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是我父亲,现在是我,”她蹲下来,抚着小丁的脸,“你为什么不乖乖做我的儿子,却偏要将金矿送人,那是我找了大半辈子的宝藏,决不会让它落入别人之手。”

小丁喘着气冷笑:“我不这么逼你,你怎么会跳出来?”

李欣鸢一怔:“你早知道我的身份?”

“不,只是怀疑,我不确定你是否是我母亲,陈宫被你杀了,没人替我证实,所以我只有逼你自己跳出来。”

“可你还是斗不过我,”李欣鸢忽然又吹响笛子,小丁立时蜷作一团,捧住头挣扎,“你是我的棋子,我总有控制你的手段。”

我在旁边看得心惊,无奈被点了穴道完全动弹不得,这个用伟大的爱情来欺骗我们的人啊,此时更像个恶魔,我心中有愤怒,叫道:“你父亲死了,世上只你一人,这金矿对你有何用?”

“有何用?哼哼,”她冷哼,“它可以让我有至高无上的权利,可以统治一切。”

“然后呢?”我盯着她。

她却一巴掌打向我:“不用你来教训我。”

我脸上生疼,却仍是盯着她,她一把拎起我:“走,带我去找宝藏。”同时不知哪里来的匕首朝小丁刺去。

我尖叫一声,却看到她手中的匕首应声而落。

“当年,你对我二叔是否真心呢?”有人在身后问,我不能回头,却听出那是舒沐雪。

*********************

我不知小丁何时见过舒沐雪,至少今天的一切是安排好的,他对李欣鸢有怀疑,但又怕她真是自己的生母,所以假称要将金矿送给慕容山庄来换我,若李欣鸢意在金矿,她不会眼看着金矿归舒沐雪所有,而自己失了机会,所以要动手,也必定在我们见到舒沐雪之前。

“你二叔?慕容尚花?真心?”李欣鸢的冷笑了一下,“那日我从崖上跌下,其实并无大碍,他却要制我于死地,你说真不真心?也怪他心慈手软下不了手,才让我有机会打伤了他,反而先送了命。”

“所以你昏迷几十年是假的?”

“当然是假的,”李欣鸢笑道,“但当年我放弃自己的身份和立场与耿渊私奔却是真心,可他却只把我当成影子,你娘的影子。”她忽然举手成爪,对着小丁的脖子。

“听说我与她长的极像,耿渊只是从我身上寻找他的影子,我这么不顾一切的为他,他怎么对得起我?”她眼光凶狠,手稍稍用力,指甲便陷入小丁的脖子,顿时有血涌出来。

“所以我背叛了他,我要他的财宝,要他生不如死,是我把他逼下崖去,我亲手杀了他,”她的指甲又逼进几寸,划开血口,“天知道我有多恨你,因为你身体里流着那女人的血,但耿渊说金矿的秘密在你身上,即使我不信却不能杀你,才让你苟且到现在。”

小丁的脸苍白,血流如注,却居然在笑:“如此恨我,不如现在就杀了我?”

李欣鸢也笑:“我现在却又不想杀你了。”

“想我说出宝藏的秘密?”

“你会告诉我吗?”手指慢慢的收回,又迅速的刺进去,小丁不由惨叫一声,李欣鸢看着他“嘿嘿”的笑,“我知道你不会告诉我,我也不用逼你说,自然会有人告诉我,皇帝,你说是不是?”她转向我。

我盯着小丁毫无人色的脸,觉得自己也呼吸困难起来,就如同李欣鸢的几根手指插进的是我的脖子。

“皇帝,谭河到底怎么进?”只听她问到。

我怔了怔,心想原来她还以为宝藏的谭河,抬头再看看小丁,见他也看着我,看来他与我想的一样,于是道:“夫人可知道这体内的情豆如何解吗?”

李欣鸢一愣,不明白我忽然冒出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道:“你在问你宝藏的事,你玩什么花招。”

我接着:“耿千柔死,我体内情豆毒自动解除,所以你杀他正合我意。”

谁知李欣鸢大笑,道:“皇帝,我与你相处这么多日,我还不了解你对我们柔儿的心意吗?何必用这种话来糊弄我?”

我去不慌不忙道:“当年你对耿渊不也是情深意重,最后还不是将他推下山崖,人心难测,更何况他的存在就是我的苦痛呢?”

“这么说你是非要看到我杀了他?”

“随你,”我转身,并不再看小丁一眼,对舒沐雪道,“我们走。”

我话音刚落,舒沐雪同时出手,并不是带我走,而是一剑朝李欣鸢飞出。

我说的这番话,并不需要李欣鸢相信,她也不可能相信,我只需让她有所动摇,只要稍有分心,就是舒沐雪出手的机会。

至于舒沐雪是否知道我的想法并不重要,以他的反应,不用了解我的想法,他也不会放过任何可以出手的机会。

所以舒沐雪出手了,因为李欣鸢果然因我的话稍稍分了下神。

只是我们太低估李欣鸢的武功,空出的手臂居然直接去挡舒沐雪的剑,另一只手抓住小丁往后急退,生生避开那一剑,而她那只用来挡剑的手臂居然毫发未伤。

这是什么武功,肉掌居然比生铁还硬。

“小丫头,你使诈!”李欣鸢居然并不生气,笑道,“你想救他吗?我放了他又如何,他仍是逃不了。”说完抓着小丁的手猛然一松。

小丁跌在地上,刚想爬起,却听笛声忽起,他即刻捧住头,痛苦不已。

“这样的疼痛不比你情豆毒发好多少,皇帝,此时我可是帮你也让他尝尝痛苦的滋味。”她稍停,对着我说道,“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就算被你们救下,他还是在我的掌控中。”说着笛声又起。

好一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却哪有报复的快感,看小丁痛苦挣扎,我觉得自己的身体也跟着疼痛起来。

她说那痛不比情豆毒好多少,感同身受我也知道此种的痛苦,我看着小丁挣扎,咬着牙不肯发出声音,终于无法再看下去,正想着要说出宝藏的所在,却听身后舒沐雪的声音。

那是极轻的声音,我原以为他在说话,却听不出他在说什么,像古怪的经文以一种平缓的声调自他口中发出,我正觉得奇怪,却见前面的小丁居然不再挣扎,而笛声也嘎然而止。

“那是什么?”李欣鸢吃惊道。

“慕容山庄只是对情豆没办法,他中的是盅,要使他不受你控制,慕容山庄自然有的是办法,”他看着李欣鸢道,“说来也巧,我现在念的经文,是我尚花叔临死前教给我的,我起初不知其用意,原来却是对付你的盅毒。”

李欣鸢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冷声道:“慕容尚花还真是有心,这盅毒是我从他那是偷来的,他居然还想了破解之法,”手中长笛同时挥出往小丁肩上拍去,小丁闷哼一声,晕了过去,“不过就算你破得了又如何?”说话同时,长笛一横,向舒沐雪而来。

谁也没想到李欣鸢会直接向舒沐雪攻来,舒沐雪剑已飞出,只得空手去接,而更没想到的是,长笛就要攻致舒沐雪时忽然一顿,笛尖一偏向我而来。

我本就不会武功,李欣鸢又有意使诈,我哪里躲得开,眼看舒沐雪救我不及,心想金矿所在未知,李欣鸢必定不会真杀我,便咬咬牙干脆闭眼不动。

耳边生风,不过几秒便没了动静,我本以为不死也伤,却不觉疼痛,心里觉得不对劲,睁眼去看。

一个身形挡在我的面前,分明攻来的是笛子,却有一柄利刺穿他整个肩膀。

“舒沐雪?”我惊叫。

耳边传来李欣鸢的大笑声。

“舒沐雪你还是上当了,不,不对,”她笑,“应该说你明知是虚招却仍是不愿让她受到一点伤,皇帝,你真是好命啊。”

我看她生生的从舒沐雪身上拔下利刃,那利刃竟是从笛管中生出,而利刃上滴出的血竟是黑色的。

有毒!

我大惊失色,却见舒沐雪整个人摇摇欲坠,我忙扶住他。

“此乃剧毒,不出半柱香他便会毒发生亡,”李欣鸢轻笑,道,“皇帝的血不是能解百毒,不如用你的血救他。”

我血里有情豆毒,怎可以救他?之前喂给小丁,是因为他体内也有情豆毒,所以无碍,如果喂给舒沐雪,岂不害了他?我知她故意刁难,深吸一口气道:“不是要进潭河,我带你去就是。”

“这才乖,”李欣鸢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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