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从母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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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任侠如果被判刑,肯定顶格按死刑判。他敢以奴隶之身在皇室任职,作为剑术教师助理陪公主上课,在某些人眼里死刑都便宜他,任巧妹作为帮犯也难逃一死。
警署很快出动,迫降所有载具,凄辞暮自然被放行。
“加快速度。”她命令道。
在他们身后,敕令术士齐齐高举法杖:“追加法令——此地禁止升空!”
金袍敕令军执行全维封锁!只有女皇能调动的军队!
“殿下,冕下的口谕。”罗斯玛丽神色凝重,她手里捧着一块带圣冠印记的拟态黄金。
凄辞暮单膝跪下,其余人在她身后跪成一片,女皇疲惫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内响起:“庭审已经开始了,是我让开的,你只许看不许说话。”
“谨遵您的指示。”凄辞暮面无表情地说。
她想对任侠说的一腔话全被锁在喉咙里。
任侠的从母案不是没有回旋的余地,急匆匆开庭连律师都来不及请,全靠任侠自己应对。
首先,任侠的生母是名奴隶,十有八九已经死了,死后尸身一烧,骨灰当做医疗垃圾处理。她不是自由民,没有id卡,更没有健康档案,也就没有确凿的dna留存记录,不能和任侠做亲子鉴定。即使任巧妹留了她的毛发作为后手,也不能证明毛发必然是任侠生母的。
其次,黄金城的进出极其严格,任巧妹一个平民用什么名目进来,是不是受人蛊惑栽赃养子,都值得打个问号。
想到这里,凄辞暮问:“查到了吗,任巧妹怎么进来的?”
罗斯玛丽从嘴里挤出来五个字:“付微尘邀请。”
最坏的情况出现了,任侠连师父都瞒着,付微尘不知道他家的情况,邀请他的母亲和弟弟来黄金城玩,还以为是给他的惊喜。
凄辞暮回忆起任侠提到家庭情况时闭口不言的样子,忍住叹息的冲动和不知道哪来的怒气。她的下颌崩得很紧,身体挺得很直,完全是阿草那天在宠物店中见到的公主姿态。
凄辞暮冷静到冷漠的程度,她想:也不是没有好处,至少从侧面证明付微尘完全不知道任侠的家事,不会把付微尘牵连进从母案。
接下来全靠任侠自己,和大法官的良心,凄辞暮回忆皇家最高法院的大法官高语,发现自己对她没有半点印象。
“调取大法官高语的简历。”她立刻命令。
高语,54岁,出身非想非非想维度……凄辞暮一目十行看完,松了口气。高语出身于著名的科技维度,印象里她对所有的派系持保留态度。只要高语不施压,庭审正常进行,任侠不至于想不到她刚刚思考的那些事。
虽然任侠自称对为人处世一窍不通,但他绝对不是蠢人,蠢人无法考进万化仙宗成为付微尘的徒弟。
凄辞暮的背肌肉眼可见地放松,她胡乱搓揉阿草的大耳朵,抬头向窗外看。
宏伟的荆棘法庭就在她面前,千万条流动的金色荆棘如同尘世巨蟒,迅速向中心聚拢,荆棘法庭一旦开庭,庭审结果出来前都会保持完全封闭的状态,防止外界干预。
凄辞暮缓缓从座位上站起身。
隔着无数游动的金色荆棘,她在尖刺中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穿戴全套板甲的阿曼达.提尔雷普。
荆棘的缝隙越来越小,年轻的圣剑士似有所感,抬起头望向远方,仿佛在和公主遥遥对视。下一秒,荆棘完全合拢,形成一个表面光滑的金色球体。
“请审判官、审判员入庭!”
庭审正式开始了。
愤怒顺着脊椎爬进凄辞暮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