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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个好胜偏执的性子,如今随在外走一遭,这点倒是分毫不减。”
张蝉缄默片刻。
见她的哑然,徐太师突然笑了笑,说:“老夫至今还记得你七岁那年在宫里为了替人出头就敢把四皇子推下水。这件事若无太子替你兜着,最后没让四皇子告到太后那里,否则你回去定要挨你母亲的手板子。”
“我没把他推下水,是他自己被癞蛤蟆吓得不小心掉下荷花池。他欺负人在先,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提起这件事,张蝉答得很坦荡。
徐太师“哼”了一声,冷声道:“你对这件丰功伟绩倒是答得挺快。”
“……”
她从小跟在太子段明熙身边长大,众人皆知待她及笄后,定是段明熙将来太子妃的不二人选。
故此她经常出入盛京皇宫,与宫中的众多皇子、公主相熟,只不过她向来和四皇子段明烨不对付,更加看不上段明烨经常合伙宫人一起欺辱母家出身不好的皇子这种无耻行径。
当日刚开春不久,荷花池里的水尚未化冰,段明烨就伙同几个太监和其他的王公子弟将那位不受宠的皇子推下荷花池,正巧被准备进宫向太后请安的张蝉撞见。
她知晓段明烨的母妃得宠自己不能跟他硬碰硬,于是就背着人抓了一只段明烨最怕的癞蛤蟆放在他身后。
原先在荷花池边的段明烨还在得意洋洋地嘲笑落水的人,没成想自己之后就被这只突然出现的癞蛤蟆吓得脚下一滑,整个人也摔进荷花池中,弄得一身狼狈。
段明烨在她这里丢了面子,若没有段明熙出言告诫段明烨,又替她瞒下这件事没让长平侯夫人知道,否则她回家以后定然躲不过手板子。
只是如今已过多年,她没想到徐太师居然还记得这件陈年旧事。
徐太师看见张蝉,心里便不禁想起他最看好的储君人选段明熙。
他感慨道:“太子出了名的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而你在宫中是出了名的刺头,从小没少给老夫惹祸。老夫当年和你父亲说过,你这性情不适合太子妃那个位置,如今再回想起来才发现太子和你父亲离世都已有数年,真是时移世易,造化弄人。”
想起段明熙,张蝉不禁敛眸。
她缓声说:“明熙哥哥在蝉儿心中永远都是兄长,蝉儿对他从来没有男女之情,更加没妄想要当太子妃。如今段明烨已死,明熙哥哥沉冤昭雪,当年东宫承受的一切冤屈至今算是结束,而父亲的死因无论如何我也一定会查。”
徐太师叹道:“若明熙和你父母都还在世,他们见你现在的处境怕是会更难过。”
张蝉知晓徐太师不希望她涉足长平侯的死因这件事,因为当中牵涉的有朝中重臣,甚至是当今圣上,稍有不慎,她的下场定是死路一条。
只是张蝉一向都不会为了自己的选择后悔。
“我只要还在这世上一天,就要弄清父亲死因真相,更要为父亲讨个公道。”
徐太师紧皱眉头,他沉声道:“不管你是不是长平侯府的嫡女,你当年在老夫的门下念了十年书,就仍是老夫的学生。我会在盛京多呆一段时日,若有难处便让青宜派人找我,我能帮你的一定会帮。”
张蝉怔了怔,她起身对徐太师跪下行了大礼。
“多谢先生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