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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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小倩答应了。

后来她没有还清这份酬劳，因为殷红梅又救了她几回。救命之恩，当以命报之，她虽是个杀手，但也明白这个道理。于是水小倩向师门告辞，再度回到殷红梅身边。

这一来，她在泉台堂便一直待至如今，是泉台堂的一抹幽魂，很少出现在人前。

水小倩立志成为殷红梅的一把暗刀，成为她最有用的杀手。

殷红梅对她的理想保持尊重支持的态度。但雷无妄心里觉得以水小倩和殷红梅的武功差距，那姑娘这辈子可能都没法达成目标了。

“小梅。”

“无妄哥。”

殷红梅朝来者笑道。

他们沿着走廊走着。

雷无妄先前一直都没有出声，直到殷红梅从里面出来，走廊剩下殷红梅她自己和雷无妄二人后，雷无妄才开口说出自己的疑惑。

“都说苏梦枕就是金风细雨楼，金风细雨楼就是苏梦枕，听说他一向雷厉风行，居然允许手下人公开与他唱反调？”

“谁知道苏公子怎么想的，白愁飞在很多人面前反对他的决策，这无异于是对他威信的一种打击，只可惜苏公子可能没有那么在乎。无妄哥，你说这有没有可能会是苏公子的计划？有意露出自己的破绽，就像雷老总有意表现出对苏公子的谦让一样。”

雷无妄不置可否，道：“苏梦枕吗，他本身的病就已经是最大的破绽了吧，京城里有很多人都在猜测苏梦枕究竟什么时候会死。可惜他一直不死，还把金风细雨楼给撑起来了。”

“是啊，他生了那么重的病，很多人都觉得他应该快死了，可是他依旧活着，还活得好好的。”

“小梅，先前狄飞惊来分盐的生意给我们，你为什么拒绝了。”

“他们忽然让我们看顾雷纯，特意嘱咐叫雷纯这段时间住在泉台堂，也不知道是打的什么主意，不收点利息就做事怎么行。”

“无妄哥，这事我也是认真考虑过的，盐的生意主要依靠朝廷官府，盐钞更新换代那么快，如果没有提前得到消息，很容易亏本。六分半堂有蔡元长可以依靠，我们没有，所以即使六分半堂分给我们，我们也吃不下的。”

“不如专心做走镖的生意，一有六扇门看顾，二有霹雳堂的名声，六分半堂管不着，金风细雨楼也不打压我们，我们反倒自在。”

“那雷纯……”

“我其实挺看好雷纯的，雷老总应该是拿雷纯当继承人培养的，狄飞惊当惯了老二，再继续让他当当老二也没差。”

雷无妄问：“狄飞惊会肯吗？”

但紧接着，雷无妄又回答了自己的问题。

“狄飞惊会肯的，雷纯那么漂亮。雷老总估计早些年打的就是这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