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促膝长谈
惊鲵原本以为自己的人生总是这么起起落落。
没想到如今却迎来了转机。
心中暗叹秦凡藏得太深了，竟然是当秦始皇嬴政的儿子。
也难怪敢放豪言想收服罗网，并且不担心和赵高敌对，和秦始皇相比，赵高顶多只是一条狗！
思考再三，她决定答应下来。
原因无他，就因为嬴政说要将自己的亲人都接到王城来，并且还给出一座府邸供他们住，她觉得这样就够了，而且一旦有了这层关系，甚至可以将赵高这颗埋在她心里好几年的毒瘤拔掉！
至于百两黄金和丝绸首饰什么的，她觉得可有可无。
“谢老爷抬爱。”惊鲵轻声道，以往冰冷的语气仿佛都有所融化。
“嗯，用膳吧。”嬴政满意的点点头。
身后的侍女连忙上前替所有人将饭菜的盖子掀起。
嬴政低头，没找到平时用来舀吃食的竹片，心理不由有些生气，不过好在今天心情大好，也只是在心理悄悄给李伯定了个小罪名，伸手去抓栗子吃。
“爹，等等！”
这时，秦凡却是抓住了他的手。
“什么事？”嬴政看了眼手中的栗子，有些不悦道，上一次敢打断他吃饭的人，还是上一次，如今坟头草可能已经比自己儿子还要高。
“嘿嘿。”
秦凡笑了笑，将桌子上的筷子和勺子塞到他手中，随后自己也拿起一副。
“爹你看，这是筷子，这是勺子，有了它们，就不再需要用到竹片和手了，既干净又卫生，你看，是这样用的。”秦凡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鱼肉，放进嬴政碗里，随后又用勺子舀了一口汤倒进嘴里。
嬴政眼睛一亮，学着秦凡的姿势拿起筷子，虽然有些笨拙，但试了几次便成功知晓如何使用，将碗中的鱼肉夹起来放进口中。
“有意思，这筷子和勺子的确比竹片好用，究竟是哪个天才工匠研究出来的？你爹我想投资一笔。”嬴政由衷夸赞道。
“区区不才，正是儿子。”秦凡连笑道。
“你小子鬼点子不少！”嬴政面带笑容地指了指秦凡。
很快，其他人也都学会如何使用筷子，这顿饭，可以说吃得其乐融融！
五人中只有呼延纳兰的存在感最低，只觉得秦凡一家都挺有趣的，但她一个外人又不能插嘴。
“饭也吃了，汤也喝了，凡儿还不给为父介绍下这位姑娘？”嬴政放下碗筷。
“父亲英明盖世，有什么是您不知道的？”秦凡不忘拍下马屁，当下介绍道：“这位是呼延纳兰，匈奴王族之人，如今是咱秦府的合作伙伴。”
“嗯，和匈奴合作，想法挺美好啊。”嬴政丝毫不顾忌身旁有呼延纳兰在，自顾自说道：“匈奴是个贪得无厌的种族，烧杀抢夺无所不作，多年来始终进犯我大秦边境，秦始皇修建长城为的不就是将匈奴人隔离起来，你倒好，竟然邀匈奴在家做客。”
他也曾想过许多办法，欲要解决匈奴这一心头大患，其中就包括以经商的方式，打通两族的桥梁，可是效果甚微。
奈何匈奴人是个游牧民族，迁徙速度和效率都极高，出兵围剿屡次无果，可以说，是真的拿他们没办法，所以一直以来只能被动防守。
呼延纳兰脸色一变，正想反驳，便看到秦凡朝自己使眼色。
“从爹的出发点来看，是没错，但我却有不同的看法。”秦凡侃侃而谈道：“匈奴之所以因为屡屡犯我大秦边境，是因为草原寒冷，天气恶劣，虽放牧有牛羊马，但常年的苦寒依旧煎熬。”
“凡儿的意思是，中原要让出部分宜居的土地，让给匈奴？”嬴政有些危险地眯起了眼。
如果此时李伯在，肯定要暗呼大事不妙了！
“当然不是，父亲且听我把话说完。”秦凡当即摇头。
“匈奴的侵略只是因为长期缺少安全感，须知，漠北边塞，极端天气多，生活环境极其恶劣，特别是冬季频发暴风雪，草原牲畜时常大量死亡，这种时候，便极度缺少诸如粮食、盐，等维持生命的必需品。”
“始皇帝统一六国的同时，匈奴单于已是占领了黄河南边的土地，随后几年便再无动作，因为黄河周边水草肥美，土地肥沃，是一个可以同时放牧和耕种的绝佳地域。”
“但后来始皇帝不知从何处得到“灭秦者胡也”的预言，便令大将军率三十万兵马将他们赶回了阴山以北。”
“诚然，农耕与游牧是两种截然不
同的文明，本就存在自然的隔阂，当匈奴和农耕国家的贸易不能满足生存条件时，便诞生了暴力掠夺的方式，而这种方式又使得两种文明之间的隔阂演变成敌对甚至仇恨的状态。”
“始皇帝深知这种矛盾几乎无法破解，因此才下令建造长城，想要彻底隔绝两个文明的往来。”
“爹，我这么说没错吧。”秦凡一口气说完，看向嬴政。
“分析的很全面，可匈奴有极端天气，我大秦难道就没有？一旦爆发干旱和蝗灾，农民颗粒无收，乡野多是曝死之人，如此境地，莫非还要继续向匈奴输送粮食？”嬴政一拍桌案，沉声道。
几女被嬴政的反应吓了一跳。
“碧痕，知会李伯，让他帮我酿的两坛果酒拿来。”秦凡连道。
“是，公子。”碧痕略一欠身，款款走了出去。
没多久，李伯便将果酒送了过来。
见嬴政沉着个脸，不由担忧地看了眼秦凡，而后告退。
“爹，此事我又怎么可能没有权衡过，所以才会有那亩产三千五百斤的番薯啊，再过三月余，我的第一批番薯成熟后，便可以扩大种植规模，用不了一年时间，我华夏再不用担心路有冻死骨。”
“只要解决饥饿的问题，便可以同时解决匈奴的问题，到那时，我们可以和匈奴开展大型的贸易，用番薯和米栗，去和他们换牛羊，无论如何我们都是不亏的。”秦凡自信满满道。
“我倒是没忘凡儿所说的能亩产三千五百斤的番薯，但毕竟现在还没有个结果，粮食始终是困扰咱大秦的难题。”
嬴政端起果酒一饮而尽，砸吧着嘴，“这是什么酒？竟能留满喉香醇。”
秦凡笑道：“是我自己酿的桃酒，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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