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装逼（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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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国际会展中心的水晶穹顶下，行业峰会的镁光灯聚焦在舞台中央。林羽穿着定制的藏青西装，新总监胸卡在领口折射出微光，台下传来此起彼伏的窃笑——没人相信这个年轻安保总监能在“现代商业风水论坛”上翻出什么浪花。
“接下来，有请天盛集团特邀顾问，国际风水协会副会长——大卫·陈！”
金发碧眼的“大师”穿着改良唐装，手中激光笔在全息投影上划出复杂的几何图形：“传统风水已死，现代商业需要科学布局！看这张cbd热力图，我用ai算出最佳财位——”
激光笔突然指向林羽的座位：“而某些江湖骗子还在用罗盘铜钱，简直是玄学界的耻辱！”
会场响起压抑的笑声，华敏在后排握紧了话筒，苏晴的手按在腰间的录音笔上，周小萌的相机镜头已经对准了舞台。
林羽起身时，罗盘在西装内袋轻轻震动，“兑”位的微光映着大卫·陈手腕内侧的雷劫蛇纹身——果然是天盛老九的人。
“大卫先生说风水需要科学，”他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矿泉水，拧开瓶盖倒在玻璃转盘上，“那我们就用科学的方式聊聊——”
七瓶矿泉水在转盘上摆成北斗状，林羽指尖轻点中央水瓶，水面突然浮现出九宫飞星图：“北半球地磁场偏移0.3度，会导致传统北斗阵失效，所以我用矿泉水的电解质导磁。”
大卫·陈的激光笔突然短路，全息投影闪烁着雪花点：“你、你这是魔术！”
“魔术？”林羽望向天花板的消防喷淋，“真正的科学，是知道今天上午十点，会展中心的自动喷淋系统会因管道气压异常启动——”
话音未落，喷淋系统突然启动，水幕在阳光中折射出清晰的九宫飞星光影，正好与转盘上的水阵重合。台下爆发惊呼，周小萌的快门声连成一片，直播弹幕瞬间刷屏：“这是真人版魔法吧！”
后台化妆间，大卫·陈扯下假发，露出地中海发型和后颈的雷劫蛇纹身，正对着耳麦咒骂：“老九，你的破阵根本不管用！那小子居然能引动地气——”
话未说完，镜子突然映出林羽的倒影，他手中把玩着从转盘上取下的矿泉水瓶：“国际大师的纹身，和灰袍男子一模一样呢。”
大卫·陈转身欲逃，却发现房门已被无形屏障挡住。林羽指尖在瓶身画了个“困”字，矿泉水突然结冰，冻住了他的手腕：“告诉天盛老九，下次派个懂真风水的来，别用激光笔糊弄人。”
峰会茶歇区，监管局的王科长握着林羽的手不放：“林总监这手‘科学风水’，简直让我们的工作好做了十倍！”他压低声音，“天盛集团的账户异常流动，就等您的证据了。”
华敏递来热咖啡，目光落在他西装内隐约可见的罗盘：“刚才在台上，你怎么知道喷淋系统会启动？”
“罗盘在‘坎宫’震动，主水。”林羽轻笑，指尖划过咖啡杯沿，“加上我今早看见清洁员撞歪了消防管道——红尘劫数，从来都藏在细节里。”
苏晴突然挤过来，警服口袋露出半截冰冻的矿泉水瓶：“周小萌把直播剪成了鬼畜视频，现在全网播放量破亿，标题是‘西装男神玩转九宫格，水幕电影竟是风水大招’。”
傍晚的展厅角落，林羽正在给几位中小企业主讲解“办公桌聚气法”，忽然听见展柜玻璃发出细不可闻的震颤——是天盛老九的“蝇魂咒”。他转身时，看见大卫·陈的助理正往花盆里撒骨灰，花盆摆放的位置，正好形成“五鬼运财阵”的变种。
“陈助理对风水很有研究？”林羽抽出钢笔，在展柜玻璃上画了个“镇”字，“不过用骨灰催阵，小心反噬。”
助理脸色剧变，骨灰突然在花盆里自燃，显形出“认输”二字。周围观众惊呼着拍照，林羽趁机在花盆里埋了枚铜钱：“记住，真风水养人，邪术害人。”
峰会结束时，华氏集团的展台被围得水泄不通，无数名片塞进林羽的西装口袋。他摸着新胸卡上的八卦纹，忽然发现“离”位的光芒比上午更亮了——那是代表“声望”的方位。
周小萌的相机突然对准他的侧脸：“林总监，听说您能看见人身上的‘气’，能不能现场演示下？”
林羽望向人群，目光落在某个后颈贴膏药的企业家身上：“您最近是不是总在合同签字时头晕？”他递过张名片，背面用朱砂画了个“醒神符”，“把这个夹在文件夹里，三天见效。”
企业家震惊地点头，周围响起此起彼伏的惊叹。苏晴在旁偷笑，低声道：“现在知道为什么师父让你下山了吧？这逼装得，连监管局都成你粉丝了。”
夜风从会展中心的玻璃幕墙灌进来，林羽望着远处天盛大厦顶端闪烁的红光，知道这只是“装逼”的开始。当大卫·陈带着满身冰碴回到天盛集团，当周小萌的报道登上头版，当越来越多的人开始相信“科学与玄学的共生”，真正的劫数，才刚刚在这些惊叹与质疑中埋下种子。
而他知道，下一次装逼，需要更漂亮的招式——比如，在天盛老九精心布置的“商业困局”里，用一杯咖啡、一支钢笔，甚至是一枚胸卡，画出让整个江城都为之侧目的“破局符”。
下章预告：装逼（二）——天盛集团在江城地标建筑“财富之眼”布置了巨型“吸金阵”，导致周边企业接连破产。林羽应邀前往破解，却发现阵眼藏在观光电梯的镜面里。当他乘着电梯直上云霄，在玻璃幕墙外用手指画出三百米高的“镇龙符”时，整座城市的夜空突然被八卦光影笼罩，而天盛老九，正站在“财富之眼”顶端，等着他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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