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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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蓝染的想法，了解他经历的千鹤，倒是颇能够感同身受。
就跟她暗戳戳地计划着，等实力够了，要复活六道仙人和大筒木羽村，要释放辉夜姬一样，蓝染也寂寞，也想有一个能够跟自己旗鼓相当的对手出现，给自己的生活，增加一些趣味。
本来，浦原喜助的智慧和实力，倒是挺符合他的期待，只是他的格局和器量不行。
——太小家子气了。
永远躲在幕后，让别人去冲锋陷阵，自己则是没有万全的把握，绝对不会出现在台前，这种行径，实在是令人相当无语。
别说蓝染对这个对手失望，就连千鹤为旁观者，也感觉十分鄙视。
没有直面所有挑战的勇气，连跟敌人正面交锋的胆子都没有，这种人，或许能够因为自身天赋的缘故，成为一个强者，但绝对是永远也无法成为最强者，更不用说是王者了。
人格魅力这东西，是一种很神奇的存在，一个都不敢站在最前方的人，凭什么吸引其他人，心甘情愿地追随？！
这不是开玩笑呢嘛！
千鹤是不知道，蓝染现在对浦原喜助，是个什么态度，但如果换成是她，反正是从浦原喜助灰溜溜地逃到现世的那一天开始，就不会对他再抱有任何期待了。
实力和智力都达标的浦原喜助，尚且是如此，就更不用说是那些嘴上嚷嚷着要报仇，一百多年过去，却半点相应的行动都没有，只知道龟缩在废弃仓库里面混日子的假面们了。
（↑这里女主是站在知道剧情的角度上说的，实际上，她穿越过来的这个时间段，还没到剧情开始的时候。）
要报仇，不说努力修炼，也不说发展势力，光会喊口号，要不是有了黑崎一护这个奇迹般诞生的四族混血，就靠那些废物，再过两百年，也是被蓝染玩死的命。
要说吧，想报仇，当自己实力不够的时候，借用他人的力量，的确也无可厚非，但假面军团对黑崎一护那种理直气壮的态度，却是让千鹤实在不敢苟同。
别人充其量是吃饱饭骂厨子，他们这是连饭都还没做上，就开始骂厨子了。
那么能，咋不上天呢？！
——在千鹤看来，这些人都是扶不上墙的的烂泥。
……
蓝染最终还是没有带千鹤去居酒屋，而是找了一家氛围不错的茶楼，进入包间，挥退了侍者之后，两人开始谈论正事。
“你的能力很有意思。”
以蓝染的眼力，自然是不难看出，千鹤方才在战斗中使用的技能，跟尸魂界现有的体系，有着很大的差别。
一开始，他只是抱着清理小虫子的心情跟上去，到现在，是真的对千鹤这个人，还有她所拥有的力量感兴趣了。
千鹤闻言眉梢微挑，语带试探，“死神的能力也很有意思。”
“千鹤桑是想要成为死神吗？”
蓝染目光微微闪烁，心中突然浮现出一个想法，“我代表五番队欢迎你。”
“我只是对死神的能力感兴趣，不代表我就想成为死神了。”
千鹤摇了摇头，微微顿了一下，终于没忍住，还是吐槽道，“‘千鹤桑’？我们很熟吗？你就直接喊我名字？”
你是不是忘了，我们刚刚才打了一架，你差点儿干掉我啊？！
——是你神经太粗，还是我太斤斤计较？！
说起来，她好像有好久都没听到过有人喊自己的名字了呢！会喊名字的，都是比较亲近的人，但这些人，在她成了族长之后，就都纷纷改口喊“族长”了。
后面等她退位，又改叫“长老”了。
——宇智波斑和宇智波泉奈倒没喊“族长”，“长老”，但他们是直接叫“姐”的。
想到这里，她突然有些怅然。估计等再过些年，宇智波一族的新一代，可能连她的名字叫做什么，都不会知道了吧？！
蓝染并不知道千鹤突如其来的感慨，闻言只是不以为然地一笑，“千鹤桑不觉得，人际交往，从陌生到熟悉，从互相称呼姓氏，到直呼对方的名字，这样一点一点拉近距离，是一种相当无聊的行为吗？”
“直呼名字，难道就真的意味着互相信任和亲近吗？熟悉到怎样的程度，才够得上称呼名字的标准？用什么来衡量这种尺度？这些，本就是没有标准答案的。”
蓝染说到这里，微微顿了一下，才又继续道，“我们都不是能够轻易让其他人走进自己世界的人，但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接下来又很可能要打很长一段时间的交道，何不省去那些繁文缛节，让大家都方便呢？”
千鹤没有接蓝染的话茬，而是不正经地调戏了他一把，“那你的意思，我是应该直接叫你‘惣右介’了吗？”
说着啧啧摇头，“这要不是通过方才的接触，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我都要忍不住怀疑，你是不是想追我了？”
什么“大家一步到位，直接称呼名字”，套路，都特么是套路！
蓝染直接忽略了她的后面这些话，回到之前的话题，倒是从她最开始的回答当中，听出来了一些弦外之音，“听千鹤桑的意思，似乎是对死神很有意见啊？”
千鹤微微一笑，并不承认，“那一定是蓝染队长的错觉！”
“惣右介”什么的，调♂戏对方的时候，偶尔叫叫还行，真要让她学蓝染似的“一步到位”，她只能说，自己真不是那种会自来熟的人。
不过，蓝染的话倒是没说错，她的确是对死神，甚至是对整个静灵庭都有很大的意见，相当鄙视这个到处都充斥着暮气的腐朽机构，但这些话，却不适合在这里说，诚然蓝染跟其他死神也不是一路人，可是……
她才来尸魂界多久？！
才一天而已啊！
这么点时间，能摸清大环境，就已经够不容易的了，要是表现得对静灵庭内部的情况太了解，那根本就是在给自己找麻烦。
诚然，流魂街没有监控设施，蓝染如果不去大灵书回廊的话，也无法确定她在流魂街潜伏了多长时间，可这里面，还有另外一个问题，那就是蓝染本人的立场。
不管蓝染心里面是怎么想的，暗地里有着怎样的谋划，表面上看，他就是一个死神队长，按照正常的逻辑，只有傻子才会在死神队长面前，表现出对死神，对静灵庭的不屑。
而蓝染的谋划，在尸魂界，现阶段只有市丸银和东仙要两个知道，剩下的浦原喜助等人，都被他坑到现世当逃犯去了。
那么问题来了，千鹤是怎么知道的呢？！
她要是不知道，那么在蓝染面前承认自己的态度，只能说明她是个傻子，而她要是知道，才这么说，那乐子可就更大了。
——是嫌蓝染对自己太和善了，还是怎么着？！
千鹤这话，蓝染有没有相信，只有他自己知道，不过他好歹听出来了一点，那就是千鹤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通过方才的短短接触，他很确定，对方不想回答的问题，不是自己三两句话就能套出答案的，便也没有再白费唇舌。而是回到原来的话题，“人各有志，既然千鹤桑不想当死神，在下也不好勉强，不过，我想真央灵术学院的推荐书，阁下还是需要的吧？”
千鹤眉梢微挑，神色似笑非笑，“本来是需要的，可是现在，我还真的是不敢需要了呢！”
——言下之意，就是老娘信不过你，担心你在背后阴人。
“这话可真是让我伤心啊！”
从别人口中说出口，是装模样的话，由蓝染来说，明知道他不含半点真心，却还是天然就带着一抹信服力，“那千鹤桑，想要什么呢？”
在这边的路上，千鹤就想过这个问题，故而马上就不慌不忙地说道，“我要一张静灵庭的地形图，一些简单的医疗器械，和一套真央的教材。”
在遇到蓝染之前，她确实想过，要报考真央灵术学院，可现在，有蓝染在静灵庭里面戳着，她可不会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怕不怕是一回事，划算不划算，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千鹤表示，她可不想以后在学习死神技能的同时，还抽出精力来，跟蓝染斗法。蓝染是五番队队长，他想找真央灵术学院一个没有任何后台的普通学生的麻烦，也许只需要随口一句话，可她想要回击，却要耗费很大的心力！
这就是地位不对等，带来的弊端了。
当双方地位相差悬殊的时候，阳谋要比阴谋，更加地无解！
——她当然挺享受跟蓝染过招的过程，可前提得是，不能耽误了自己的正事。
千鹤是可以用变身术进入真央，但那种偷偷摸摸的做派，实在不是她的风格，她宁愿弄一套教材，回来自学。
而静灵庭的地图，则是她在为以后做准备，不管是真央图书馆，还是技术开发局的资料库，抑或者是四番队的病人档案室，都有不少好东西，等哪一天自己触碰到瓶颈了，去这些地方转一圈，想必定然会有不小的收获。
（技术开发局：……）
（四番队：……）
者有话要说：
千鹤：我是不是被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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