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倒反天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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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明钰目眦欲裂。
气死了！
气死了！
他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还占她的便宜？瞧瞧你那丑陋恶心的样子。
这样的话要是传到媳妇耳朵里，媳妇又得疑神疑鬼，让他不得安宁。
曹明钰狠狠跺脚，发了狠:“你不让搜查就是心虚。就让官府来查。”
叶采苓啧啧两声:“我说不让查了吗？从头到尾我都没说不让查。我是女眷，你们要查就找几个婆子来。你大哥还没死呢！你们糟践我，就是把他的脸皮放地上踩。信不信我去茶馆酒楼说书，就说小叔子往长嫂房里钻。”
“恶妇！毒妇！不知廉耻！”
曹氏兄弟俩气个倒仰。
尽管恨不得生撕了叶采苓，还是因为她的话有了顾忌，让下人叫了几个婆子进去搜。结果自然什么都没搜着。
几个婆子也是狗仗人势，为了讨主子欢心，故意把屋里翻得乱七八糟。还把叶采苓吃饭的碗打碎了。
叶采苓只是看着冷笑，并不阻止。
打吧！反正有人买单。
曹明俊两人正带着人往外走。恰在这时，曹老太太的陪嫁丫鬟云姑带着两个粗使婆子来了，她们是来带叶采苓去兴师问罪的。因为阮清荷告到了老太太面前。
云姑跟两位少爷说明了来意。曹氏兄弟俩脸上立刻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
让你狂，这不现世报来了。
两兄弟也不急着走了，站在一边准备看叶采苓的笑话。
“叶氏，老夫人让你立刻过去，跟我们走吧！”作为曹老太太的陪嫁丫鬟兼心腹，云姑对叶采苓从来没有好脸色。
叶采苓也不惯着她，讥笑道:“老太太让我去，我自然会去。就是你作为一个奴婢，直接称呼我这个大少夫人姓氏，可见是老太太把你教导得极好。”
这反话说得漂亮，都把云姑整不会了。她噎得老脸通红，犀利的眼神像刀子一样落在叶采苓脸上。可惜叶采苓不怕她，举着剪刀晃了晃:“瞪什么瞪，再瞪把你眼珠子抠出来。”
云姑:……
反了，反了！
小贱蹄子倒反天罡了！居然敢拿着剪刀威胁她，谁借给她的胆子？
云姑抖着手指指着叶采苓，吩咐身后的婆子:“去，把这个……”
叶采苓眉眼凌厉:“我看谁敢？昨天满月宴上，宾客们可都知道曹家过河拆桥，苛待大儿媳，你们猜猜她们回去会怎么说？会不会好奇曹家人怎么对待我？”
两个婆子看看云姑，不敢上前。
曹家苛待大儿媳的流言已经传出去了。就怕传到叶氏的娘家，怕他们来闹。曹家钱多势大，并不怕一家乡下泥腿子。关键是怕大少爷的政敌以此攻讦。
作为曹老太太的心腹，云姑知道的比其他下人多的多。
大少爷才华横溢，在朝堂上升迁太快，遭了很多人的红眼。昨日来参加满月宴的人里面说不定就有其他官员的眼线。所以，还真不能轻易动叶氏。
云姑极力平复胸口的怒气。
她在曹家很得脸，没受过这样的委屈。但为了大局，她不能给主子惹祸。
等着！早晚有一天收拾你。
云姑皮笑肉不笑道:“大少夫人，老夫人还等着呢！请吧！”
“等着，我把衣服晾上。”叶采苓进了院子，慢条斯理晾衣服。
云姑咬了咬牙，忍了。
两兄弟见云姑都败下阵来，心里失望，悻悻离开了。
家里的锅碗瓢盆需要现去采买，根本赶不上早膳时间。金氏怕公婆饿着，赶紧吩咐采买的管事去自家酒楼买些早餐回来应付一顿。
叶采苓到仁和堂的时候，曹老爷子和曹老太太正吃着早餐。
金山镇上最好的糕点铺就是曹家的。镇上最好的酒楼也是曹家的。但自家的酒菜和糕点都吃腻了，再加上厨房被偷，曹老太太胸口发闷，没有一点食欲。
反观曹老爷子倒是没受影响，该吃吃，该喝喝。
曹家家底丰厚，一点食材被偷，曹老爷子一点都没放在心上。
“让她在外面等着。”曹老太太一脸厌恶。
自己最骄傲的麒麟儿，却不得不跟这样的下贱坯子绑在一起，光想想她就堵得慌。
要说曹家谁最厌恶叶采苓，非曹老太太莫属。
云姑出来道:“老夫人正在用膳，你等一会儿。”
叶采苓扭头就走:“既然老太太还没吃完饭，我过一会再来。”
“哎——你不能走，老夫人没让你走。你忤逆老夫人的命令，就是不孝。”云姑急眼道。
叶采苓冷笑:“又不是我一个人不孝，我怕啥？老二老三家的不也没过来伺候吗？我是乡下泥腿子，没文化，不懂礼仪。老二老三的媳妇可都是读过书，受过正经教导的，她们都不知道孝顺，敢情就欺负我一个人？”
“不行！我得去大门外面找人评理去。”
“让她进来！”屋里传来曹老太太怒吼声。
哼！
老虔婆！治不了你！
叶采苓昂着头，大步走了进去。
云姑眯眼，疑窦顿生:叶氏跟以前大不一样，完全像变了一个人一样，莫非被水鬼附身？
云姑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
正堂里。
曹老太太一声怒喝:“跪下！”
叶采苓像没听到一样，问:“老太太叫我过来有什么事？有话就说，有屁快放。”
曹老爷子脸皮不受控制抽搐了一下:……
“你！你个贱妇！竟然这样忤逆婆母……”曹老太太气冲天灵盖。她一辈子顺风顺水，又生了三个令她骄傲的儿子。何时被小辈这样忤逆过。况且还是最让她厌恶的小辈。
叶采苓双手环胸，斜睨曹老太太，讥讽道:“这会儿知道当我婆母了？你不是不承认我是曹家大儿媳吗？既然这么看不上我，我也不稀罕你们曹家的富贵。和离！谁不肯放手谁是王八蛋！”
曹老爷子&曹老太太:……
这是那个可以搓圆揉扁的叶氏吗？
绝对不是！
曹老爷子率先从震惊中回过神，咳了一声:“叶氏，说什么胡话呢？有话好好说。你婆母毕竟是长辈，你这样顶撞婆母，传出去可不好听。”
叶采苓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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