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四章

哪怕知道对面大概率是发错。

姜绛还是抱了一丝的期望，拥着小狸花猫蹲在电脑面前等对方回消息。

如果能签约就好了……

到时候解决了和小梨的吃饭问题，还能给小梨在网上买点小零食，他在网上刷到其他的猫猫视频，那些猫猫都有小零食吃。

还有猫抓板猫窝猫爬架各种玩具，越想姜绛越愧疚，不断摸着小梨的圆圆脑袋。

他平常午间总要打个盹这会清醒得不行，这会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聊天框，期待会有奇迹发生。

小狸花猫不知道主人的忧愁，悠闲地晃着尾巴勾缠主人的手指玩游戏，中长的毛发扫得主人痒痒躲个不停。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对面早就显示已读，但是没有回复。

心里的期待一点点降低，直至落到地上，化成灰烬消失掉。

真的是弄错了吧。

有些沮丧地叉掉聊天框界面，姜绛正准备退出抖鱼app，电脑收到消息的提示音就响了起来。

消息是杨经纪人发过去的。

刚刚化为灰烬的期待又重新生了出来，姜绛眼睛亮亮地打开聊天框。

抖鱼官方直播杨经纪人：您好，不好意思刚刚发错了，您的直播内容这边看过了，直播效果非常好，如果您有意签约抖鱼app，麻烦填下这边的签约申请：【网页链接】

照着杨经纪人发的话一字一句地念出来，念完姜绛小小惊呼出声，难得地情绪激动，“我要签约啦！小梨，你快看，我要签约啦！”

他开心得忘乎所以，抱着根本看不懂字的小狸花猫就往电脑上凑，让它看电脑上的字。

网页链接里长长的签约合同，填上乙方姓名各种消息，再上传一张本人手持身份证的照片，确认消息无误后就能通过了。

刚签约的小主播和网站的分比是5:5，这个分比不算行业里最低，但也不高。

当然，如果主播在合同期间爆红，会有其他平台来挖墙角，所以主播红了的话，网站会联系主播修改利益分比合同。

资本家一贯都是最精明的。

只有红的主播才有和网站谈利益，底层小主播一茬茬的播上十年也不见得会修改合同。

站在资本家这方的杨经纪人，发给一颗生姜的合同也是最低等级的。

脑海里不由自主回忆起刚刚看到的直播回放，杨经纪人有些口干舌燥，端起水杯喝了起来。

看完那场直播，他手机相册里多了一段录屏。

如果有人无意点开，就会发现是一段像素差得不行的直播录屏，直播镜头前没有看到主播的脸，甚至衣角都没拍到。

视频主角是一对手掌。

手掌心微微有些肉，往下的手指纤细，边边角角的位置全都白里透着粉意。

擦过了镜头后，手指上挂着晶莹剔透的水珠，像某种名贵不可多得的水果，让人垂涎欲滴。

那些对一颗生姜来说很过分的话，其实一点都不凶。

看过直播的人，不难想象出国服第一彪子并不是被骂怕了，倒可能是被骂得脸红耳热。

后面还挂在直播间没有退出，说不定对着那双手在偷偷做些什么，做完又贴到屏幕上去舔那双舔不到的手。

圈子里的肮脏事太多，金主和包养数不胜数。

将水杯放回桌上，杨经纪人摇了摇头。

一颗生姜要是长了张漂亮的脸蛋，说不得签约不过一个月就要被榜一大哥骗上床。

那些经验丰富的猎人最擅长用金钱和甜言蜜语攻克无知小美人了。

姜绛照着链接里的模版填好自己的消息，还慎重换了较为正式的衣服拍手持身份证的照片。

太过紧张，拍出来的照片小脸崩得紧紧的，像是下一秒就能入党了一般。

姜绛是那种自拍会从下巴往上拍，看不出来素颜妆和素颜区别，审美非常差的小直男。

日常洗完脸的护理就是大宝。

最近大宝sod蜜也只剩下个底了，挤都挤不出来，他也就什么都不擦了。

把拍出来的照片挑来挑去，姜绛还是觉得这张照片拍得很不错，拿着的身份证也拿得正正的，剩下的几张身份证都歪了，就将之给上传了上去。

弄好一切以后，他就把链接发给了杨经纪人。

一切做完以后就眼巴巴地等着对面的回复，可怜可爱的样子像极了在池子边等待钓鱼人投食的小猫咪。

那边已读不过一会，发了一条莫名其妙的回复。

抖鱼官方直播经纪人：您好，手持身份证照片是不支持上传p图和本人不符照片的，为了能够具有法律效果，一律都要上传本人真实照片哦~麻烦您重新拍一下。

怎么会这样子。

姜绛疑惑地点开照片看了好几遍，没看出来这照片和本人哪里不符。

他拍完就直接上传了呀。

会不会是手机自带的美颜？他手指点开手机相机查看是不是开了美颜，找了好一会没找到美颜的选项。

去网上查了一下，原来是他的手机是几年前的老款，早就被社会淘汰。

根本不具备自带美颜效果。

又是被贫穷限制的一天。

姜绛有些羞窘有些忐忑地给对方回了一条消息：您好，我的照片没有p，手机款式是几年前的，是照片太糊不能通过吗？

这是照片糊的问题吗？

现在的小孩真不诚实。

杨经纪人视线停在那张手持身份证照片上。

照片上的小男生清纯漂亮，一双眼睛圆圆的，鼻尖带着点天生的粉，嘴唇小但是唇肉很丰盈，是非常适合亲吻的形状。

虽然表情过于严肃到有些好笑，但那张漂亮清纯的小脸太过惹眼了。

现实里哪里有长这样子的小男生，肯定是p图的原因才导致的照片太糊……

但是对面死不承认，嘴硬地说这是手机型号的问题，杨经纪人有些不悦。

抖鱼官方直播杨经纪人：你上传的照片确实是有些糊，这边没办法保证您没有p图哦，要不您看您那边现在方便不？这边给您拨打一下视频电话确认一下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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