他会打架这事后稍微抵消一些。

浓浓的挫败感涌上心头,从来都无所谓成绩,可是在喜欢的人还面前他头一回觉得丢脸,那种一次一次被打击得抬不起头的感觉,真不好。

自行车缓缓停在宿舍楼下。

“下车。”

“我不!!”

安懿听到尤最喊自己下车,双脚落地,死死搂着尤最的腰身不松手,仿佛一松手尤最就会没有了。

“不下去要做什么?”

本来就被搂着的腰身这下又被搂得更紧,圈着他的双臂很有力,尤最不动声色的将眼底的晦涩收起。

安懿把脸贴在尤最的后背一副死皮赖脸到底的样子:

“我不管啊,尤最,是你先招惹我的,烦那也没办法,你就一直烦吧,反正我肯定不会放过你。现在就算知道我是流氓你也不能撇下我的,要是你敢不理我我就……”

眼神闪烁底气显得并不是很足。

“如果我不理你你会怎么样?”

尤最不温不热的声音传入耳里时‘怦’的一声像被刺激着什么,有种难以描述的感受深深浅浅在心头勾着不适,好似脑海里已经有了他与尤最分开的画面。

与尤最近在咫尺的距离让他抬起头,正好撞上尤最的目光,他们之间的距离很近,近得只要再靠近一点点就可以亲上。而他被尤最的眼神捕捉着,这双深邃眼眸倒映着自己,就像自己是猎物那般,被狩猎者束缚着根本就没有办法逃离。

“……我会很难受。”

垂眸心里很失落。

就在低头的时候注意力瞬间被尤最裤腿吸引去了,只见被划破的位置微微敞开,清清楚楚的看到了脚踝上被划出的口子,流着血。

脑袋‘嗡’的一响。

尤最听到这句话感觉沉静许久的心弦被猛地波动,惹得心间剧烈的颤,颤得他措手不及。眸色微闪立刻直起身,没再过分靠近安懿,他怕自己把控不住。

“上来。”

下车后转身蹲在安懿身前。

安懿看着蹲在自己跟前的尤最,这人穿着洗得有些发白的t恤,背影却挺直而英气,丝毫没有因为外在因素影响这人给他的感觉,扑面而来的安全感还有他再次浓烈翻涌的喜欢,好感全都是因为细节让他对尤最越来越喜欢。

想到刚才尤最肯定是为了来找自己摔的时候弄伤的,但是却不说,一对比自己真的是坏,出门来打架还骗尤最说出来买糖,活该尤最不想理自己,活该尤最烦自己,他做事情怎么总是那么大动静呢,一点都成熟。

“愣在那里做什么?”

尤最转过头看着他,在对上安懿眼眶发红时顿时愣住。

安懿别开脸一瘸一瘸走到尤最身前蹲下,他在背后摸过尤最的手搭到自己的肩上,咬牙说道:“尤最,我背你!”

“……”尤最蹙眉看着蹲到自己面前的家伙:“你背我?”

“没错,你也受伤了轮我背你!”

尤最垂眸将视线落在安懿那只肿得拳头大的左脚脚踝,蹲着的时候都摇摇晃晃,他没敢看自己的脚,但也知道就是小问题,是这家伙大惊小怪了。

“起来。”

他拉住安懿的手臂。

安懿一把挥开他的手转过头眼神充满着凶狠带着强迫的意味:

“我说了我背你,快上来。”

结果用力过猛把自己弄摔了,一屁股蹲坐到地板上,左脚突袭钻心的疼比刚才更甚,身体摇晃着几乎倒下。

尤最眼底倏然一沉眼疾手快将他抓住,然后蹲到他身前把那双手放在自己肩上:“你就不能安分点?”

语气里染上自己都察觉不到的紧张。

安懿感觉到自己被稳稳的托了起来,胸膛贴在尤最后背时他感觉到了自己急促的心跳声,微微的想要往后离开一点,因为怕心跳声被尤最感觉到。

就在他身体微微往后一些时就被尤最颠了颠,屁股有种被抓住的感觉。

“尤最你的脚受伤了就不要背——”

“我没事。”

尤最背着他走上宿舍楼:“你管好你自己。”

安静的楼梯间脚步声稳重而清晰,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心尖上带着异样的情愫,安懿侧头看着尤最,眼底尽是迷恋,他真的是无可救药了。

“尤最,你是不是不喜欢我这样的坏学生?”

“没有。”

尤最心想哪有人坏的那么可爱。

“那你为什么说烦我?”

“……”尤最不知道该表达他其实不是那个意思。

安懿把脑袋枕在尤最的肩膀上,听尤最没有回答死的继续问:“尤最,我们相处了一个月,你就真的不喜欢我吗?”

“我为什么要喜欢你?”

安懿微怔,像是遭受重大打击那般整个人僵住,铺天盖地涌来的委屈把他理智吞没,眼眶不受控的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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