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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太苦了,我不喝!”
方络看着眼前又闹脾气的小孩儿,不由地在心中暗暗叫苦。
小皇子殿下身份尊贵,和府中寻常的奴仆很不一样,是个既不能骂更不能打的人,凡是都要好声好气地哄着来。
除了他自己不把自己当皇子,其余人都当他是皇子呢。
包括他们家将军。
就这么在廊下僵持了好一会儿,方络很快就放弃了强行喂药的想法,
扯着嗓子道:“小郎君您病得那么厉害若是不吃药怎么会好呢!这都是将军吩咐的,您要是有一顿不吃小人们就没法交差,您总不能让小人为难吧!”
话音落下,最后一波虫鸟也被彻底惊走,云晦还没有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身后的房门就先开了。
封则一身寝袍站在门内,冷峻高挺的身形被昏暗的烛火勾勒出潦草的影子,但只要他站在那里,那股子冷冽的气息就自带杀伐。
云晦没听见门响,但却清楚地感到身后一阵发寒。
他犹疑着转身回头,恰好对上封则凝眸时漫不经心的一瞥。
“殿下。”男人这样唤他。
云晦被他叫得眼睛都红了,仿佛听见这个称呼就能想起男人在床上对他凶狠的冲撞与啃咬,身体总是先人一步做出反应,等到他回过神儿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捧着药碗在喝了。
苦药入喉,他被激得一阵反胃恶心,刚吃下去的东西又咸又腥,一时都要随着这口药涌上来。
眼泪也不受控制地流出来。
“又哭什么。”封则蹙眉,冲云晦招了招手,让他挪回到自己眼皮子底下喝药,说,“再让我看到你哭,就把你按在腿上扒了裤子打。”
云晦狠狠噎了一下,眼眶里的泪和口腔里的药一齐咽了下去。
竟有“咕咚”一声。
封则一直看着他喝完药才终于露出一抹倦色,抬手招呼方络将人带回去。
“明日府上设宴,记得把人看好。”
方络连忙应下,带着连气都不敢喘一声的云晦下去了。
人刚走,封则就听见江文曙迷迷瞪瞪的脚步声,人还困着,显然是被方络那几嗓子给吼起来的。
“真搞不明白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江文曙打了个哈切,走到近前嘟囔说,“要折腾就折腾吧,又没有人拦着你,结果只是让他跪了一次就舍不得。”
“谁舍不——”
“嘿。”方络立即打断他,自顾自地感慨下去,“舍不得就舍不得吧,把人抱进来哄哄得了,你偏偏冷着脸不理人家小孩。”
“瞧把人吓成什么样儿了。”
“你闭嘴吧!”封则终于找到空隙,颇有些气急败坏,“云浮岚的病一好,你就立刻搬走。”
“那我一时可走不了。”江文曙摊开手,如实道,“小病秧子不知哪年才能好呢。”
封则一愣。
那种突如其来的心疼似乎即将盖过昔日的折腰受辱,使他忘记在暴雪天里罚跪时想的究竟是什么。
真的是想要将那只小兔子从高处拉下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