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今天的韦恩庄园气氛很凝重。
不为什么，主要是学校消息传播太快，被血腥玛丽盯上的事情，现在全家人都知道了。
缩在床上的普蕾莎丝，藏在眼皮子下的眼珠快要慌得转飞起来了。如果生活是具象化的漫画，那她现在一定快要褪色成线稿了！
总之……救命救命救命救命救命！！
芙蕾雅醉生梦死，听个p。
“蕾莎。”
布鲁斯沉声。
普蕾莎丝猛地吞了口唾沫，心中呐喊：不要这么叫我！！！！！
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
她慢慢吞吞地抬起头，鼻尖有点红，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奶兔。这在布鲁斯看来，显然是受了惊吓。
难道韦恩家族的人，都有遇见超凡事件的天赋么？哥谭高中的传闻，他的确略有耳闻。不过在校期间，中学内偶尔流传地神秘传闻属于正常范畴。没想到，这件事居然成……
不对。
“你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么？”
他尽量放柔了声音，在喉咙里滚着沉沉的哑，却莫名有安抚人心的用。即便是放任“案发现场不管的“血腥玛丽”，也不能排除是商业对手下马威的因素。
只是不知道是谁，会这么不知死活。
普蕾莎丝轻声地：“只是一次恶剧罢了……或许，我在学校中并不受人喜爱吧。毕竟我是一个……”
怪胎。这个词她没有说出口。
但对于所有在适龄期接受教育的孩子们来看，普蕾莎丝的确是个异类的存在。
在场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老父亲为普蕾莎丝的心态感到一丝不妙，他再次意识到这个孩子身上有着的违和之处。隐藏在洁净伪装下的一层深郁的，被她所竭力隐藏的一面。他“没有人会讨厌你，蕾莎。相信我。”
“如果你感到害怕的话，我们近期可以不用去学校。我发誓，我们会把犯人抓到。”
苍白无力的语言，普蕾莎丝掐着自己鼻尖一酸。他们低下头，看见她紧攥在掌心中的被褥。期期艾艾的音调，断断续续地：“我已经拜托朋友们啦，他们会陪我一起上下学的。所以没关系，好吗？”
她抬起头，眼睛中闪烁着明光，像星辰都流淌在里面了。带着温润的，安抚人心的：“我会随时保持联络的，父亲。”
将这个名词以象征性意义吐出，并不当做一个血缘关系链接的重点，而是单一的名词。阿尔弗雷德叹了口气，告退称自己要去准备热牛奶。达米安和提姆神色诧异，纷纷以目光瞧去。本身吐出这个词句的女孩却没有任何的困扰，她安静地注视着父亲。睫毛似鹅绒沾着泪液般的湿润，在与对方如出一辙的蓝眸上柔和的像雏菊的花瓣。
布鲁斯只感到倏地被重击了一下，神情复杂的嗯了一声。他面上没有过多表露，而是让小子们都退出淑女的闺房。关上灯前，他回首道：“做个好梦。”
“晚安。”
他的女儿在夜色中像波纹一般来回荡漾的影子，垂下的发尾微微耷拉着，递到他面前。普蕾莎丝笑了一下，同样回到：
“晚安。”
*
然而，她会这么乖巧的睡着么？
这么一长段时间没有搞事了，为精的普蕾莎丝怎么可能睡得着觉啊！！
我可是驱魔人诶，守护这座城市——是我应有的职责！让妖魔鬼怪通通跪下喊爹，是我的毕生的兴趣！虽然很没品，但是敢动刀到老娘头上，这不是想死么。
普蕾莎丝畅快，又咬牙切齿的想。
神力加上了一层伪装色，在布鲁斯关门后有如毒液一般流出窗外。一个转瞬，萨迦的身影出现在教堂的忏悔室内。她伸了个懒腰，打算再抓几个可怜蛋好好“谈情说爱”一番。
要知道，这些流浪的亡魂全是她的小宝贝。收集资料，查探犯人的职能不去榨干，普蕾莎丝都不好意思。
在周围飘荡的游魂们打了个喷嚏，心中一阵恶寒。特别是约翰，他猛地吞了口唾沫。“……妈的，总觉得像有个大叔盯上了我的屁股。”
嘀咕着，约翰吞掉手上一团负面能量打算回据点窝着。
可惜，又太迟了。
一道阴影从身后裹来，约翰瞬间恐慌到灵体的鸡皮疙瘩起了全身。他听见身后传来一句轻快地，甜蜜的，宛若赴约的花季少女的：
“我~找~到~你~啦~~☆”
这都不跑还是人？？？
约翰脚底抹油，意图转身就跑。结果被罪恶的魔爪抓到，动弹不得。
他：可怜弱小又无助.jpg
为什么每次都是我，你能不能换个人迫害？
被掐住命运的后颈，动弹不得。
普蕾莎丝全然没有罪恶感，这些小家伙在她眼里通通都是工具人。约翰头皮一疼，神力可以轻而易举的穿透磁场触碰到他的实质。普蕾莎丝把他的头摁在墙壁上摩擦，一面轻松自在地问：
“知道血腥玛丽么？”
约翰老老实实地：“不知道。”
普蕾莎丝：“哥谭高……什么？？”
她说到半道，觉得有哪儿不大对劲。手中劲儿使了几下，让约翰觉得自己的头骨都要碎了，在哪儿嗷嗷嗷喊。吵的普蕾莎丝心烦，她厉声斥到：“别他妈给我耍花招！”
血腥玛丽都不知道，你也配当幽灵？
谁料约翰哭哭唧唧地，无比委屈地说：“我是同志啊！！”
“……”啊。
普蕾莎丝当场愣住，她吧唧了几下嘴，撒开手往后退了几步。约翰以为自己死期将至，缩成一团小蘑菇。想象中梅开二度的痛苦却没有来临，普蕾莎丝声音似乎疲惫了好久，恹恹地：“滚吧滚吧，真讨厌。”
约翰：“……”
滚！我立刻滚！！
普蕾莎丝看着约翰的背影，一阵无语。
这理由是人能想出来的吗？
妈的，哥谭真的人杰地灵。
于是蝙蝠侠赶到后，就是普蕾莎丝对着空气挥挥手的景象。
他：“……”脑子难道真的有点问题？
但是，一想到有个多少沾点什么的驱魔人在负责管辖他的城市，某控制狂黑暗骑士瞬间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他出现在巷口，变声器虚化过的声音沙哑的过分熟悉：“你在做什么，驱魔人萨迦。”
？？？
这声音好像有点熟悉。
熟悉的喉癌，熟悉的装逼感。
干嘛喊老娘，仙女的名字你也配喊？？
普蕾莎丝冷笑了一声，端着架子转过身去。
令罪犯们闻风丧胆的黑暗骑士静默的站在那里，像一尊风沙不侵，海捶不倒的雕像。浑身仿佛镀了一层薄光的驱魔人，如红头罩所言，只是一位过分美丽稚气未脱的少女。
将手摁在蝙蝠镖上，对方有一点不对劲就要抢占先机。
只听这个驱魔人以高深莫测的语气，缓声道：“初次见面，爹蝠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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