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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谁都敢看我这个样子的。只有我师姐不怕我。”
苍名说:“诶,哪里,你这样子不是很不错么。”
天心沭怒道:“你个成天抓鬼的,净和丑东西打交道,怎么敢拿我和他们比?”
无律插嘴道:“咦,谁拿你跟他们比了?再说人家抓遍九省三十六州,什么美鬼没见过,说你长得不错是夸你呢。”
天心沭盛怒之下,法力有所回升,体型竟然变大了一圈。只听啵地一声,她左肩上那张大红色符纸弹了出去,在空中炸成几片灰烬。
苍名早已一跃而起,一手扶剑,戒备地看着天心沭。
沙沙两下,天心沭拂去右肩膀上的黄符,款款地站起来走到大堂中央。苍名说:“我们不想乘人之危,阁下不要再做无谓挣扎,坐下来商量怎么找李小姐才是正事。”
天心沭充耳不闻,忽然平举起两条白练般的手臂,原地飞转起来。宽大的袖筒随着她一起狂飞,客栈里的桌椅板凳全都嗡嗡鸣响,疯了似的原地跳动,好像即将爆破炸开,砸向高高的天花板。
“不要砸客栈!”无律大喊一声,飞扑上去抱住最近的一张桌子,又抬起一只脚踩住旁边一张凳子,忙得不可开交。
苍名猛地举起坛子,希声和魏羌又开始向大堂四周发射符纸:“护!”
天心沭却是一串点翻身,旋转如陀螺,毫不费力地闪身躲开坛子口,炫技般地打起一套秘传拳法式的舞蹈,或者说跳起一套舞蹈式的秘传拳法。一招一式,一呼一吸,一张一弛,时而恣意延伸如同风中柳,时而刚劲如同过天星。桌上的茶壶酒盏、柜台的纸笔算盘、后厨的锅碗瓢盆,全都叮咣猛响,像被乱棒打砸一般。头顶那几排纸人手拉手颤抖起来,突然尖声怪叫,烟冒绿光。
苍名一只胳膊夹着坛子,竟呆呆地看了一会儿,才用另一只手挥剑荡开她的宽袍大袖。天心沭拔地而起,向后翻身落地,以进为退,故意卖个破绽。
苍名明知是诈,却反而欺身而上,只用一只手使剑,与天心沭斗在一处,打得难解难分。希声和无律各守一边,魏羌拔出痒痒挠跳上楼梯,三人凝神观战,并不一哄而上以多欺少。
借着转身错步的巧劲,苍名化去她迎面劈来的凌厉掌风,顺势一剑拍在她后腰上。
啪地一声,剑鞘平平击出,天心沭往前踉跄几步。如果宝剑出鞘,这尊雪雕早已被豁开一道裂缝。
两边都住了手。各式杂货都当啷一声落回远处,大堂终于恢复阴郁沉静。苍名脸色惨白地盯着天心沭,天心沭说道:“看见了?我就是要让你知道知道,起舞作法术,不是你狗道士独一门的绝招。”
无律咂嘴道:“知道了知道了。你突然表演这个做什么?”
希声冷笑道:“当然是不甘于受你的下马威,要摆出样子给你瞧瞧。”
无律立刻反驳道:“什么我的,是你的下马威,是给你瞧瞧……”
这一头,天心沭一挥袖子质问道:“说啊,你还得意什么?”
苍名仰起头看着天花上悬挂的一排排纸人,实际看见的却是一片虚空。她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虽然在下未必能作出此等独树一帜的舞蹈,但此生有幸见过已经是福分。”
天心沭笑了三声,哼,哼,哼。
苍名没有任何表情地说:“走吧,带我们去找令尊。你说你没有杀过活人,我暂且信了。”
天心沭说:“找到他之后怎么样?”
苍名笑了笑说:“你放心,我们自然是审问清楚再做定夺,不至于要了他的命。”
只是可能会镇压在山下、或剥去法力打回原形罢了。希声和无律了然于心,魏羌也转了一下眼睛。
天心沭思忖良久,说:“那么,我需要回冥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