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岳看着牠们狼狈的模样,骤然冷笑一声,轻飘飘地说:“天世宗供给你们资源时你们心安理得接受,天世宗作恶时你们视若无睹,现在倒是想撇清关系了,没门。”
大难临头,几个男人各自跑,但没几步,就浑身爆炸碎在了地面。
女钺宗发展至今,有不少男男宗门看不顺眼,想要搞掉她们,但都被她们解决了。
“我们要离开了。”天道系统003说,“我们的创造者在召唤我们。”
虽然早知道有这一天,时岳还是有些怅然。
“这么快……”
“嗯,”003说,“接下来要改变什么,又怎么一直保留这些改变,应该是由你们自己去实施了。”
“时岳,遇见你很开心,接下来你尽快将所有奖品全部兑换完毕。”003语气轻轻,“再见。”
时岳沉默,然后也说:“再见。”
她们大概还有一个月相处时间。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时岳感伤了一会,便思考起了另外一件事。
时岳遇到很多姐妹的同时,也面对了不少质疑。
只是……
天突然黑了下来,然后时岳站在了聚光灯之下,一个个幻象在眼前浮现。
一瞬间,两个世界的那些声音在这里交汇,在时岳耳边响起了。
“你别看王阿婆大雪天被男儿赶出来无家可归很可怜,但你要是为她说一句话,说她男儿一句不是,你就会被她骂得个狗血淋头了。”十六岁时,时岳站在一棵很大的桂花树下,一个朋友对她这么说。
“我也没办法啊,异性恋就是喜欢男人。”时岳轻嗤,没见过谁说自己天生就是喜欢吃屎的,哪怕是最下贱的虜隶,也不会在对方在自己头上拉屎的时候仍旧割舍不下。
“我过得好好的,就是你们这群疯子把我爱的男宝杀死了!”时岳和祝缨到一个村庄处理潜伏在女钺宗附近残余的天世宗反动势力离开时,一个被男宝从小到大汲取养分的女人咬牙切齿、凶恶地大喊着。
“啧。”时岳操控着自己回头,看着女人,目光不屑,轻声,“现在是我们姐妹,我们女人要赢了,你们的看法对我们、对历史毫无价值。”
女人不敢动,因为祝缨把剑尖抵在了她的脖颈之上,而时岳的目光好像是透过她看到了一个即将崩塌的、腐朽的庞然大物。
画面又跳转到原始社会的时候。
森林边缘,族人围坐在篝火旁边,时岳听到大长姥严肃、忧心忡忡地讲述了最近发生的事。
原来这件事是这样的,鲁莽、冲动易怒、头脑简单、情绪不稳定、总是发情、有时还会伤害幼崽的男人长大后会被母亲驱逐出去自谋生路,可是被驱逐出去的男人为了抢夺女人的创生成果,联合起来将一些落单的女人抓起来,逼迫她们生崽,有些贱男即使是自己死了也要让其它男有女人可以掠夺。
在她们部落西边河的对岸就来了一群因为逼迫女人毫无节制地滥生才能够壮大起来的父系部落男人。
牠们目光眈眈渴望着攻占她们的家园,抢走她们的粮食、工具与身体。
大长姥在讲作战计划。
她沟壑纵横的老树皮一样的脸上写满威严,期间她说:“再多准备三百把石矛、石钺和弓箭。”
听到这里,始终一言不发的时岳站了起来。
“不用了,我带大家看烟花。”
随后她从身后凭空掏出了一个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怪东西。
她只是随手一扔,那东西就飞向空中,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最终落地,激起一地扬灰。
部落族人见此等怪兽,都大吃了一惊。
时岳解释:“这叫大炮。”
时岳虽然知道自己是被困在了幻境之中了,但她还是要折磨一下这群贱男。
大炮打过去的时候,贱男吓得疯狂逃窜,时岳和周边的人都哈哈大笑。
火光映亮了巨大的树木,凄刺痛苦的贱男惨叫声即使响了没多久就消失了,也吓坏了远远躲在后面观望的其它贱男。
值得一提的是,时岳搞出的这个大炮是自带火光渲染效果的巨型豌豆,只会飞过去把这群贱男的身体炸裂,非常地爱护环境。
“贱男都炸成肉泥了哈哈哈。”时岳叉腰大笑。
有个穿着虎皮的小少年站在一旁拍手叫好:“炸得好炸得好!”
忽然,时岳感觉到整个幻境都猛地抖了一下。
时岳愣了几秒,随后都要笑疯,看来是那个幕后贱男破防了咯咯咯。
果不其然,下一次就来幺蛾子了,贱男把女人绑起挡在牠们前面。
时岳没犹豫,立刻放了大炮。
女人们绝望地闭上眼睛,贱男们很意外,部落族人也了愣住了,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然后出乎意料,豌豆会转弯地专门去攻击男人。
又是贱男凄厉绝望的惨叫,又是幻境颤抖,比上一次还要剧烈。
这次画面直接一转,一个高高的舞台上,几个猥琐男正在表演一个节目。
节目里牠们高高在上欣赏着遭受办公室性骚扰女性的痛苦,却还表明这只是揭露现实,为女性说话。
时岳来到座位之中“时岳”的身体里,但却只能感受不能操控身体。
时岳在心里啧了一声,但也没再动作了。
也不是不能,只是刚好没事做,时岳想,她倒是想看看这个幕后贱男想让她看什么。
随后时岳感到“时岳”极其不适。
“时岳”忍无可忍,站起来打断指出,并义正言辞骂了一番。
大家纷纷同意,可“时岳”没感到欣慰多久,猥琐男表演者们发表了一番冠冕堂皇的话,于是女人又纷纷反水,为牠们的“好男人”行为露出赞赏的目光,还鼓掌。
“……”时岳。
“时岳”气得浑身发抖,她想问问她们,是看不见吗?她可是清清楚楚看见猥琐男戴上“好男人”面具得到赞扬后露出得意洋洋笑容。
时岳嘁了一声,她还以为会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呢。
视线从远到近,“时岳”又看到她周边只有一两个翻了白眼,而且她们脸上化着很浓很怪异的粧。
“时岳”感到些许安慰的同时又略微有些失望,但又没那么绝望,又觉得没什么可望的。
时岳拥有这种感觉是好久之前的事了,现在她只想说,别望了姐,你最应该做的事是关心自己。
幻境告诉时岳,现在就是她刚刚经历的母系氏族世界的后世。
时岳简直要被幕后贱男给逗笑了,她也不慊麻烦,不慊烦,像个猴子一样窜出去,飞快地给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打了一个响亮的耳光。
不知打了多久,然后她站在中间过道的位置冷冷道。
“还要躲到什么时候,我早就发现你了。”
一个穿着黄绿色衣服、脸色惨败、打着腮红、长相像鲶鱼的男人被时岳揪进幻境之中了。
“你不是此间的人。”男人开口就是这一句,“你和那些奇怪之人有什么关系?你们又有什么阴谋?”
时岳懒得跟贱男说话,她没有阻拦贱男探知到自己的部分记忆,也是因为她宽容大方不与死人较劲。
男人见她不说话,自顾自地说道:“你们女钺实在罪恶,虽然我支持世间女子掌握自己的命运,但这不代表女人就可以爬到男人头上了。”
说话的时间里,时岳周边的人都变成了惨白色的、两颊腮红的纸人,它们轻飘飘地荡着自己的下身,在偌大的大厅显得格外诡异。
“嘁。”
贱男,男人在女人头上拉屎又作威作福的那么多年你是死了吗?
反正是在幻境之中,时岳直接凭空拿出了一桶石油。
她看着周边冲着她阴森森笑着靠近的纸人,微微勾起唇角,提着汽油,扶住绿色铁桶的两端,身体一个旋转,起跳又落地,将石油倒地上,泼它们身上。
然后又掏出打火机,点燃它们,都烧了它们。
时岳将贱男留在了幻境之中永久地被火灼烧。
贱男望着时岳离去的背影,笑了:“你以为你赢了吗?不,我的任务只是拖住你而已。”
时岳停住了脚步,贱男心中一喜。
“那你们天世宗也太小看我们了。”
从头到尾,她们都知道这群逃出去的贱男有何打算。
“你且看看吧,这世间不会如你们愿的。”最后时岳嘴角噙着笑,平静地说。
贱男在被烧伤的剧烈疼痛之中,绝望又不甘地瞪大死鱼眼。
一路走来,时岳她们是遇到过一些质疑与诘难,有过困惑,也想过甩手不干,但最后还是走了下去。
时岳从前不会因为质疑就轻易不走下去了,现在仍旧,更何况是在幻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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