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危机四伏 (第1/2页)
烈日炙烤着废弃厂房的铁皮屋顶，金属框架在高温下发出轻微的膨胀声。林悠蹲在布满铁锈的地面上，手中的镊子夹着蘸满酒精的棉球，正小心翼翼地为张野小腿上的伤口消毒。暗红色的脓血混着汗渍顺着绷带边缘渗出，在灰蓝色的工装裤上晕染出不规则的污渍。三天前他们在穿越商业街时，张野为了保护周瑶被货架上掉落的钢筋划伤，如今伤口已经出现明显的红肿发炎迹象。
"忍着点，酒精渗进去会有点疼。"
林悠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歉意，手中的动作却没有丝毫停顿。自病毒爆发以来，他早已从一个连创可贴都贴不好的上班族，变成了能熟练处理外伤的临时医护员。
张野咬着牙吸了口凉气，额头上的汗珠顺着刀削般的下颌线滴落："比当年在雨林里被蚂蟥咬的感觉好多了。"
他试图用调侃缓解气氛，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周瑶身上
——
这个曾经在办公室里总带着淡淡香水味的文职女孩，此刻正蹲在窗边，透过碎玻璃缝隙警惕地观察着厂房外的动静，手中紧紧握着一根从消防栓里拆下来的金属管。
周瑶忽然回过头，对上张野的视线时勉强笑了笑，发丝被汗水黏在额角："还剩半瓶碘伏和三卷绷带，刚才在二楼储物间找到的。"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却又透着劫后余生的庆幸。
林悠撕开最后一包消毒棉签，忽然注意到张野左肩上若隐若现的刺青
——
那是一枚展翅的银鹰，鹰爪紧握着交叉的步枪与试管，下方用小字刻着
"starcore
defense"。他心中一动，想起病毒爆发初期听到的传言：神秘的星核集团掌握着病毒的关键线索。
"你是军人？"
林悠决定直接开口询问，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那行小字。
张野的身体微微一僵，随即苦笑着点头："曾经是。退役前在特种部队第七分队，负责...
特殊任务。"
他的声音突然低沉下来，视线落在厂房天花板上的锈迹，仿佛那里藏着无数不愿回忆的往事，"病毒爆发前三天，我接到命令去星核集团总部外围警戒。"
周瑶猛地转身，金属管在地面上拖出刺耳的声响："就是那个传言中制造病毒的公司？"
她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被更深的恐惧取代，"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张野欲言又止，喉结重重滚动了一下："我看到运输车上装载着编号
v-77
的密封舱，舱体上印着生物危害标志。"
他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清，"后来新闻播报病毒爆发时，我注意到首批感染者的症状，和资料里记载的
v
系列实验体失控反应完全一致。"
林悠手中的镊子
"当啷"
落地："所以你说这次危机不对劲，是因为病毒很可能是星核集团研发的？"
他忽然想起逃亡路上看到的那些丧尸
——
他们的攻击方式异常精准，更像是经过训练的捕食者，而非单纯失去理智的行尸。
张野还没来得及回答，厂房外突然传来引擎的轰鸣声。周瑶猛地扑到窗边，透过积灰的玻璃看到一辆车身布满防撞装甲的越野车正碾过路边的枯骨，车顶架着的机枪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五个头戴战术头盔的男人从车上跳下，腰间的军刀和手枪随着步伐叮当作响。
"是掠夺者！"
张野突然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因为高烧和伤口剧痛重重跌回地面，"他们专门抢劫幸存者营地，抓到青壮年会卖去当苦力！"
林悠扶着周瑶慢慢后退，透过破窗能清楚看到为首男人脸上的刀疤
——
那道从眉骨贯穿到下颌的伤口，让他的笑容看起来格外狰狞。男人叼着的雪茄明灭不定，在寂静的厂房里，他的声音带着令人不舒服的黏腻："弟兄们，上个月在化肥厂跑掉的小娘们儿，说不定就在这儿呢。"
五个男人呈扇形散开，脚步声在空旷的厂房里回荡。林悠摸到藏在身后的消防斧，掌心全是冷汗。这把陪着他们砍翻七只丧尸的武器，此刻在面对持枪的人类时，显得格外单薄。
"不想死的话，就乖乖跟我们走。"
刀疤男忽然停住脚步，枪口随意地指着天花板，弹孔里落下的粉尘落在他皮靴边，"我们老大缺会修发电机的技工，还有..."
他的视线落在周瑶身上，舔了舔嘴唇，"会做饭的小娘子。"
周瑶感到一阵恶心，手中的金属管握得更紧了。她注意到张野正在悄悄解下腰间的战术腰带，那条看似普通的皮带里，藏着他作为军人最后的武器
——
一把折叠军刀和三枚麻醉针。
"先带走那个妞，男的留着干活。"
刀疤男一挥手，两个喽啰立刻端着枪冲过来。林悠突然将消防斧砸向左侧的货架，生锈的钢架发出巨响，在对方分心的瞬间，他抓起地上的机油桶砸向最近的男人。
混战在瞬间爆发。周瑶的金属管重重敲在一个喽啰手腕上，手枪落地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张野忍着剧痛滚到柱子后，手中的麻醉针精准地射进第三个男人的脖子
——
那是他在特种部队时练过无数次的本能反应。
刀疤男咒骂着扣动扳机，子弹擦着林悠发梢掠过。就在他准备再次开枪时，张野突然从柱子后冲出，军刀划破他持枪的手腕，同时一脚踢中他的膝盖。这个曾经能徒手制服毒贩的退伍军人，此刻每一个动作都伴随着伤口撕裂的剧痛，却依然快如闪电。
周瑶捡起地上的手枪，却发现保险还没打开。就在她手忙脚乱时，最后一个喽啰已经举着刀冲到面前。千钧一发之际，林悠的消防斧劈开了对方的刀刃，斧柄随后砸在对方太阳穴上，发出令人心悸的闷响。
"都别动！"
张野用枪口顶住刀疤男的后脑勺，另一只手扯下对方的战术耳机。男人惊恐地发现，这个看起来快病死的男人，眼中竟有比丧尸更可怕的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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