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机场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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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国际机场的玻璃幕墙外，铅灰色云层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压近。林羽刚踏出奶茶店，骤雨便劈头盖脸砸下来，豆大的雨点在地面溅起水花，混着远处引擎的轰鸣，搅得人耳膜发疼。他摸了摸腰间的罗盘，指针正疯狂旋转——不是天雷，是阴秽之气。
候机大厅内，广播里传来航班延误的通知。林羽挤在人群中，忽然瞥见左侧休息区围了一圈人。一位年轻母亲正抱着两岁左右的男孩哭泣，孩子小脸青白，嘴唇泛紫，右手无意识地抓挠脖颈，那里竟浮现出三道青黑色指痕，宛如被无形的手掐住。
“妈妈怕……”孩子断断续续的呢喃让林羽心头一紧。他凑近时，鼻尖掠过一丝若有若无的腐叶味——是怨灵缠身。正要开口，却见母亲突然被穿制服的机场安保拉开：“女士，请到一边配合调查，您孩子的情况需要联系医护人员。”
“不！他不是生病！”母亲尖叫着去够孩子，“刚才在洗手间，镜子里有个穿红裙子的女人……”话未说完，安保已强行抱走孩子，对讲机里传来“疑似精神异常”的汇报。
林羽突然想起玄清门典籍里的“镜中怨”——凡人若在阴气极重之地照镜，易被滞留的怨念侵蚀。他拨开人群，指尖悄悄掐了个净心诀，向孩子方向虚点：“等一下，这孩子被脏东西缠了。”
“什么神神叨叨的！”安保转头看见他青布长衫的打扮，眼神一凛，“刚才监控里和人打架的是不是你？跟我们去趟办公室。”
“我没打架！”林羽本能后退，余光却见孩子脖颈的指痕愈发清晰，小身子开始抽搐。他顾不上隐藏，掌心翻出一枚铜钱，以血祭法激活：“借天地正气，驱邪！”
铜钱化作微光没入孩子眉心，青黑色指痕瞬间淡去。周围人群惊呼着后退，安保趁机抓住他手腕：“果然有问题！走！”
vip候机室内，华敏望着落地窗外的雨幕，指尖在手机屏幕上犹豫。航班延误通知后，助理已安排好备用方案，但她鬼使神差地打开通讯录，停在“林羽”的名字上——那个在机场救过她的青衫少年，此刻应该还在大厅吧？
“华总，雷暴云团正在靠近，机长建议推迟起飞。”助理的声音打断思绪。华敏刚要开口，机身突然剧烈晃动，舷窗外的闪电几乎触手可及，舱内灯光瞬间熄灭。
“别怕，妈妈在。”隔壁传来婴儿的啼哭，华敏摸到手机冰凉的外壳，忽然想起母亲临终前说的话：“遇到解决不了的事，就找像山一样可靠的人。”
她迅速拨通林羽的号码，电话刚接通，就听见嘈杂的背景音里传来少年焦急的声音：“我是玄清门弟子，那孩子真的中了邪！你们若不信，等他醒来问镜子里的女人……”
“林羽！”华敏提高声音，“我在私人航班上，现在遭遇雷暴，机身在漏电，乘客中有老人和孩子……”话未说完，又是一道惊雷，手机信号突然中断。
安保办公室里，林羽被按在椅背上，手腕传来的疼痛让他皱眉——凡人的束缚术虽弱，却胜在人多。他正要运功挣脱，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是华敏的来电。
“华姑娘？”刚接通，就听见电流杂音中的尖叫，他心口一紧，罗盘指针正疯狂指向停机坪方向。顾不上解释，林羽猛然发力，钢化玻璃制成的桌面应声龟裂，安保们惊惶后退时，他已破窗而出，衣摆被暴雨打透，却如踏风而行般冲向停机坪。
私人航班的舷梯口，机长正组织乘客撤离，闪电却在此时劈中机翼，蓝色电弧顺着机身蔓延，有乘客当场跌倒，眼看就要触电。
“退开！”林羽甩出腰间罗盘，青铜表面浮现出八卦纹路，他双掌按地，引动地下龙脉之气，一道土黄色光墙升起，将电流隔绝在外。机上乘客惊呼着跑下舷梯，却见少年单膝跪地，指尖在湿滑的地面画出复杂符阵，雨水顺着他垂落的发丝滴在符纹上，竟化作金箔般的光芒。
华敏最后一个下机，看见他单薄的背影在雷雨中岿然不动，衣摆被气流掀得猎猎作响，突然想起小时候在青城山见过的石像——那是守护一方的雷神像，此刻与眼前人重叠。
“林羽！”她冲过去，抓住他冰凉的手腕，“你……”话未说完，少年突然抬头，眼中竟有雷光流转：“华姑娘，带大家去候机厅，我需引开雷云。”
话音未落，他已甩开她的手，足尖轻点，竟在雨幕中踏空而起，罗盘化作巨盾护在头顶，迎着下一道闪电直冲云层。华敏望着他消失在雨帘中的身影，忽然发现自己掌心还攥着从他袖口扯下的布条——那是方才拉扯时，被金属栏杆划破的青布。
半小时后，雷暴奇迹般消散。当林羽浑身湿透地回到候机厅时，正看见之前被救的孩子在母亲怀里啃饼干，脖颈处已毫无痕迹。安保们站在远处，用看怪物的眼神盯着他，却无人敢上前。
“你受伤了？”华敏递来热毛巾，这才注意到他小臂有道焦痕——是刚才引雷时被余波灼伤的。林羽低头看着创可贴，想起师娘教他的“凡人包扎法”，耳尖又红了：“无妨，玄清门的疗伤药……”
“别说你的门派了。”华敏忽然轻笑，指尖划过他潮湿的袖口，“你知道刚才在停机坪，你想什么吗？”
“像……雷神？”林羽想起典籍里的记载。
“像个傻瓜。”华敏转身，从助理手中接过西装外套披在他肩上，“不过，是让人安心的傻瓜。”她顿了顿，掏出一张烫金名片，“这是我的私人号码，下次再遇到需要‘驱邪’的事，记得先给我打电话——比如现在，你可能需要应付机场的‘调查’。”
远处，几位西装革履的机场负责人正快步走来，目光在林羽身上逡巡。少年望着华敏嘴角的浅笑，忽然明白师父说的“缘法”——原来红尘中的劫，不全是危险，也可能是递来的创可贴，或是雨中那道让他甘愿涉险的身影。
下一章，当林羽跟着华敏走进贵宾厅时，却在洗手间门口撞见一位怒气冲冲的贵妇——她价值一万的高定裙被溅上泥点，正指着清洁阿姨骂骂咧咧。而那条裙子上，正缠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黑气……
下章预告：一万元的裙子——贵妇大闹机场，林羽发现其裙摆缠着“血光煞”，好心提醒却被当成碰瓷。华敏为护他，当场买下裙子，却不想这一举动，竟牵扯出十年前的一桩悬案，而裙摆的血迹，正是当年受害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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