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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上他的眼睛,看到他眸中那些似是恼怒又是无奈的情绪,想起这些天被冷落的凄伤,还有今日所受的委屈,泪光盈目,却是怔怔无言。
没见到他的时候,我一心只想见到他,但真的见到了,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我已经能够确定他也是对我有情的,但他......他在平日里睥睨天下,对待这事却是如一只鸵鸟,就这么缩了起来,生生将我推了开去。
如此,我纵有千言万语,又怎么与他说?
“唉——”最终还是他打破了缄默,轻轻的叹息响彻在安静的囚室里,“鸢鸢,别闹了,好吗?”
我闹,是因为你故意避开我,我是想要见到你。
我轻轻咬了咬下唇,忍住几乎要夺眶而出的泪水。
“这样好玩吗?”他板起了脸,教训道,“把自己玩到牢里来了。”
我委屈道:“明明就是你的属下不讲理......”
“不讲理的是谁?你当众挟持林嬷嬷,还动手打人就是讲理了?”
“是她先欺负的我,她想要打我,我才打她的。”
“你不故意招惹她她怎么会招惹你?”
“她那么飞扬跋扈,还用我先招惹她她才出手?”
“你以前怎么就不会跟她起冲突呢?”
当年是我忍,一忍二忍再忍好不好?何况当年我只是一个小小的义女,又不甘心告诉你身份,怎么敢在东厂里闹事?
我怒瞪他一眼,“好好好,错的都是我对不对,你和你的属下都是没错,都是我错!”我撇过脸去,不再看他。
但这一举动恰好把我肿起的半边脸摆到了他眼前,之前光线昏暗他没注意到,现在却是看得清清楚楚。
他脸色一变,蹲下身来,伸手轻轻抚上了我的伤脸,“怎么肿了?谁打的?”语气中隐隐带着怒意。
我不发一言,咬唇要得更用力了,吸了吸鼻子,忍住不断汹涌的泪水。
他手往我背上一推,将我搂进怀里,轻轻地拍着,道:“别哭,我不会让别人欺负你的。”
“我现在就让人欺负了,你还包庇他们。”我哭道。
他将我搂得更紧了,“我不包庇他们,谁打了你,我去处置他。”
“疼——”我皱眉,绳子绑得很紧,他在意用力,就勒到我了,“你放开我。”
老爸两手握住了绳子的一截,一用力,绳子就断了开来。我用力揉着酸疼的肩膀和手臂,绑了我半天,刚才没休息多久又被绑上,现在实在酸疼的厉害。
想到顾清波,我回过神来,他还在这里呢,那刚才我和老爸的对话岂不是完全入了他的耳?我有些赧然,忍不住向他偷偷瞥去一眼,却见他低着头,看不清神情,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此时危险尚未完全退去,老爸这么精明,再待下去顾清波难保不会被他看出破绽,还是早早离开为好。
想到这里,我拉了拉老爸的衣袖,瑟瑟地缩了缩身子,道:“这里好冷,我们快些出去吧。”
老爸面色温柔,点了点头,解下自己的外袍,披在了我身上。
我摸上外袍,有一点喜悦与感动在心里渐渐渗开。
跨出天牢的大门,重新看到了碧蓝的天空,澄澈如洗,心情也不觉舒畅了很多。看样子老爸没有发现顾清波,等下他应该就能脱险了吧?
老爸扶着我的肩,道:“走吧,我去给你出气。”
我愣了愣,虽然他刚才说要处置欺负我的人,我也只当他在哄我,没想到他真要为了我去惩治自己的属下。
“是谁打的你?”
“是......林嬷嬷。”我低声道,本来是准备自己回去报复的,现在有他出手却是更方便了些,我当然要利用好了,顺便报了刘色鬼上次的轻薄之仇。
我憋出几滴眼泪,用无限委屈的语气说道:“还有那个姓刘的锦衣卫统领,他......他......”
“他怎么了?”老爸眯起眼,浑身散发出危险的气息。
“他轻薄我!他说我死定了,不如从了他,还能让我死得痛快些,否则......否则就要用什么梳洗之刑......他还说那个梳洗之刑是......”
“够了!”
我装作很害怕的样子,浑身发颤。
他收起满脸怒容,对着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柔和些,道:“是我不好,不该把你丢回后院不管。我不是吼你,别怕。那刘义竟敢做出这种事来,我岂能轻饶了他!”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浓烈杀气骤然爆发开来。
他招来一个侍卫,“你让刘义来内院见我,把林嬷嬷也一起押来。”
“是。”
老爸转过头来,道:“我们走吧。”
第五十九章诱饵
刘义与林嬷嬷几乎是同时到的,本就为了老爸的宣召忐忑不安,待看到站在老爸身旁的我时,不由脸色一变。
“属下(奴婢)参见厂公。”
“你们两个真是好啊......”老爸冷笑。
林嬷嬷瑟缩了一下,半个字也不敢多说。倒是刘义硬着头皮问道:“厂公,不知属下犯了何罪?”
“哐啷!”老爸将手中的茶盏向他丢了过去,砸得他头破血流,接着摔到地上,支离破碎,清脆的破碎声在安静的书房里听来格外清晰。
刘义这回再迟钝也知道不妙了,但他毕竟不知道我还是兰槿,瞥了我一眼,只是寻思着多半是抓了我被我记恨上了,遂道:“厂公明鉴,之前鸢鸢小姐挟持了林嬷嬷,属下出于公心,这才不得已拿下了小姐,并非有意冒犯。”
“并非有意冒犯?”老爸怒极反笑,“好个一心为公的刘大人,你真的是出于公心,还是色胆包天!”
听到“色胆包天”四个字,刘义脸色大变。他内心深处的隐秘被叫破,面上登时一片刷白。不过他却是有些心机的,回想了一番,自己并未来得及动手,那么那位小姐认定了自己这般只怕是自己面上露了破绽。他跪在我面前,道:“小姐想必有所误会,属下怎敢对小姐有这种心思?”
没等我开口,老爸就给了他一掌,“你不敢?是谁在牢里说什么梳洗之刑,是谁说从了我就让你死得痛快些的?”
刘义的瞳孔骤然变大,他不可置信地望着我,颤颤的指着我,“你......你是......”但他受伤甚重,说到一半便吐了血,竟是难以再说下去。
“你既然那么喜欢梳洗之刑,那就自己尝尝这滋味吧,来人,把他拖下去了,梳洗。”
“不......厂公......饶命啊......”听到“梳洗”二字,刘义的脸上满是恐惧,急忙求饶,但侍卫动手很快,早将他拖了出去,那几句求饶声也只能隐隐约约传进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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