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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喝,几乎喝到了后半夜。白玉堂才施施然起身,与丁家兄弟道别。而后,白五爷带着颜顷一同去了后院,押送捆绑起来的六十八名凶徒,回到开封府。
据白玉堂所说,这六十八名凶徒都是好不容易保下来的活口,下巴都被卸了。另外还有或被杀或自杀的共计二百三十二人。总计三百人,赫然都是死士。
“看他们死得这么干脆,倒是与当初想要劫走赵玉赐的死士是一路人。”白玉堂轻巧地笑道。
父子两人回到开封府,六十八名死士立刻将开封府一半儿的监牢住满了。看守牢房的徐牢头都嘀咕起来,表示不满。白玉堂嫌徐牢头啰嗦,丢了二两银角子到老汉怀里,老头儿立刻闭上嘴,吆喝其他人将犯人整顿安置。
将报告放去公孙先生平素办公的案上,父子两人打道回府,各回各家。
展昭今日出差办公,一整夜都不会回来。白玉堂早就接了展昭的通知,没有空坐着等人,自己合目休息了两个时辰,天边即亮了。
颜顷没有回展府,直接去了燕王府。他推开王爷寝室宫门时,抬头就看到赵明玉抱着枕头,坐在床上一动不动,仿佛在发愣。
颜顷瞧着这情况不对,立刻脚下发出细微声响,跑了进去。来到床边,颜顷掀开床幔,瞧向赵明玉。
赵明玉被颜顷的脚步声惊动,立刻警觉地抬起头。待看清是颜顷,赵明玉放松下来。
颜顷立即关怀地询问了一句:“怎么了?这么晚还不好好休息,是孩子又让你难受了?”这段时间,两个胎儿胎动得特别厉害,尤其喜欢在夜里互换位置,十分折腾。赵明玉经常半夜被这一番动作惊醒,难受不已。
赵明玉神情隐在阴影里,颇为黯淡。他开口回道:“做了不好的梦,梦见肚子里是一个四条胳膊四条腿的怪胎。心里一直难受到现在。”
颜顷心道这人哪里是难受呢,只怕是自觉运气不好,动了悲观的心思,害怕真的怀上了怪胎。
颜顷知道这件事是不能继续瞒下去了。他愧疚地告诉赵明玉道:“其实你怀的是双生子。我们怕你承受不了,没敢告诉你。是我对不起你。”男子怀胎本就是件叫孕者难以接受的事,何况还是怀的双胞胎?不论是颜顷还是辛追月,都颇为顾忌。
赵明玉张了张口:“一个两个都一样,没什么承受不了的。你也别道歉,我懂的。”
颜顷勉强笑了笑。赵明玉略一停顿后,又蹙起眉头。赵明玉向颜顷确认道:“确定是双胞胎,不是一个头两个身子的连体儿吗?”赵明玉极为小声嫌弃地嘀咕了一句:“也没个彩超确认。”
颜顷嘴角笑意掩去。他伸手拉住赵明玉的双手,安抚道:“放心吧,是双生子,三师兄不会诊断错的。”
赵明玉微微挑眉,紧皱的眉头终于舍得松开,脸上的担忧渐渐散去。赵明玉向颜顷打听起丁家庄的事:“人都抓到了?”
颜顷微微摇头:“死了两百个,只留了一些活口。”
“这就够了。”赵明玉勾起唇角,翻身盖上被子,人躺下:“我要睡觉,你自便。”说罢,赵明玉闭上眼睛,竟然很快睡熟了过去。
颜顷观察了一会儿,确定赵明玉安稳了,这才出了门。他去了王府厨房,取了热水洗漱,然后就寝。
隔天一早,颜顷将想睡懒觉的赵明玉从床上拖起来,带着去吃饭,做早运动。赵明玉最近双脚浮肿得厉害,人就不太乐意勤快地走动。前段时间,颜顷都在忙活松江府的事情,竟然让他贪上了这么个懒病。负责看护赵明玉的寅虎等四位阴差,也没人把这件事告诉颜顷。颜顷直到今天早上才发现。
赵明玉孕吐延续的时间很长,从三个月时开始到现在,已经持续了两个多月。孕吐的症状不仅没有减缓,反而越来越严重。原本赵明玉还能坚强地把东西吃下去,吐多少他就硬塞下去多少。如今,是连硬塞都塞不下去。靠他自己只能勉强吃下去一点儿,多数时候要别人哄。通常时候都是颜顷在哄。
颜顷不在的时候,就是王总管、辛追月乃至阴差来哄。甚至连展昭都被阴差请来,哄过赵明玉七八回。展昭哄的效果最好。赵明玉对展昭可谓是言听计从,让吃多少吃多少。总归就是一大家子哄着他。
饭桌上,赵明玉一边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温烫正合口的米粥,一边同颜顷闲话:“今天包相爷就要审理松江府那边的案子了吧,你不去作证吗?”
颜顷正在旁边一个火炉上,给赵明玉做胡辣汤,好给他开胃。胡辣汤的配料包是辛追月仔细斟酌过,进行了删减、添加,最后让颜顷烹饪时往汤料里注入温和的灵力,尽量做到不刺激赵明玉此时娇贵无比的胃。
颜顷随口回道:“我已经派了化身去点卯,一样的。”
“你这个法术真是方便。”赵明玉吐槽了一句。
颜顷咧嘴一笑,将锅里的胡辣汤端起,倒入小碗中。颜顷将碗放到赵明玉面前:“只能喝这一点。先凉一会儿。”
赵明玉点点头,顺从得很。
今日,包大人起了个大早。果然如赵明玉所言,接到公孙先生递上来的,白玉堂与颜顷两父子的报告,包大人立刻忙活了起来。却是秘密审问,一忙活就是五天。
开封府通过审问,从六十八名活口口中得知,他们竟然不是一伙儿,而是分别来自襄阳王赵爵的两个儿子赵翰池和赵景龙。自从赵玉赐被捕,又被北宋皇帝从皇家玉牒上剔出,如今襄阳王余孽势力,大多数被赵翰池和赵景龙把握。两人为了争夺头一把交椅,赫然安排了这一场为襄阳王报仇雪恨的赌局,谁杀得仇人多,谁就是龙头老大。
“先屠丁家庄并欧阳春等一干江湖好手,再灭陷空岛,三除颜查散一众开封府羽翼,最后一个便是……便是取开封府尹项上人头。”
被公孙先生带着衙役强行取走口中毒丸,这些死士失去了最后一道依仗,士气一下子被抽走。为首一人伏在大堂上,胆怯地抬眼看了一眼包大人,又连忙低下头,老实招供起来。
包大人高坐名堂,听到这番耸人听闻的计划,真是要被当堂气笑:“当真目无王法。此二子果如其父赵爵当年一般,残忍荒唐!”
包大人担忧打草惊蛇,连奏本都未上,立刻派遣展昭父子、蒋平等人前往供词中,赵翰池和赵景龙的据点,想要直接锁人押入开封府。到底是去得晚了一些,赵翰池和赵景龙早接到消息,知道松江府事败,当天夜里就带着蛇鼠一窝逃离了据点。
这倒是没什么。常言道“雁过留痕,风过留声”,开封府的捕头、捕快本就是拿人追踪的好手。颜顷通过身外化身,跟在蒋平等人身后很是学了几手。通过一个半月的追踪,赵翰池和赵景龙两个案首都被抓捕到案。
赵翰池是在宋辽边境被抓捕,险险就被他逃了出去。赵景龙是个心狠的,一边逃命,一边还要害人,竟然逃窜去了钦差颜查散巡查的吉州永丰县,想要下手害死颜大人。幸好蒋平与颜顷来得及时,才没让这个恶徒得手。
当年,颜大人于山崖狭涧夹角处捡到婴儿时期的颜顷。因公务在身不便照料,颜大人就将这个养子寄养在了泰山府君观。此后父子两人一直没有见面,只有书信往来。如今,倒是成全了他们父子间的一场缘分。
颜顷早已经将自己是白玉堂和展昭亲子这件事,以书信的形式告诉了颜大人。颜大人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那是万分高兴。紧接着没两个月,又接到白玉堂死而复生的消息,颜大人更是恨不得立刻完了公务,自己一人快马加鞭回到汴京,与义弟养子聚首。
颜大人对颜顷说道:“你们父子既然相认了,你便改回自家姓氏吧。我们依旧以义父子称呼。”
蒋平在旁边笑道:“当年侄儿出生时,登记在了展家的族谱上,其实该姓展的。”毕竟那时候,他们五弟已经“死”了,白家在官方已然“销户”,颜顷已经无法记在白家的户籍内。
蒋平不禁想起来,其实这个侄儿原本是有个名儿的,名叫展卓,取卓尔不群之意。不过现在已经没人提了。展昭也已经将这个名字勾去,换成了展颜顷这个正名。蒋平自然不会在颜大人面前提这个名字,搅了颜大人和颜顷父子相见的兴致。
颜大人不以为意道:“这是五弟与展护卫两人间的事。按本官说,怎么样都是相宜的。”
赵翰池和赵景龙归案后,原本还想要狡辩,等待救援。便是刑罚加身,他们都是咬死了牙关,不肯认罪。可惜如意算盘未能达成。被审问了十天,始终没有一个人来劫救他们。赵翰池和赵景龙忽然一齐改口,不仅没有硬撑着不认罪名,甚至主动招供,将襄阳王死后遗留下的势力全部供了出来,只求一个玉石俱焚,大家一齐死。
包大人瞧着这两人的做派,当即就明白过来,只怕襄阳王余孽还留着一支派系,要么是远在西夏的赵玉赐,要么另有其人。
包大人与公孙先生商议这件事,说道:“但愿开封府没有成了幕后黑手的刀斧。”
公孙策安慰老上司道:“自古邪不胜正。便是一时令其得手,绝不会让他始终如意。”
包大人点点头,认同公孙策的说法。
燕王府内,颜顷将赵翰池和赵景龙这桩案子都说与了赵明玉听。赵明玉对这两人没什么兴趣。他坐在暖烘烘的春日下,一副惫懒的模样,单手撑着脑袋没一会儿已经昏昏欲睡。
颜顷见他不想评述这桩事,不再多说。颜顷拍拍手,将剥好的坚果放在一边,起身将半睡半醒的赵明玉抱起,送回房内。如今赵明玉已经怀孕六个半月。辛追月估了预产期:因为双生子的关系,加上赵明玉的身体实在算不上强壮,至多再过两个月双胞胎就要出生。
有了赵翰池和赵景龙的供词,开封府再次出动,想要将襄阳王的残余势力连根拔起。却没想到,这一次没能成功。这些零散的势力都从各自的老巢提前转移了。饶是开封府善于搜拿犯人的快刀、快马捕快,都没能及时拦截住他们,花了一个多月时间,只勉强抓了三处窝点加七八个散兵游勇,当真叫人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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