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第 14 章

他如果真的报恩，不应该只送碎片，而是应该送完整的魔法阵纹路，不应该只送魔法阵的材料，而是应该把完整的材料一应奉上。

做错一次选择的人鱼们清醒极了，他们大多数不再相信这样低劣的煽动，只有很少的人群被动摇，也觉得东方煜的报恩应该更彻底点。

直到，族长和长老们下发任务，所有人鱼都参与到魔法阵材料的收集中。

此后半个月，人鱼们都忙碌于在海底各处收集魔法传送阵的材料。

很多材料所在的位置都残留着纹路碎片蕴含的魔法力量，这些地方凶险、昏暗、危机重重，他们需要组成小队才能顺利获取，越高级的材料负伤的人鱼越多。

正是因为获取材料的方式特别艰难，他们对东方煜的实力和慷慨又有了新的认知。

他们需要组织成小队才敢深入那些险要之地，东方煜一个刚成年的年轻人鱼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才能全身而退？鳞片是不是被岩石刮过，鱼骨是不是被海兽撞断过，身体是不是被魔枝刺穿过？

他孤军奋战，不仅取得了众多魔法石，还将自己的实力一步步淬炼提升到中级魔法师的境界，他比他们苦，还比他们努力。

越来越多的人鱼崇拜他，敬仰他。

他们越经历困难就越美化东方煜的存在，东方煜分明已经不在族群，但族群处处都是讨论他的声音。

如果说收集材料之前，还有小部分人鱼对东方煜只赠送纹路碎片，不帮忙参与复原颇有微词，那么等他们亲身经历了修复魔法阵的艰难，正常人鱼的不服之声也全部消失了。

在人鱼们忙碌于收集魔法材料时，海妖帕尔在弃海各处宣扬着人鱼族群曾经的愚蠢，人鱼族群明明是这片弃海的霸主，却做出了这样错误的事情，让比他们弱小的种族都看了笑话。

其他种族来看人鱼笑话时，人鱼从他们口中听到了东方煜离开族群后的一些轶事。

他如何独自穿梭被魔气污染过的枯萎珊瑚海，他如何猎杀藏匿深渊巢穴的海兽，他如何跌入海底悬崖又自救成功……

越知道东方煜的优秀，他们就越悔恨曾经的驱逐。换做他们经历这么多的苦难，对族群恨之入骨都有可能。

东方煜明明可以用纹路碎片从族群换取宝物，他却念在恩情之上分毫未取，他不回族群也在情理之中。虽然不想承认，但是这样的族群，不值得他留下。

在无人知晓的神域某处，从这支偏远人鱼族群酝酿出的信仰之力如星点般汇聚，凝成了一颗只有拇指大小的星珠。

浩瀚宇宙的深处，嫉妒之神利维坦在神座上睁开眼睛，望向神域某个远方，“海神的神域内诞生了新的神格，来自东方的美食都很美味，神格也一定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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