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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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在即将加入的家庭中的重要成员们面前口胡了，是怎么样的一种体验？
答：谢邀。人在韦恩庄园，刚从毒藤女的恐怖片场出来。现在就是很尴尬，特别尴尬。尴尬到想就地遁走，冲回阿斯加德鸡叫着用辫子狂甩诡计之神的脸。
阿尔弗雷德挑了挑眉，在迪克的轻笑声中，他发现身前的小女孩，已经快羞耻到脑袋都要冒烟了。
普蕾莎丝那张长相乖巧温驯的脸此时正被遮掩在掌心中，但仍能看见从指缝里透出的热度和羞意。她所起缩着肩膀捂起脸，听见英伦派的老管家善解人意的解围在头顶响起：“看起来我们的小小姐，对于我的手艺十分期待。这是我的荣幸。”
普蕾莎丝闻言，稍稍抬起脑袋。在露出的眼睛中，一种湿漉的颜色带起因为羞耻而泛红的外眶。她在对方温和的眼神中放下手，并举臂放在胸前轻点着手指。
“对、对不起，阿尔弗雷德先生……////”她的声音像小猫在打着奶嗝，微微低下的头让旋顶的一根头发翘起弧度，眼神想要黏在地上。
“因为大哥说，说你做的小甜饼很好吃。所以我，一下子说错了……！”
不动声色地把锅推到刚才笑出声的迪克身上，虽然是善意的打趣、但她就是要记上一笔！
“请不必在意，普蕾莎丝小姐。这只是一个无伤大雅的，并且无比可爱的小错误。如果还是感到不安的话，我正好烤制了一些您心心念念的——小甜饼。”
阿尔弗雷德安抚性地说辞，让小绵羊快乐地欢呼起来。
“真的？你不介意吗？那真是太好了——还有还有……”她笑了一下，然后在对方的注视下又迅速收住了。青春期的孩子们情绪总是多变，但这位普蕾莎丝小姐可真不一样。在阿尔弗雷德感到奇怪时，普蕾莎丝对着他小心翼翼地说：“……那，我可以和大哥一样喊你阿福吗？”
带着试探性的，下唇微微被咬住，眼神中的期许叫人不好拒绝。被看一眼，阿尔弗雷德就好像在心底被揪到了柔软的地方。
老管家：谁能拒绝一位有着和少爷如出一辙的眼睛，乖巧又可爱的小姐呢？反正，我不行。
虽然只是第一天接触，但普蕾莎丝给阿尔弗雷德的印象显然是很好的。终于找回养正常软绵绵小崽子乐趣的管家先生，微微一笑“当然没有问题，普蕾莎丝小姐。”
“现在，让我去给您端一盘小甜饼来。”
语毕，他瞥了一眼同样高兴的迪克。语气平稳，宣告苦刑：“我相信迪克少爷，不会同自己的妹妹争食的对么？”
被cue到的迪克：笑容突然凝固.jpg
*
达米安，从阿尔弗雷德禁止了迪克食用小甜饼的时候就出去了。这死小孩一声不吭，谁叫谁不应。普蕾莎丝从阿尔弗雷德站在厨房门口就闻到味儿了，面对小甜品的吝啬让她知道多一个人吃一块，她就少快乐一点。
但是为了维持人设……
她暗暗咬牙，面上自然流露出了对兄弟的关怀：“达米安，吃几块再走吧？”
恶魔崽子嗤了一下，他头也不回地讥到：“这可是你的小·甜·饼，普蕾莎丝。”
普蕾莎丝的表情扭曲了一下，她收回笑容，恶狠狠地想：服了，爱吃不吃！！！！脸上却呈现出一种难堪的红色，俞烧愈烈。
迪克见状拍了拍妹妹的小脑袋，“别在意蕾莎，小d对谁都这样。”
“我不在意的，迪克。”
普蕾莎丝借机蹭了蹭，在美人诱惑的加持下笑的格外的甜。她在想脑补地场景中凶狠地胖揍着达米安，并想象这家伙哭着喊姐姐并且给她梳辫子的模样。
来日方长。神之子对着已经不在屋内的弟弟，无比轻快地心说着。达米安走到一半，莫名打了个寒颤。
*
黄油和白砂糖在口中软化，蔓越莓的微酸软化腻味后，甜食的幸福感从舌尖满上了脸颊。“好好吃！”
变相体会到了英国人的下午茶的普蕾莎丝，完全折服在了阿尔弗雷德亲自烘焙的小甜饼当中。
当然，这得忽视迪克装毫不在意，而发出的名为“普蕾莎丝，我也想吃！”
的可怜巴巴射线。
普蕾莎丝在喝下一口甜杏仁味儿的红茶后，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似地，歪了歪脑袋问：“啊……说起来，好像没有看到韦恩先生和另外两位兄长。”
“布鲁斯和提姆留在公司处理公务，而你的另一位兄长……。”
抢答的是迪克。
听到「处理公务」这四个字时，普蕾莎丝下意识在心底吐槽到：这样么？看来我的父亲还是个火影了，会多重影分身术。或者说，不仅是韦恩集团，整个哥谭其实是他个人所有的财产——之类的？
本来在修道院中一穷二白的普蕾莎丝，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是一夜暴富了。
总之，先来几套阿玛尼的圣诞节冬季限定！！
而长兄在提到次子时神色微妙了一瞬，随机接道：“杰森他不常回来，你应该过几天就能见到了。”
是在应答中回应，迪克没有用上平日的称呼。着也更方便的普蕾莎丝将相应的字面印象调出，杰森·陶德和提摩西·德雷克。
“这样啊……”普蕾莎丝，喃喃。
这样一来的话，就有三个人的好感度没有刷到了。其他两个无所谓，主要是那个布鲁斯·韦恩。想到蝙蝠侠，普蕾莎丝就气的要命。从来没有人敢miss她那套《圣女亲测百分百好感追加》连招，从来没有！
冰冷冷的猫耳朵黑漆漆，感到荣幸吧——你是第一个！
回想起当时的场景，气的普蕾莎丝又吃了一块小甜饼，勉强平息自己的不甘心。而在这些可有可无的想法之后，她发现了一件更为重要的事情。
那就是……
在这座韦恩庄园里，有冥界海姆的气息。
冰冷多雾的冥界海姆1，由海拉掌控的永夜之城，只有亡者才能到达的地方。普蕾莎丝装倦怠地微微低眸，其长睫遮蔽住的蓝眸隐隐镀上一场浅淡的金光。
从大门开始，客厅，厨房，楼道，扶梯。
在极寒的黑夜之不眠不休地走上九天九夜，才能通过崎岖的道路来到海拉的国度。普蕾莎丝去过，被魔狼芬里尔当做玩具叼去过埃琉德尼尔2，海拉在那里安置并非在战场中死去的灵魂。普蕾莎丝被洛基捞回来之后，生了整整半年的风寒病。
而在这儿，漆黑的浓雾无处不在。
又微弱的像是要死去，即便千疮百孔，也依旧维持着其可怖的身姿。正常的情况下是不会有亡者的气息沾染中庭，除非——
“怎么了，小蕾莎？”
迪克的话，打乱了普蕾莎丝的思绪。小女孩低着脑袋的样子让她看起来有些疲倦，想到今天发生的事情，迪克有些担心。被喊到的普蕾莎丝猛地撤回血脉中的神力，她将秘密小心翼翼的藏掖好后，抬起了头。
“我在想，我应该是有点想要休息了，迪克。”
她掩唇装模样地打了个哈欠，用生理性泪水的反光掩护金色，迅速地看过一眼管家和兄长。
他们身上，是有的。
——那一层黑色的雾气。
只有朝夕相处的人类才会染上冥界海姆的亡灵之雾，但这雾中却没有丝毫不幸或者是毁灭的意思。
它在守护他们。
普蕾莎丝下达了这个定论。
她知道韦恩集团每年都会拨出上亿巨款资助孤儿院等慈善机构，但这并不代表这份善意足以令人从斯利德3中游出，那可是流淌满了刀尖的河流。
阿尔弗雷德自然清楚普蕾莎丝今日的遭遇，他微微沉吟了一会儿，旋即开口道：“离晚餐时间还有一点时间，或许您可以去小睡一会儿。”
普蕾莎丝顺势揉了揉眼睛，女孩的声音在困意下修饰的柔软，绵绵地从唇中跃出来。
“那么拜托你了，阿福。”
“请跟我来吧，普蕾莎丝小姐。”
普蕾莎丝跟在阿尔弗雷德身后，她回头对着迪克说到：“再见，迪克。”
“好好休息吧，蕾莎。”
再一次被姊妹可爱到的迪克，温柔地说。
*
阿尔弗雷德在出去时带上门，贴心的关上了灯。
普蕾莎丝刚刚已经用神力触须探测过了，普通人家房子周围总是有些来不及被回收的幽魂。而韦恩庄园方圆十里，就没有丝毫鬼魂的影子在。
而十里开外，有亡魂路过这儿，也露出见了鬼的表情迅速飞走。
如果不是亲眼看见，普蕾莎丝甚至都不敢信，鬼居然能露出见鬼的表情。所以说黑暗骑士的威名太显赫了，完全变成黑暗力量的噩梦了吗？他真的不会就地制裁你们的，不要这样啊！
满腔吐槽欲，硬生生地咽回去。
正是见到了这一幕，关于韦恩庄园中的雾才显得更为古怪。
这太奇怪了。
只有执念颇深的人才能脱离冥界海姆的赫拉之门。要知道，想要从那儿出去，要么杀死加尔姆4要么用海拉饼5买通它。
谁会历经万苦，就为了守护这一家子的超级英雄？
完全没有必要，一般人动歪念头就会被就地正法吧。
“不行了，不行了。栽想下去脑袋就要炸了。”
总觉得哪里疑点重重，而在这个家中发生什么都不奇怪。就像在哥谭市，谁又能想到哥谭甜心布鲁斯，韦恩集团的董事长——是这座城市所有罪犯在黑暗中高悬在头顶的利刃呢？
更何况萦绕在家中的雾气，有一些与带有“守护”含义家伙们截然不同。它沾染着中庭的气息，死气被湮灭在一些不可思议的，沾染着绿芒的恩慈的诅咒中。
愤怒。负气。像一团火。
想法诚如她自己所说，到了这里就打住了。坐在床上的普蕾莎丝看了一眼自己的被摆在角落的手提箱，从床头柜前抓过了那枚脖颈中取下的十字架敞在掌心。
窗外，赤色的霞光在夜晚的披露下展露头角。从山顶到海角，由赤橙在狞笑着横亘在苍穹之上。传说在下午五点整是阴阳两界交汇的时间，此刻正是逢魔之时。
魍魉魑魅趁乱从关押怨恨的油锅中爬出，蛰伏于街头，巷尾。依附于人的肩，颅，亦或于耳侧谗言低语。
“看来今晚就得稍微的工一下了——。”
普蕾莎丝收回视线，呲溜一下钻进来被窝中裹好。
其实，她还隐藏了一个秘密。
这位小修女从修道院毕业来到这里，并不单纯的是认亲。就在十四岁生辰的当天，阿斯克6和恩布拉特地从阿斯加德赶来，拜托她了一件事：
“请为驱魔人在哥谭市活动吧，我们需要你。”
以——「聆听者」萨迦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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