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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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现在的状况，可算是糟透了，在医院这里睡了几天，母亲依然没有复苏的痕迹，爸爸倒是好的飞快，现在已经下床行走了，脸上还有些伤没好，不过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
爸爸最近倒是出奇的特别照顾妈妈，似乎是意识到自己犯下的过错和自己想事情想的太过极端，一下子就自己认了错。
成空还要照顾自己的学业，爸爸让他回去了，自己还能再照顾照顾妈妈就没让成空再多担心，自己可以行走了，所以也就没有麻烦成空。
那时候总是在晚上，他悄悄来到妈妈床边，人多的时候他总是不敢透露自己的心里话，就像儿时那般腼腆。
“老婆……”他轻轻叫出口，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这么叫她。
“还记不记得二十年多年前，到现在也很久很久了，那时候我们高中，很早就认识了，我可花心了，追求着一味的幸福，就只有你一直陪着我。”
“我这个人胆子也不是很大，在外人面前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却只有你知道了，这些全是装的吧。”他笑着，笑的很无奈。
“我爱你爱了很多年，可是你一直不太搭理我，有时候暧昧个一两句，你也要拒绝，我知道的你父母并不太答应我们之间的恋情，所以你也总是故意避让，我嘛……太怂，看到你父母就直接退让了。”
他拉住她的手，目光似乎很悠远，母亲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了，这么多日子里也没见多少好转，母亲爱美，总是每天早早起来打扮自己，现在病了，素颜朝天，可是依旧美如画。
至少爸爸是这么想的。
“后来你和我表白的时候我也很震惊，二话没说就表白下来了，我们的恋情发展的很快，算是周围人里最顺利的了，可是现在，竟然是最不美满的。”
“我以为，或许知我太过于自以为是了，你爱我我爱你，我们的爱情长长久久，至少现在我也这么认为，可是你为什么……为什么就没有这个心了呢？”他皱眉，“他条件并不比我好，对你也不大好，现在他抛弃你了，你该怎么办？你还想和我离婚吗？现在我们这么狼狈，你当真是想这么想？”他质问到，一遍一遍拉着妈妈的手，声音逐渐加大，试图唤醒他。
妈妈并没有死，也没有什么重病，植物人什么的通通不存在，只是累了睡了，不爱了。
爸爸理解，可是自己的这份心也同样迫切。
“我们当初走过千难万险才走到这一步，结婚也比较早，我都不知道我是哪里来的毅力坚持的，那时候只是觉得我一辈子就认定你了，后来我们生下了孩子，事业蒸蒸日上，同样的我的事越来越多，我知道这种情况带来的后果，但是我却自信的认为并无大碍，因为我相信你，相信我的儿子，可是事情还是这么发生了，我知道你一个人不容易，成空的长大也很坎坷，可是……可是你就为什么。”
他到最后几乎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是抱着母亲的手跟着颤抖。
往后，他夜夜呆在房间里和妈妈讲话，妈妈从没有回答，但是他也没放弃，只是一日复一日说着不同的话，心里的话很多很多，都想和她讲而已。
妈妈起来的时候大概是一个星期后了
那时候刚好是爸爸讲完话之后的深夜，他已经困的睡着了，躺在旁边的病床，他妈妈忽然就睁开了眼睛，但是没发出声音，只是那么安静的躺着，看着天花板上，安静得出神。
怎么还没死……这么严重怎么还没死。
她觉得自己应该死透了，这么恶毒的一个女人为什么上天还让她活着，她都觉得自己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可是，事情为什么发生的这么轻易。
她看着病床旁的纸条，成空没有把他扔掉，安静的放在柜子上，起先她只是觉得好奇，拿起来看一看，后来那熟悉的字迹却是深深的扎进了她的心底。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一遍一遍重复一遍一遍扎心。
她知道那是谁写的，再也熟悉不过的自己，她理解他的想法，可是伤心还是不能避免。
自己，为什么还不去死。
她看着窗边的成空爸爸，睡的很安稳，刚才也不知道做了什么嘴角还弥漫着微笑。
她不知道现在该以什么来补偿，只是这么看着他，睡了这么久不困了，现在似乎自己只有他了吧……
另一边。
虽然成空掩盖住了，但是她还是莫名的在意，他的话并不像那种没有什么事的样子，似乎很悲伤……他之前和她提过，他爸妈的关系很不好，现在是矛盾爆发了吗？他为什么这么反常。
带着这么多疑问她还是忍不下去了，这个周末，她准备去看他。
不管是什么事，自己总是要了解清楚的好。
应该是运气比成空好，在这趟车里并没有什么意外，钱在手机在也没有乘错站，自己就这么安安稳稳的到达了这里。
自己对他的家倒是熟悉的很，走到他家门后，深吸一口气，不知道他会以怎么样的表情来面对她，偷偷笑了几声，敲了敲门。
敲了很久，手都敲酸了，门也没开，不应该的啊？他都知道的，今天成空没有什么校外学习，应该呆在家里的。
是没听见吗？她又敲了几下，结果还是一样的。
“小姑娘……这家子人出了车祸，在医院呢，别敲啦……”对门的阿婆似乎听见了，有些不耐烦，出来提醒。
“什么……车祸？”她有些惊讶，成空？成空出车祸了？
这些天他都不怎么联系，难道就是因为出了车祸？
人怎么样，有没有事？
她都不清楚。
她跑出门外，赶紧打了辆车到中心医院，她很迫切，很担心，成空为什么要把什么事都闷在心里。
怪不得，怪不得打他手机不接，怪不得怪不得他的语气这么奇怪，怪不得……他一下子冷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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