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了他昨晚的那些话之后。
哪个有脸去劝他要顾全大局注意影响呢，宋美龄都没办法和他开这个口。
徐恩曾也搞。
沈炼辰就在门外，不，就坐在他家的台阶上啃阿青买来的烧饼油条。
他就在室内坐着喝自己的粥也等着挨打，反正他已经请假了，话说不请假谁也懒得管他，这个时候管他等于惹沈炼辰，谁傻谁去呗。
但沈炼辰虽然如此，看热闹的却发现，沈炼辰从头到尾都没进徐恩曾家一步。
对此，钱利民是有看法的，他问：“少爷，我去直接干他得了。”
沈炼辰回的很大声：“风进雨进国王不能进，我不是那个狗娘养的下三滥。军情军情，首要遵纪守法晓得伐，阿青。”
“在。”阿青忍着笑。
沈炼辰挥挥手：“我们坐这里没事，把车靠边，免得警察来提醒有碍市民通行。”
他其实是有套路的。
因为他这些话是说给部分人听的。
比如瞬间就能引起共鸣的洋人听的。
果然，随着他那句风进雨进国王不能进传出去后，关注到此事的一些列国公使都做出了点赞的行为。
但等这些人发布私人的意见后，沈炼辰就撤了。
尼玛，不能再不撤了，要是常凯申回来看到自己堵着门哭大街，那些老外一哔哔他只会和自己发作。
但自己忍着委屈勤恳做事，老外等同情输送助攻后，常凯申还是会觉得丢人，但导致他丢人的只会是徐恩曾了，所以呢，撤！
回军情他就召开自己升为副处后的第一次会议。
江淮地区的军情站长，尽数到达。
沈炼辰在会议上拿出自己以江淮分局为试验点的军情事务章程来。
在会议上他强调，军情要扩张，要发展，人员要以专业带新人的同时，多向军情培训处输送有知识有抱负的青年的要求。
“六个月内，我要看到如今在编人员翻倍，编外人员乘以三，挤压其他系统的空间，架构安全屋，信息点，死件箱，联络处，装备箱，包括合法资金来源等方面的全面开花。”
沈炼辰说完当场电话余乐行：“余校长，请你对江淮分局大开绿灯，接下来的六个月，务必给我全力培养血液。”
小舅子的话姐夫能说不是？何况小舅子现在成了顶头上司。
余乐行大声答应后，沈炼辰再令向北峰：“上海站的建设刻不容缓，其中租界方面必须加大力度，这件事上阿青你找马祥生，不行的话直接找杜先生，请他全力帮助你们。”
“是。”
“但是记着，此事唯你们两人掌握，其他人等不得打听过问。”
“是。”
“诸位。”沈炼辰将一系列布置交代后，认认真真的道：“我们先同僚再弟兄，我要求的东西，谁泄密出去或是做不到，那就请让贤吧，你的副手或下级一定很乐意看到你们滚蛋。”
下面人全懵逼了。
如今的军情因为他正蒸蒸日上，谁走谁傻逼啊，只听椅子轰隆隆的响，一群货站起来异口同声的道：“卑职等一定尽心尽力完成任务，定不负处座期许。”
“是局座，戴处还没死呢，特么的，想他搞我啊？”沈炼辰破口大骂后挥挥手：“滚吧，向北峰阿青留下。”
等那些家伙走后，沈炼辰丢根烟给向北峰还有阿青：“我刚刚讲的上海方面的事半真半假，真正的力量放在闸北，和苏州河周边。并记得挑选可以冲锋陷阵舍生忘死的人。”
“局座您的意思？”
“租界方面保持情报的畅通即可。”沈炼辰没回答他们的话只是继续吩咐。
向北峰和阿青道：“是。”
“张汉卿入关后未必舍得放手，东北必定空虚，你们暗中挑选东北籍贯的人员，委托余校长进行重点培训，而后立刻派往东北，记住防范日本而不是汉卿方面。此事我会和他说。”
向北峰欲言又止。
沈炼辰明白他的担心，摆摆手：“你不知道我和他的来往，以及他的性子。和他有话必须直说，不然他要乱想，到时候疑心病发作又要和我吵架。”
正事说完，向北峰就好奇了：“局座，张副司令是个什么样的人？”
“年后我和无垢结婚时你会看到。”
“他，他会来？”
“我能要他不来吗？我是想不叫他啊，但大姐那边我总不好意思不叫吧。”
“大姐是谁？”
“他老婆，不是赵四。哎呀你管这么多。”沈炼辰不愿意背后说人这方面的八卦，他冲向北峰嚷嚷道：“办事呢，去办事呢，江淮分局说的好听，目前除了上海谁是我的嫡系？你帮帮忙呢向大哥，我给你再找个老婆你要不要。”
向北峰只得赶紧回上海去。
但阿青留下了。
江湖是未来上海战役里很重要的组成。
租界的价值，在日军侵华后非比寻常，掌握了租界，才能进退自如，所以沈炼辰和阿青有更重要的交代。
忙碌这些的同时，沈炼辰每天回家还没忘记路过三元实业和徐恩曾的家，每个地方他都停留一会儿。
今天这次他还看到了徐恩曾的车竟就在前面。
结果那厮也晓得他在后面，跑的那叫个快，隔着十几米还有两道车前窗车后窗，沈炼辰都能看到他激动挥舞的手和颤动的肩，更看到他福特车因为猛加油门后尾气管里冒出的黑烟。
“这特么就是传说中的屁滚尿流吧，党务上下现在对他什么态度？”沈炼辰问。
他闹徐恩曾还有个目的，就是摧毁他的形象。
谁也不乐意用一个废物，谁也不乐意跟随一个废物。
徐恩曾越废，党务越乱，那么顾顺章叛变时我党才更安全。
钱利民不晓得他这些心思，只心灾乐祸的说：“据说这厮办公室里的垃圾都没人打扫。”
“这是扯淡。”
沈炼辰完全不信。
因为在这片土地上，徐恩曾一日不去职，下面人当面就不会这么藐视。
不过从这些谣言中也能看出党务下面对徐恩曾的不屑。
正在这时，沈炼辰眼角余光忽然看到刚进的十字路口侧翼有道黑影正诡异的加速，他本能喝道：“加油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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