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富士山下人柱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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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瀛富士山的雪线在暮色中泛着青灰，林羽踩着被咒术冻结的岩石向上攀爬，玄清剑穗上凝结的冰晶折射出诡异的红光——那是前方伊贺流地宫的警示。华敏紧随其后，改良旗袍下的劲装绣着完整的太极图，每一步都在雪面留下阴阳鱼印记，正是玄清门“踏雪无痕”的进阶功法。
地宫入口藏在三道瀑布之后，水流撞击岩石的轰鸣中夹杂着断断续续的佛经吟诵。林羽指尖按在湿滑的石壁上，突然感受到数道阴寒气息掠过——是东瀛“影忍”的潜行术。他反手甩出三枚柳叶镖，钉在三丈外的树影上，传来忍者服撕裂的声响。
“羽哥，看上面！”华敏的引雷符在掌心亮起，电光瞬间照亮地宫上方的浮雕：十九名玄清门弟子被锁链贯穿琵琶骨，脚下踩着翻涌的尸毒黑雾，正是十年前土木堡之战的场景。浮雕右下角刻着极小的“癸”字，与陈九皋带回的衣襟编号吻合。
地宫石门轰然开启，涌出的黑雾中漂浮着数百盏人皮灯笼，每个灯笼上都贴着玄清门弟子的生辰八字。林羽认出其中一张泛黄的纸——正是三师姐三岛由美子的生辰帖，墨迹已被尸毒侵蚀得斑驳不清。
甬道两侧的石壁嵌着成排的枯骨，每具骨架手中都握着半片竹简，刻着《洗髓经》的残句。华敏突然抓住林羽的手腕，指尖在他掌心画出“止”字——这是玄清门遇邪祟的警示。果然，枯骨们突然睁眼，眼窝中涌出黑色虫雾，正是伊贺流的“尸蟞蛊”。
“太乙分光！”林羽剑指一挑，玄清剑迸发万点金芒，如春笋破土般穿透虫雾。每道剑芒扫过枯骨，竹简上的残句便发出清鸣，石壁上浮现出当年十九弟子护经时的剑痕——与林羽的“观心剑”如出一辙。
行至甬道尽头，一座悬浮在血池上的祭坛映入眼帘。三岛由美子被倒吊在青铜巨蝉下方，胸口裂开的伤口中爬出半透明的寒蝉，翅膀上赫然印着玄清门的《上清剑诀》总纲。她的发丝垂落血池，竟在水面拼出“镜碎人难全”五个字。
“小师弟……”三岛由美子的声音像浸了冰的刀刃，寒蝉突然展翅，将她胸口的伤口撕得更大。林羽这才发现，她的丹田处嵌着半块青铜镜——正是玄清门失落的“上清镜”残片，镜面上倒映着富士山的火山口，岩浆中隐约可见《洗髓经》全本。
“住手！”林羽的玄清剑突然震颤，剑穗上的玉简发出强光，照亮祭坛四周的壁画：玄清门俗家弟子与伊贺流忍者在火山口对峙，岩浆中浮着十九具焦尸，每具尸体心口都嵌着上清镜残片。华敏的刺青突然发烫，她扯开衣领，锁骨下方的云纹竟与壁画中的阵法完全重合。
“原来当年护经的十九人，全被炼成了阵眼。”华敏的声音带着哽咽，“师父说的‘十九枯骨’，是用他们的命，封了伊贺流的邪术。”她指尖按在壁画上，刺青渗出的鲜血竟让画面动了起来——三岛由美子正将上清镜残片嵌入自己丹田。
祭坛阴影中走出个身着玄清门道袍的男子，腰间挂着完整的“玄武七宿”令牌，却在道袍内侧绣着伊贺流的三途川纹。“林羽师弟，别来无恙？”他抬手时，袖口露出与周明远相同的寒蝉刺青，“十年前沪海之战，你师姐可是主动把《洗髓经》教给我们的。”
“你是……癸字七号？”林羽握紧剑柄，对方身上的气息混杂着玄清门内功与东瀛邪术，正是陈九皋提到的“借尸还魂”。男子怪笑点头：“多亏周明远副主席提供的尸毒粉，我才能借这副躯体活到现在。”他指向三岛由美子，“她体内的上清镜残片，能看见《洗髓经》的下落。”
血池突然沸腾，寒蝉振翅声中，三岛由美子的瞳孔完全变成蝉蜕的金色：“小师弟，去火山口……那里有师父留下的‘清光镜’。”她胸口的残片飞出，嵌入林羽眉心，刹那间，他“看”见了十年前的场景——玄清子掌门将《洗髓经》投入火山，用十九名弟子的血设下封魔阵。
富士山的火山口传来轰鸣，岩浆中浮出完整的上清镜，镜面倒映着江城的夜景，华敏的刺青在镜中化作一道桥梁。癸字七号趁机甩出袖箭，直奔林羽后心。华敏本能地扑过去，刺青处的鲜血溅在上清镜上，竟形成“红尘劫，双人渡”的古篆。
“华敏！”林羽接住倒飞的华敏，她的旗袍已被鲜血染红，却仍扯出个虚弱的笑：“镜面上的字……和我刺青的预言一样。”她指尖点在林羽眉心，将自己的内力渡入，“去拿《洗髓经》，我帮你守住阵眼。”
玄清剑在掌心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强光，林羽踩着岩浆表面的上清镜碎片飞跃，每一步都激起金色浪花。癸字七号的咒术在身后炸开，却被镜光反弹，将他的道袍烧出玄清门的云纹。
当林羽握住《洗髓经》的瞬间，火山口突然喷出金光，十九道身影从岩浆中升起——正是十年前护经的俗家弟子。他们对着林羽合十，胸前的“双生劫”玉佩拼成完整的太极佛印，与华敏的刺青遥相呼应。
地宫在金光中崩塌，林羽抱着华敏冲出火山口时，富士山的雪线已被染成血色。三岛由美子的身影在金光中虚化，手中握着半枚修复的玉佩：“小师弟，红尘劫数，记得回头看看。”她的目光落在华敏的刺青上，“当年师父收养我时，就说过会有这么一天。”
返程的航班上，林羽翻开《洗髓经》，发现内页夹着张泛黄的信纸，正是玄清子掌门的字迹：“十九枯骨非枯骨，是为后来者铺路。若遇刺青女子，便知红尘劫数，需双人共渡。”他望向身旁沉睡的华敏，她锁骨下方的云纹正在缓缓愈合，却比之前多了道剑形的纹路。
手机突然震动，陈九皋发来消息：“周明远在总局被捕，他办公室搜出伊贺流的‘人柱蛊’图纸，第一页画着两个重叠的云纹刺青。”林羽望向机窗外的明月，突然想起三师姐在壁画上拼出的“镜碎人难全”——或许，红尘的劫数从来不是一人独渡，而是需要在破碎中，寻得彼此的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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