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霄一愣,舔了舔嘴唇,“星.....星君,嫡系没人了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翻译一下,就是全死了。”卫顺成冲他阴恻恻地一笑,“至于为什么没人了。这一来,我们不太方便说,二来,太血腥了,估计你也不是特别想听。不过钟总也不用太担心,规规矩矩的卖你的符,别打歪主意,这种灭门的事估计就找不上你。”

卫顺成倒没说假话,一字一句也都是事实。只是这样不清不楚,字里行间又刻意恐吓着把思路往偏了带。傅宁辞不用猜也知道,钟霄肯定以为嫡系是被他们当场宰了。

他呼了口气,按了下眉心,不知道卫顺成哪里来的恶趣味。只是钟斯淳的事情牵涉太多,也不好解释,“那个......”

钟霄被卫顺成一席话吓得大气都不敢出,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牙齿轻轻打着颤,这一听见傅宁辞开口,忙不迭道,“星君,您说。”

“你也不用紧张。”傅宁辞道,“等她情绪稳定一些,如果可能的话,我们会想办法去找她的家人。总之先麻烦你一段时间。”

钟霄咽了口唾沫。自从上次他们走时让把已经订了的法器全部退款,就这一周的时间,符咒都比平时少卖了一成。

钟霄自己心里也知道,旁支制的符并不比别家好,卖高价不过是靠着嫡系的名声在。忽然就不做了,未来势必会有影响。本来还想着等风声过了,再另想办法,结果忽然就来了这么一出,冷汗吓出了一身,心里那点不情不愿的郁闷倒是给冲散了。摸摸自己的项上人头,觉得少赚点钱也不是多大问题,和这堆“瘟神”搞好关系才是真的。

钟霄眼珠一转,拍着胸脯保证道,“星君这话就见外了。怎么能说是麻烦呢,你安心把人留在这里,有什么事我立刻和您汇报,能为星君分忧也是钟家的荣幸。”

卫顺成咯嘣咬了口苹果,冷笑一声,没说话。傅宁辞头疼地看了他一眼,扭过头对钟霄笑了笑,“那就这样吧,辛苦了。”

快到年底,事情本来就多,这样一出差又是几天的时间。安顿好了林雅,大家也就没有再耽搁。楚晴本来还是有些不放心,林雅曾经在信中求救,却被钟斯毅知道的事,焉知和钟霄没有关系?但的确也找不到更好的处理办法。

最后只能给林雅留了自己的电话和两张防身的符,几人便连夜开回了北局,连着写了一下午的情况说明,又把傅宁辞和容炀送到了机场。

“你别送了,就到这吧。我们自己上去就行。”他们在停车场下了车,见楚晴也跟着下来,傅宁辞道。

“那行。”楚晴点头,“我们回局里去把钟家善后的事情处理了,还有些年终报告没看,那就下周枫江见了。”

傅宁辞正把行李往外拿,闻言奇怪道,“你们下周要来枫江?”

“你没收到通知吗?若恒姐回来了。”

容炀原本正接傅宁辞手里的包,闻言动作一滞,听楚晴继续道,“让我们下周全都到南局开会呢。”

傅宁辞听楚晴说了,才去翻手机,果然看见总局局长办公室发的信息。忙着登机也没管,落了地,出了航站楼才给苏姚姚打电话过去。

苏姚姚那头也正忙着处理案子,说是前几天又有人入魔了,不过不算严重,情况现在也基本控制下来,让他也不用过去。直接回家就行,明天再去局里。

傅宁辞于是对司机说了小区的地址,又问她,“若恒姐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今年到南局开会,不是应该在总局吗?”

“不知道啊。”苏姚姚说,“你没看出来信息是统一发的?都只收到那几个字,我阅读理解能力又不比你好。我倒是又问了总局那边,说她还没回去的,只是传了密信让通知我们开会......对了,你明天记得把报告之类的都再审一遍,要是若恒姐到了临时要抽查,出了漏子咱们多难看。”

“知道了。”傅宁辞手指在旁边容炀手背上无意识地划着,又问她,“禄存记忆的事你是不是通知总局了,是不是为了这件事来的?”

苏姚姚沉默了一会儿,想了想道,“是说了,但应该不止这件事,否则这阵仗也太大了。不仅北局的要来,听说也让颜今回来了......啊!我知道了。”

“什么?”

“若恒姐是不是要宣布把总局局长的位置给你?”

“怎么可能?!盼我点好吧你,起码再等十年再说。”拐过一个街角已经看见了小区大门,两人下了车往家走。

傅宁辞心里倒是清楚那个位置迟早要他去接,尽管不知道理由,但杜若恒看重的确远远超过其它星君。

苏姚姚打趣他,“就是在盼你好啊,苟富贵勿相忘。”

“不忘,我要是真接了,立刻把位置传给你。”容炀开了门,傅宁辞跟着进去,往沙发上一瘫,才觉得奔波一周,总算是放松下来。

那头苏姚姚还嘟嘟嚷嚷地骂他恩将仇报。

“行了,先这样吧。我不听你瞎猜,反正下周开会就知道了。”傅宁辞眼睛瞥见二楼容炀正把行李往自己卧室拿,一个激灵,没心思再聊了,赶紧利落地挂了电话,站起身叫他,“容炀!”

“怎么了?”容炀回过头,侧身看着栏杆看他。

傅宁辞犹豫了片刻,挠挠头道:“你觉不觉得你房间太小了?”

晚餐是让门口的餐厅送的简餐过来。

傅宁辞在脱口而出以后,发现那个问题实在是蠢得惊人,趁着容炀那似乎没听清,干脆跑上去把他手里的箱子拿了,就近往地上一放,“先吃饭吧。”又拖着人下了楼。

等餐的过程,傅宁辞一直在想这话到底要怎么说,要不要说。

他整个人中间被拧成了两半,想着两人话都说开了,旁边坐的就是他男朋友,睡一个房间不是天经地义吗,容炀没反应过来,自己提一句不行?反正在钟家都睡过一张床了。心里又有个声音骂他,可安分点儿吧,四年没见,重逢一个月,确认关系才一周,来日方长,火急火燎地干什么......

他一直到饭吃完,餐桌都整理了,还没把话说出来。

倒是容炀貌似不经意地问他,南局开会是怎么回事?

“那个啊。”傅宁辞此刻心思根本不在上面,随口道,“就是若恒姐说要来南局开会,前段时间也不知道她去哪儿了,估计是有事要说,阵仗还弄挺大,所有星君都得来......”

“所有吗?”

傅宁辞点点头道,“其实也就六个,禄存一直没找到。你也别有负担,都见过四个了,若恒姐也挺和气的。”

容炀皱起眉,他想自己的猜测恐怕是对的,杜若恒也许真的发现了什么。

他其实听到了傅宁辞刚刚的话,假装没听清,是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一面爱着他,又每天都在提醒自己,他们中间还夹杂着太多的隐瞒,欺骗......还有越来越短的时间。

傅宁辞在纠结中快把自己拧成一根麻花了,一抬头,正对上了容炀的目光。

他能感觉到那是带着爱意的,可里面还有别的东西,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但却令他几乎惶恐起来。

我好像要失去他了。

傅宁辞再次冒出这个念头,哪怕容炀在对视之后很快地垂下了眼,这样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

他心里那根弦啪地断了,猛地探身抓住了容炀的手。

容炀有些诧异地看他,也许是要问怎么了?

但傅宁辞在他开口前,堵住了他的嘴。

我不能放开他,他得是我的。

傅宁辞毫无章法地吻他,将冰冷的手,从他衣服下摆探了进去。

容炀中途其实迟疑了一瞬,但在下一秒,傅宁辞贴着他的耳畔,说我爱你,我想要你......

是怎样上到二楼去的,自己也说不清,反正一刻都没有放开过对方。

衣物从沙发,楼梯,到卧室的地砖,散得到处都是,纠缠在一起,他们也一样。

最后连傅宁辞的表都被脱下来,掉在了床边。

容炀借着从窗帘缝隙透进来的月光看傅宁辞陷在柔软枕头里的脸,这是他肖想了三千年的容颜。

他的手沿着他背后的蝴蝶骨划过一直到了腰窝,又将一个吻落在了他的胸膛。

“没事。”傅宁辞专注地看着他,低声说,“反正是你,怎样都没有关系。”

然后他勉强支起来一点,再次吻住了容炀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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