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一场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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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起来，我给你和祖婆煎那种饼子吃。”

当初刚进秦家的时候，她与北方流亡过来那位厨娘交好，那厨娘做饼子一绝。

后来林霜又发现了让饼子变得更加酥脆的办法，煎酥饼这方面，可以说是青出于蓝胜于蓝了。

只是先前买的粗面，做不了那种饼子，后来买了几斤白面，也还没来得及做。

对于对方的手艺，江怀贞没有丝毫质疑，回道：“好。”

“听起来并没有很期待的样子。”

江怀贞只得又认认真真地回道：“我很想吃，甚至希望明天快些到来。”

说着，也脱了外衣躺了下来。

林霜乖巧地蹭过来，挨着她的手臂闭上眼睛。

夜风掠过屋外的树梢，发出沙沙的声音。

被窝里浸着两人的体温，很快变得暖呼呼的，江怀贞眼皮子撑不住，就这么沉沉睡去。

一夜无梦。

早上起来，林霜不出意外地被老太太嘲讽了。

“如今的年轻人啊——老婆子年轻那会儿，腊月里光脚踩冰碴子割芦苇……”

“就你这个样子，别说去给人冲喜，喜没冲着，倒是先走在人前头了。”

林霜也不恼，笑嘻嘻地把煮好的面疙瘩端去屋里给她。

老太太话音在闻到葱油香时打了个转，喉头滚动着咽下后半句。汤匙刮碗底的刺啦声持续了半盏茶功夫，最后连汤带水吃完面疙瘩，长叹一声，又换了副嘴脸：“差强人意，也就比那死丫头做得好那么一点儿。”

谁能想象隔了几天突然又吃起自家孙女做的猪食，那时怎样一种什么滋味啊？简直难以下咽，昨晚上就喝了几口粥，菜愣是一个都没动。

睡到早上，早饿得不行。

不冲别的，就单纯为了一口好吃的，她无论如何都舍不得林霜出什么意外。

江怀贞吃完早饭便出门了，去买砖头。

这几天秋高气爽，晚上风很大，几日前做的火炕板子明天就能用了。

江怀贞没让林霜跟着，出门之前又嘱咐她不要上山，林霜无法，想着几天前从林家拿回来的鞋底，便找了些布，去老太太房间里做鞋子。

江老太眼睛瞟着她手里鞋底，问道：“你这么小个儿，能长这么长一双脚？”

“给江姐姐做的，”林霜道，“她每天进进出出，鞋子容易烂，街上买的那些也不耐穿，我多裹几层布，缝得厚实一些，能穿久一些。”

听到是给江怀贞做的，江老太原本撇下去的嘴又勾了起来，仔细盯着她的针脚道：“缝得也还行，能穿罢了。”

林霜上辈子不知道给秦家那对白眼狼缝了多少衣服鞋子，哪里是“还行”两个字能概括的。

她抿着嘴藏住笑意：“穿着干活，不要多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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