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憋在屋子里为难了一个下午,傍晚吃晚饭的时候就发生了这么一幕。
我拉着傅钰要同这家里的人一起吃个团圆饭,一是庆祝我痊愈,二是补上婉兮的喜酒。傅钰勉为其难地应下了,围着圆桌坐在了我的左边,夏半生坐在了我的右边。
他们吃的其乐融融,我趁机踢了夏半生一脚,然后侧到傅钰耳边让他帮我夹一点菜。
他瞥我一眼,不为所动。
我压低了声音说:“梨花伯母看着呢,总不好让她看出来什么,她是个聪明人,万一发现我的身份怀疑自己记忆里的那部分空缺,可不就露馅了么。”
他也只好随便夹了筷子菜放在我面前的盘子里,就在这时——
夏半生忽然抓住了傅钰的手腕,疾声厉色地道:“玉儿身子刚刚好,不能吃这些油腻的东西。”
傅钰眉毛一挑,忍着怒气将那筷子肉放回了自己碗里。
吃完饭后按照习惯傅钰会去练一会儿剑,而夏半生也会打一套强身健体的拳,我趁着傅钰出去立即拦住了夏半生,急切地问:“把到什么了没有?他是不是生了什么病?”
夏半生抬眸看了看我,又垂下眼眸不知道想了会什么,我等得焦急,催促道:“快些告诉我呀,你不告诉我,即便是给他熬了药,也没人哄着他去喝呀。”
夏半生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这才说:“从脉象看类似心力衰竭。”
我张张嘴,很是震惊。
据说得了这种病也就离死不远了,我知道傅钰这人这辈子肯定做了不少缺德事,可报应也来得忒快,他还这般年轻。
我神思恍惚着来到他练剑的地方,寻了个石头坐下瞧他将剑挥舞地像跳舞,明晃晃的月光下,那软件银光闪烁,流淌出一道道银色的带子,绚丽非常。
傅钰练了一会儿后收势,站在不远处朝我微笑,笑了一会儿忽然皱眉:“你不是说要教婉兮学刺绣么,怎得跑到这里来了?是不是她又惹你了?”
我干干笑了两声,从容道“婉兮她说学不会这个,我便来看看你,上一次你从慧心手里救下我,我还没来得及说声谢谢。”
他有着尊贵的身份,想来也找过医术精湛的大夫瞧过自己的病,这几日表现的略有些不正常,若非对活着丧失了信心,就是想放纵一下自己,千般万般,应该是不希望别人知道的。
他神色变幻莫测地将我瞧着,一会儿却又笑了,走过来抓过我的手腕,道:“走,跟我去个地方。”
他搂着我的腰,伴着呼啸的风声跃过一家家的屋顶,我侧脸瞧他,只见他嘴唇紧抿,神色专注地望着前方,忽然稍稍低了头瞧我,似笑非笑:“玉儿这是看上我了么?”
我略有些尴尬,这才注意到他停在了一棵树上。
往下一看,一阵晕眩。
傅钰连忙拉住了我,轻笑道:“这是附近最高的树了,上一次回来寻你时发现的,这树生的奇妙,周围的枝桠全都分散开来,树干地顶端便形成了这么长有一丈半宽一仗地地方,你躺下试试,在这里看星星感觉真不错。”
他扶着我躺下,然后自己平躺在我身边,因为略微有些恐高,我便往他那边挤了挤,直到挨着他身子才停下。
话本子里的痴男怨女,大半都有看星星这种狗血情节,这是男女主将话说开互表倾心的好时机,表的好了,两个人就成了相互爱慕的情侣,表的不好,则就成了一辈子不死不休的知己。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要说真的没对傅钰动过心思也是假的,毕竟长得那么好看的一个人,还整天亲亲热热地待着我,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是个很危险不可以爱上的男人。
想了想,还是决定要把自己心里话都说出来,刚刚开口,傅钰却打断了我:“别说话,就这么躺一会儿。”
原来人家不是带着我过来互诉衷肠的啊。
天上的星星并没有几颗,月亮太大,光芒太盛,掩盖了那些微弱的光芒,这样的夜色并不如群星璀璨看起来美丽,却因为郊外难得的安静,倒让我升起了几分安逸的乐趣。
傅钰忽然握住了我的手。大概是因为对水相当敏感,我立即感觉到了他手心的薄汗,却没有挣开他,任他这么握着。
然后眼前一黑,感觉身子一沉,傅钰就压在了我的身上。
他的眸子比那月光还要璀璨,比这夜色还要深邃,就这么静静地将我望着。
唇上一软,便被傅钰铺天盖地的气息封住。
我一惊,没留神齿关,便被他的舌尖抵开。
他的眼睛望着我的眼睛,似要望到我灵魂的深处,他嘴上或添或吮,舌尖刚刚在我齿贝间游过,又卷起了我的舌,逼着我与他一起享受这个吻。
我一直以为全身没有一处能感受到任何的刺激,没想到竟然被他一个吻弄得神思涣散,舌头发麻。
心底里忽然生出一份相当陌生的感觉,又仿佛似曾相识,忽然一阵脑子里一阵抽痛,多少年都没感觉过疼痛,这一下子差点让我昏过去。
傅钰也发觉了我的不适,他连忙撑起了身子,声音低沉暗哑带着受伤:“你怎么了?就这么,讨厌我的碰触?”
我微微闭上眼睛:“我好像,好像想起了一些过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不更新~
小蝉要开学了,开学之后有很多事情要忙,课业也重了很多,所以最近一直在忙着存稿,不会断更,但是肯定没办法保持日更了,希望姑娘们能体谅
☆、32第十八章(2)
他身子一颤,深邃的眸子闪过丝紧张,试探着问:“你想起什么了?”
我按按太阳穴,皱着眉思索,那一闪而过的场景怎么也抓不住,只好摇摇头:“貌似又忘记了。”
他轻笑了声,从我身上翻下去后,双手垫着脑袋,一边望着夜空一边道:“玉儿,真的嫁给我,好不好?”
我觉得这个时候装作睡着了比较好。
傅钰又道:“你和夏半生的谈话我都听到了,心力衰竭不是吗?玉儿,这个时候你应该装作可怜我接受我的吻,再顺其自然地然后答应嫁给我。”
我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他似乎很是失望,声音飘飘渺渺:“玉儿,你为什么,不把戏演全呢?”
这句话平地让人堵心。我觉得不能再这样安静下去,叫了两声傅钰,他也不应我,后来叫的声音大了,栖息在树枝上的夜鸦倒是扑棱着翅膀回应了我两声。我觉得有些尴尬,便提议:“咱们回去吧,我有些冷……”
他嗤笑一声:“玉儿,你又在说谎了。”
我真的尴尬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又沉默了一会儿后,他终于坐起来了,拍拍衣服与我道:“回去吧。”
依旧是来时的法子,他搂着我飘过座座楼阁,最后落在了夏府的中庭。
我稍稍弓了背缓气,抬眸便看到不远前方一双精致的绣花鞋,鞋面是鱼戏莲叶的花样,娇俏可爱的很,这是当初夏半生陪着我下山挑的新鞋,婉兮和我身量差不多脚也差不多大,所以便给了她来穿。
抬眸,婉兮的目光正好从傅钰揽在我腰间的手上瞟过,她屈膝向傅钰行礼,恭敬道:“公子要的东西,属下已经补齐。”
我作不动声色状,心下却尴尬地厉害,随意寻了个理由便离开了,直到拐过了一间房,那萦绕在我背上的目光才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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