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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被蛊惑一般的，又或者是脑子里残存的酒精作祟。
左柚慢腾腾地按照陆叙言的话凑了过去。
在快要触碰到他的脸的前一秒钟。
眼皮再也受不住地耷拉下来，左柚顺势往他跟前倒去。
旋即，一个结结实实的吻——
落到了他的喉结上。
左柚装死一般地直挺挺地靠在他的胸前。
头顶的呼吸几乎在一瞬间变得无比的灼热，带着股躁动人心的意味。
靠的近的缘故，左柚甚至能感受到面前的人喉结上下滚动的幅度，慢腾腾地，不由分说的欲。
呼吸交缠间，连心跳也乱了节拍。
不知道是他的，又或者是她的。
*
车子在几秒钟后启动。
很贴心的，脑门上被人罩着件黑色的西装外套。
熟悉的味道。
几秒后，左柚几乎能断定就是陆叙言下午穿的那件。
黑暗给足了一切心虚的情绪以安全感。
左柚才得以大口大口的呼吸。
脑子里闪过半个小时前发生的事——
左柚没忍住喝了一杯酒，还是以一种狼吞虎咽的喝法。
一杯酒下肚，左柚就感觉有些眩晕感。
她的酒量算不上好，至少对于低浓度的酒水来说，还是可以的。可能是喝得急了，酒精直冲大脑。
喝完酒没几分钟，脑子就有了种极为混沌的不真实感。
就连走路都觉得是虚浮的。
但是好像是酒精上瘾，左柚拿着准备再倒一杯，却被对面的陆叙言制止，“真想要喝回本？”
他笑，“那未免也太拼了点。”
最后左柚没喝成，但还是因为最开始的那杯酒泛了迷糊，依稀记得好像最后还是陆叙言付的钱。
....
静谧的空间被突如其来的铃声打断。
几秒后，声音被人逐渐减小。
微微的窸窸窣窣的声响。
继而传来电话被接通的嘟嘟声。
开了蓝牙，一切对话在静谧的空间里都显得格外的无所遁形。
也更加吸引人的注意。
容屿一上来就显得格外地暴躁：“你发情了？拍张照片什么意思？没吃过西餐？还是遛狗呢？”
左柚的思绪一下子被容屿的这番话给吸引到了。
虽然平常两个人好像就是这种爱掰扯的性子，但是今晚好像显得更加急迫。
就像是——
有大瓜。
容屿的语气属实算不上好的。
但陆叙言显然没有要跟他掰扯的想法，“小声点儿。”
左柚跟着话头想了一番，恍惚地记起，似乎在刚到餐厅的时候，陆叙言对着她递过去的那份牛排拍了张特写？
“干嘛？”容屿不以为意，“大晚上的，自己一个人住，还怕吵着借住你家的孤魂野鬼啊？”
陆叙言：“....”
大概率是来了脾气，陆叙言也不准备好好说话，“没事挂了。”
“哎”容屿紧急打断施法，才把话题扯回自己的主要任务上，“你今天没露馅儿吧？”
“我跟你的左柚同学说了，你手脱臼了，等过两天见面的时候装点柔弱懂吗？就你这样的，还想要追人姑娘，得装，知道不？”
左柚：“！”
如果没理解错的话：
这貌似是陆叙言在追她？！
可是她一点看不出来？！
正想着没头绪的事情，鼻子却在此时突发“恶疾”。
名字被多次重复提及的缘故，竟然真的硬生生地生出了种想要打喷嚏的念头。
左柚小心地蛄蛹着身体，想要伸手去捏住鼻子。
静默几秒，连同通话的声音也一起跟着静止。
左柚心有余悸地放缓衣服里，自己抬手的动作。
脑子在飞速运转中得出一个极为不切实际的猜测：
这动静，很像是特地停下来的，观察她这边的情况？！
有了这个想法之后，再加上空间因为外套的阻隔显得格外的闷。
心在一瞬间提到嗓子眼。
做贼心虚的缘故，左右尝试着憋了几秒钟的气。
果然。
喷嚏憋了回去。
话题在此刻连接上。
左柚下意识地松了口气。
“哦”陆叙言不咸不淡地回复着，“见过面了。”
“我靠！”容屿没忍住爆了粗口，“我踏马跟她说你去南浔了。”
“...”空气有短暂的静默，陆叙言在此刻才理解了左柚一开始就问“回来了吗？”的意思。
陆叙言有些无语，“你有点聪明。”
“下次可别把自己聪明死了。”
容屿被气笑了，“老子还不是为了你？！”他悠哉地点评，“就你那榆木脑袋，要不是我今天特地去找人姑娘，人都不知道到底知不知道是你救的。”
“她跟你不一样。”陆叙言声音放缓了点，目光盯在缓慢鼓起的黑色西装外套上。
说出来的话依旧毫不留情，“她有脑子。”
左柚实在没忍住剧烈地咳嗽了声。
旋即，车厢内再度安静了下来。
-
约莫过了半个多小时，车子才缓缓停下。
罩在脸上的黑色外套被人扯开，从车前面的挡风玻璃上隐约透露出点光亮度意味。
左柚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
做贼心虚，但是也还是要演到底。
左柚直挺挺地僵硬在坐位上。
旋即，静谧的空间里响起了他的声音。
微不可闻的低笑。
“看来是睡死了?”自言自语般的，“那就委屈你在车上对付一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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