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钱难赚屎难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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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边聊边朝着片场的方向走，郑勉道：“甲方的活儿来得突然，还塞了个男主角进来，还好你就在附近，不然临时我可能要在大学城路边逮个人拍了。”
云依斐问：“男主角是谁？”
“蒋庭。”
“谁？！”
“蒋庭，你不认识，他才签公司，这个广告是他的出道作。”
她何止是认识，这名号，再过几年，全国人民都耳熟能详！
云依斐没想到蒋庭是这个时间出道的。
前世的蒋庭稳步发展，拍的戏都质量很高，短短几年就成了一线男星，最后因为一步仙侠剧大爆特爆，彻底成为划时代顶流。
巧了，这部仙侠就是宋一舟跃升女顶流的那一部。
但不同于宋一舟从此在顶流坐稳了位置，蒋庭仅仅三年后，就因为在境外开设赌场被捕。
跟这件事有关的一概人全都被牵连入狱，娱乐圈也从此开了血洗不法行为的头，连续塌了好几个男男女女的一二线。
前世史称“蒋庭事变”。
跟蒋庭合作，云依斐觉得晦气。
但就算晦气，这活儿她也得接。
左右蒋庭被捕还得好几年后，云依斐为了钱，忍了。
广告卖的是零食大礼包，情节简单，云依斐只要和蒋庭表演出一对恋恋不舍的校园情侣就行。
开拍前郑勉还有些担心，毕竟云依斐是体验派演员，但年纪这么小，恋爱都没谈过，让她演出恋爱的甜蜜感简直是为难人家。
没想到云依斐化妆的时候对蒋庭还爱答不理，一站到摄像机前面，整个人的气质陡然变了，看蒋庭的眼睛水波流转，能流出蜜似的，独属于小情侣的甜蜜气氛让空气都变得粘稠。
蒋庭这时候还是个清爽大男孩，面对云依斐贪恋的视线，好几次的拥抱戏份都吻在了云依斐的头顶。
郑勉因此cut了好几次，最终忍无可忍，指着蒋庭骂道：“你小子别他妈得寸进尺，这是在拍广告，闲不下来就去跟顺顺一块啃骨头。”
顺顺是一只金毛，还没拍到它，在旁边候场的时候啃骨头打发时间。
蒋庭被骂的脸色通红，低声道歉，“小云，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云依斐捏着拳头，牵强地笑笑。
钱难赚屎难吃，她忍了。
一场拥抱戏拍了七条才过，下面还有两个湖边散步的镜头就结束。
工作人员去湖边清场的时候，蒋庭那边忽然一阵躁动。
云依斐看过去，看见一高大的男人出现在蒋庭身边，指着鼻子把蒋庭骂了一顿。
此时清场完成，云依斐被叫过去入场。
蒋庭揉了揉脸调整状态，牵起云依斐的手，两人甜蜜入境。
场记：“action！”
这是一段长镜头，小情侣牵手在湖边漫步，男生手上提着零食大礼包，金毛从他们身边跑过，然后是穿着校服的高中生骑车略过，推着婴儿车的夫妻，年迈相互扶持的老人……
夕阳的余晖落在湖面上，小情侣岁月岁月静好，喂对方吃零食礼包的巧克力。
这广告拍的急，没什么剧情可言，画面够美就够了。
郑勉也是知道这一点，在拍摄完长镜头后增加了好几个云依斐的面部特写。
他招招手把云依斐叫过来，郑勉自豪得就跟这张漂亮脸蛋长他身上了似的，跟甲方的人侃侃而谈：“看看，这两个画面有什么不一样？”
云依斐还以为这人要爹味到甲方身上去，心道不好。
刚打算开口帮他圆一圆，就看郑勉放出同样构图的两张夕阳湖景。
第一张画面中的小情侣是背影，而第二张则是云依斐转过头来，望着蒋庭甜蜜地笑。
“是不是觉得像素都高了，整个画面都有灵魂了。”
甲方小姑娘惊叹一声：“是诶！”
郑勉得意地笑，“这就是电影脸，精致、高级！我跟你们说，我以后要是有机会拍电影，就要用她。你们如果还有其他广告要拍，可得趁早，以后找她可就不是这个价了。”
云依斐哪能听不出来郑勉的意思，虽然她知道以后郑勉别说电影，连电视剧都没得拍，但还是承了他这份情。
感动之余，她对甲方大大方方地道：“客户有需要还可以找我哈，我便宜又听话，演技好相貌佳，随时恭候。”
郑勉和甲方几人同时笑出声，前者揉了一把她的脑袋，打趣：“呦，还自己接上活儿了。”
云依斐展现出一点儿小女孩该有的害羞，“郑导，这不都是您给的机会好，还有咱们甲方友善又大方。”
两人嘻嘻哈哈地恭维了几句，郑勉约了晚上跟甲方的人一起吃饭。
云依斐则要去找一直在化妆棚子等她的罗世华，两人一起赶回租房的地方。
临走，云依斐拉过郑勉悄声问：“郑导，《苗乡》什么时候播？”
“快了，排期在明年六月，要是曾老师能催催，估计还能更快一些。”
说起曾琪，云依斐道：“曾老师最近怎么样？我给她发的消息她都没有回我。”
郑勉贼眉鼠眼地向四周瞧了一圈，低声道，“你可别告诉别人……”
云依斐挑眉。
“她去生孩子了！”
云依斐惊：“什么？”
前世她可不知道曾琪有什么孩子！
“嘘！！你可管住嘴，她不想让别人知道。”
云依斐：“……郑导，这话你还是在心里多对自己念叨几句吧。”
曾琪做什么是她的选择，云依斐心里对《苗乡》有了数就够了，跟郑勉道别后回到了化妆室。
化妆室内，罗世华猫在角落装透明人，整个房间是蒋庭和毛海利的主场，两人正争执什么。
云依斐进门的时候刚好碰到蒋庭被教训毛了，红着眼眶气愤地摔门而出。
毛海利是相当有手段的经纪人，在蒋庭彻底塌房之前，好几次花边新闻都是他给压下来的，算是经纪人圈里的顶流地位。
云依斐要是能跟他签约，那才算是走了大运。
不过现在是没可能的，云依斐最多只能跟他打个照面混脸熟。
云依斐落落大方地上前，跟毛海利做了自我介绍。
毛海利因为她的脸多看了几眼，跟她简单寒暄几句，很快又低头用手机联络蒋庭去了。
云依斐自讨了个没趣，也不上赶着贴人家冷屁股，转头就收拾好东西跟罗世华一起离开。
这次拍广告挣了五万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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