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一家团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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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客厅里恢复了安静，但气氛却显得格外沉重。
苏子柏从事国家保密工作，一年难得回家一次，此刻看到这样的场景，不禁担忧地问道：“小妹，暮暮怎么了？”
苏雨棠回道：“大哥，他调皮捣蛋，闯了祸，我惩罚他在外面跑步呢。”
“那朝朝呢？”
“他是自愿陪弟弟一起受罚。”
其余几人都没有说话，一旁的苏瀚海淡定如斯。
只有苏夫人眼中闪过一丝心疼，她看着在院子里奔跑的小外孙，心疼的不得了。
舒晴走过来劝解道：“宝贝女儿啊，差不多了，要不让他们少跑几圈吧？咱们家院子那么大，他们还小，一圈跑下来可不得了，而且今天还是他们的生日......”
苏雨棠看向母亲舒晴，微微一笑：“妈，十圈而已，不碍事的，正好让他们锻炼锻炼身体。”
舒晴点点头，又道：“我就是怕他们累着，毕竟才四岁大的孩子，跑十圈实在是太......”
“我心里有数。”
苏雨棠轻描淡写地回答。
那边，苏星宇躺在沙发上，往嘴里塞了一颗葡萄，一边插嘴道：“哎呀老妈，小妹在管教小孩，你何必多管闲事呢？再说了，我小时候吃得苦可不比他们少啊，那时候怎么就没见你心软过呢？”
他还记得烈日炎炎之下，老妈让他脱光了在院子里跑二十圈的事，不比这两个小家伙惨一百倍？
舒晴被他的话堵得一时语塞，没好气的瞪他一眼：“臭小子，还不是你调皮捣蛋。”
苏星宇不服气地说：“啧，我能有暮暮调皮？好歹我没扎过别人家轮胎，赔了250万吧。”
舒晴哼了一声道：“你俩半斤八两！”
苏星宇撇了撇嘴，嘟囔着：“偏心眼，还是隔代亲呐......”
“小妹做的对，妈，你就听小妹的吧。”
说话的人是苏君琰。
他坐在沙发上，淡淡开口。
二哥是话最少，也最不善言辞的一个，但此刻他的一句话却结束了两人的斗嘴。
过了一会儿，两个小家伙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脸上的汗水滴滴答答地往下流。
舒晴见状，立即吩咐身旁的佣人：“快，给他们拿毛巾擦擦汗。”
谁知，暮暮急匆匆地跑到妈咪面前，小家伙哼哧哼哧地喘着气，声音中带着一丝歉意：“妈咪，我知道错了，你能原谅我了吗？”
这软萌的声音，舒晴听得心都要碎了，眼巴巴看着女儿的表情。
苏雨棠盯着他，忽略掉他故作镇定的样子，认真地说道：“暮暮，你要记住，你已经四岁了，应该学会冷静思考，不能事事冲动，明白吗？”
暮暮连连点头，“嗯嗯，暮暮知道了，妈咪，我保证再也不会让你失望了，但是......”
暮暮话锋一转：“如果有人欺负妈咪，一宝，三宝，四宝......我还是会报仇的！”
“咳，咳咳咳......”一旁的苏星宇握拳抵在唇边，轻咳了一声。
眼神疯狂暗示：小东西，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小暮暮立马心领神会：“还有一舅舅，二舅舅，三舅舅，四舅舅，外公，外婆，有人欺负你们，暮暮绝不能放过！”
苏雨棠顿时一滞。
这小鬼，倒是一个不漏！
苏雨棠失笑，接过佣人手中的毛巾，温柔地擦拭起暮暮额头上的汗水：“好，妈咪原谅你了，记住，以后不许这么干了，遇到事情要跟妈咪商量。”
舒晴打着圆场，轻笑道：“好啦好啦，暮暮快去洗手吧，我要给你们四个小宝贝过生日了。”
暮暮听话地点了点头，快步走向洗手间。
晚宴开始了，一家人按照辈分有序地坐好。
苏瀚海身为一家之主，坐在主位上，而苏夫人则坐在他的旁边，另一边是苏雨棠。
四个哥哥，四个萌娃排排坐。
四位舅舅不约而同地将视线投向对面的四个小萌娃，他们英俊的面庞上泛起一抹微妙的扭曲。
他们苏家好像跟那个“四”有仇......
“生日快乐，我的小宝贝们。”苏瀚海坐在主位上，看着阖家团圆的一幕，他激动地带头鼓掌，眼眶里闪动着欣慰的泪花。
“谢谢外公。”四个小家伙齐刷刷的喊道，声音软糯。
苏瀚海的心都要融化了，他顿时阔气地从兜里掏出了四个红包：“来，这是外公给你们的红包。”
每一个大红包里，红彤彤的钞票几乎要溢出来。
佣人接过每一个红包，依次递给四个小家伙。
每个人都开心地向外公道谢，唯独到了三宝这儿，突然间没了动静。
苏雨棠抬眸看了眼失落的三宝，拧起眉头温柔地问道：“岁岁，你怎么了？外公给你红包不开心吗？”
岁岁却摇了摇头，那双清澈的大眼睛中闪烁着一丝忧伤，他轻轻叹息道：“不是，岁岁只是不想过生日。”
苏瀚海一脸费解，他疑惑地问道：“为什么呢？过生日是一件开心的事情呀。”
岁岁垂下眼帘，小心翼翼地说：“我们的生日就是妈咪的苦难日，是妈咪的痛苦换来的......”
听到这句话，所有人都愣住了，内心涌起了复杂的情绪。
而坐在岁岁对面的苏瑾曜是感受最深的那一个，小妹生产的那天，她产后大出血，差点死在手术台上，如果不是他及时赶到，恐怕......
苏雨棠的鼻子微微一酸，她没有想到岁岁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她轻声问道：“岁岁，你是从哪里知道这些的？”
岁岁抬起头：“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妈咪生小宝宝的时候，都很痛苦，岁岁不想让妈咪再受苦了。”
苏瀚海听到岁岁的话，心中既感动又心疼。
众人震惊之余，都为岁岁的早熟感到诧异，这么小的孩子，竟然就这么懂事了。
苏雨棠起身走到岁岁身边，将他抱在怀里：“岁岁，妈咪的苦难是值得的，因为我有了你们，我就是最幸福的妈咪。”
岁岁抬起小脑袋，看见妈咪眼中含笑。
妈咪的笑容，让他原本低沉的心瞬间明亮了起来。
岁岁伸出小手，握住了妈咪温暖柔软的手指：“妈咪，岁岁也爱你。”
其他三个小宝贝也跟着附和：“妈咪，我们也爱你。”
四小只瞬间将苏雨棠团团抱住。
苏夫人听到这句话，仿佛被触动了心里的一根弦，她抬起手，眼中早已泛起了晶莹的泪光。
她又何尝不知道，宝贝女儿那些年在外面吃了很多苦。
苏瀚海见状，轻轻地揽住夫人的肩膀无声安慰，他将视线转向其他人，看着岁岁说道：“岁岁，今天是你的生日，给外公一个面子，快点收下外公的红包，外公祝你天天开心，健康成长。”
他话音刚落，又补充道：“我也给你妈咪准备一个大红包。”
岁岁听到外公的话，终于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他稚嫩的声音布满感激和喜悦：“谢谢外公。”
这一声谢谢，仿佛将整个房间都洒满了欢声笑语。
就在所有人都沉浸在喜悦当中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道尖细的声音。
“爸爸，妈妈，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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