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第 3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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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就是祭祀，这是村里的大事，四个知青不懂，都没凑上去，等到祭祀结束，祭祀的食物就会被分到每家每户手里。
祭祀是在晚上结束的，食物分到四个知青这里时已经很晚了。
“章老师、梁老师，睡了没。”
房门打开，章秋柳和梁兴发各自出了门。
“祭祀结束了，这是分给你们的。”
“谢谢两个大姐大哥。”章秋柳温温柔柔地道谢。
“岑今雨和周奇略同志在吗？”
“在的，我帮你叫。”梁兴发说完，先去叫周奇略，又站在门口叫岑今雨。
周奇略和岑今雨走出来后，见到四个村民，两男两女。
“这是分给你们的。”
都是同样的红色袋子，周奇略袋子里的东西与梁兴发、章秋柳一样，而给岑今雨的红色塑料袋更大，但里面尽是香菇、馒头等素食。
岑今雨眼睛不瞎，晃了晃手中的袋子，问四个村民：“怎么我的跟他们不一样？”
其中一个大姐白了岑今雨一眼：“章老师和梁老师的扫盲班帮助多少村民脱盲，周奇略同志干活卖力，他们都是应得的。但是，岑今雨同志，你可没有多少共享，按理连这份都不能的。”
旁边的人接上去：“这还是书记担心红眼，看见大家都有就你不有，特意给你拿了一份。你可要好好谢谢书记。”
“昨天你拿了那么大一块后腿肉，我们好多村民都没分到那么好的部位，你好意思还拿。”
岑今雨问一句，就得到四人的连环回怼。
“他们两人去当老师后，农活可一点都没干了。不过是一种工作换成另一种工作，工作没有高贵低贱之分。再说扫盲班老师不是只有他们可以做，我还去上了三天课。”
“那能一样吗？我们走了。”
岑今雨可不是吃闷亏的性格，他们四人可不是章秋柳，她才不会把气闷着。
“你们四个给我道歉，别想一走了之。你们上下嘴皮一碰说得舒服了，我可不舒服。不道歉，现在就去村委会，马上就去！”
“去就去，谁怕谁！”四人也不甘示弱道。
几个来回就发生在瞬间，火药味蹭一下高涨。
忽的章秋柳开口了：“今雨，你也别为难老乡了，他们也是奉命办事。”
一听章秋柳讲话准没好事，岑今雨这一刻好想一把大巴掌甩过去，等着！
四个村民听到章秋柳的话，口气也温和下来，但说出来的话叫岑今雨心中熊熊烈火更加旺盛。
“岑今雨同志，我们只是刚好分配到给你们送东西，那些话可不是我们说的，你要计较你改天自己去找书记吧，只是这嘴啊长在别人身上，想要别人不说，我们都得注意自己的品行，你们说对吧。”
这场纷争章秋柳进来了，岑今雨知道自己不能再与他们针锋相对，不然回档警告。
君子报仇，三天不晚。三天内，在这三天内，她要让章秋柳知道好看。
当岑今雨还在想着章秋柳如何如何时，周奇略眉头微皱，已经大概猜到事态发展了。
原著里岑今雨被“自己”侮辱后，不得已嫁给自己，现在不过是剧情换种方式提前。
章秋柳进屋前，还特地走过来安慰岑今雨：“今雨，你别把老乡的话放在心上，我相信你。”
相信，你相信个屁。
岑今雨抬头看了周奇略一眼，对方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
章秋柳说完正准备走，岑今雨忽然一甩手，大喊一声：“周奇略你刚才为什么不帮我？”
章秋柳身高一米五，岑今雨身高一米七，岑今雨的手背快狠准地往章秋柳身上甩去。这是岑今雨精准计算的结果，不能打脸，会留下疤痕。
岑今雨转过去时，也被自己的力气吓到了，章秋柳被自己直接甩到地上了，小小的一只趴在地上。
“秋柳，你没事吧，你什么时候离我那么近。”岑今雨扶起章秋柳，又朝在场的两个男生喊道，“快点，快点带秋柳去卫生院。”
喊完岑今雨又小心地扶着章秋柳：“秋柳你哪里疼，你跟我说，医药费我来出。你说，你怎么站我那么近，我正跟周奇略吵架呢。”
岑今雨嗓门大而洪亮，当事人章秋柳被甩得一愣一愣的。倒是梁兴发很快反应过来，接过章秋柳，就要抱起她去卫生院。
岑今雨作势跟在后面：“秋柳，我关好门就来。”
梁兴发抱着章秋柳已经走得不见影了，岑今雨朝周奇略一笑：“解气！我还想着过两天再打她一顿。”
岑今雨说着把分给章秋柳和梁兴发的食物捡起来：“尽欺负我，看人下菜，接着。”
岑今雨朝周奇略扔了一袋。
做戏自然要做足，岑今雨也担心章秋柳乱讲话，关好门，就快跑去卫生院。
到了卫生院，梁兴发正抱着章秋柳坐下来。
“秋柳啊，你没事吧，你说你怎么这么傻，我跟周奇略闹不愉快，你怎么凑那么近。”岑今雨一边喊着一边走过来对医生说，“医生，要怎么治你直接说，我不小心打到章秋柳，我会负责任。”
跟在后边的周奇略凉凉地补了一句：“就你那小身板能有什么力气，主要是她太矮太小，比小孩还弱。”
岑今雨听得可开心了，用力揪了下自己的大腿才压下上扬的嘴角。
“周奇略，你说什么风凉话，秋柳是自己愿意长这么矮小吗？爹生娘给的，秋柳才不会嫌弃。”
章秋柳这会已经缓过来了，听着岑今雨一言一语地说自己矮小，说自己故意凑上去，她的牙齿都咬碎了。
等到医生过来问她疼不疼时，她摆出痛苦的表情，连连喊疼。
“这么严重啊。”岑今雨有点慌了，她钱不多啊。
周奇略朝岑今雨使了个颜色，岑今雨秒懂，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跟周奇略变得很有默契。
岑今雨朝章秋柳没摔到的地方按了一下：“疼吗？”
“啊，好疼！”
“你这里没受伤，怎么也跟前面一样疼啊。”岑今雨一语道破章秋柳的伪装。
医生也细看一番：“对啊，按理不会这么疼啊。你这个就是撞了一下，都没必要擦药，过两天就好了。”
岑今雨又说：“如果那么疼的话，应该会流汗吧。”
章秋柳知道自己的谎言被拆穿了，握着袖子面色肉眼可见地紧张起来，但很快就平复下来了。
“医生，我太怕疼了，现在你按哪我都觉得疼，我想我是被岑今雨同志吓着了。”
“那有可能，好多小孩受伤后，没疼的地方也觉得疼。这种情况也正常。”
这是在说她跟小孩一样吗？章秋柳再不喜，也只能认下。
“医生，小章怕疼，还是请你给她开药吧。”
“没什么开的，你拿点药酒擦一擦，我这边也不方便给你擦。”
“医生我来。”岑今雨举起手，她已经想到新的法子嘲笑章秋柳了。
章秋柳自认有一万种方法收拾岑今雨，但显然都不适合当下。梁兴发心系她的身体，拿了药又把她抱回家。
“岑今雨同志，你帮小章涂药。”
“不用说得这么客气，梁兴发同志，我一向乐于助人。”岑今雨接过药酒，“砰”一声关上门。
“秋柳，你坐着，我帮你擦。”
章秋柳打量着岑今雨，她相信岑今雨不敢乱来，但她感觉岑今雨似乎很开心。转念一想，那不是应该的吗？岑今雨说自己不小心的，章秋柳不信，只是当下岑今雨又是主动道歉，又是帮忙涂药，态度特别好。
那又如何，待到明日，只要她稍稍引导下，大家自然会提她声讨。
两个女生的刀光剑影在无声的脑电波中滋滋作响。
岑今雨脱下章秋柳的外套，惊讶地叫了一声：“这么小，好像小孩。”
章秋柳一脸淡然的表情瞬间轰塌。
岑今雨做出一副说错话的表情，低头赶紧给章秋柳擦。
“得用力擦，才好得快。”岑今雨说着，手上的棉花在章秋柳的肩膀处用力地擦拭。
“轻点。”章秋柳忍不住喊停。
“药酒就得用力，不难没效果，再忍忍。”
“不用了，你别擦了。”
岑今雨充耳不闻，像刷木板一样，上下哗哗刷了好几次，才停下来。
“再擦一次就可以了。”
章秋柳刷地一下站起来：“可以了。”
“好吧。”岑今雨无奈地站起来，过去开门。门一开梁兴发就进来。
“小章，没事了吧。”
“梁哥。”
章秋柳余光看见岑今雨一脸迷惑地看着梁兴发，又盯着自己的胸部。
岑今雨！
她们是宿敌，一个眼神就能知道对方的想法，岑今雨看着章秋柳铁青的脸，朝对方扬起一个高高的笑容，此刻，她的心情极好。
哼，章秋柳天天攻击她的身高，那她小小地回击一下不要太合适。
只是今天在章秋柳面前暴露了一些，以后还要私底下打她吗？
趁着梁兴发在自己家，岑今雨走过去找周奇略。
周奇略已经躺下了，肚子上盖着一床薄被，岑今雨捂着眼睛，透过指缝细看，然后放心地松开手指。周奇略上身和下身都穿着衣服。
“做什么？”周奇略坐起来，朝岑今雨勾勾手指。
“周奇略，你说以后还要悄悄打章秋柳，她差不多能猜到是我打她了吧。”
“如果她没猜出呢？”周奇略反问她。
岑今雨笑得有几分邪恶：“还是让她知道吧，偷袭算什么，要打就要光明正大地打。”
她要光明正大地打章秋柳，她要让章秋柳束手无策，只能挨打，她一米七还打不过一米五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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