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总得给点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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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韩能找到这样的宝贝，真让人羡慕！”
韩云涛听着大家的夸奖，脸上笑开了花，平时他忙着管理韩氏集团，回家还得处理妻子李淑芬的各种事情，只有在古玩街上，他才能放松下来，享受这份纯粹的乐趣。
可就在这时，喜悦的氛围被一声突如其来的打断给破坏了。
“什么宝贝？让我看看。”一个苍老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接着是一位老人和他的孙女走了过来，老人穿着传统的唐装，步伐稳健，银白的头发和淡定的面容让人觉得很有仙气。
他的孙女，大约二十五岁，穿着宽松的休闲服，依然能看出曼妙的身材和精致的五官，短发让她显得格外干练。
“这两位是？”有人好奇地问。
“长眼？这可不简单。”有人表示怀疑。
“我爷爷是省城有名的古董鉴定专家，考古队的人也未必比得上他。”孙女自豪地说，“他给你们长眼，是你们的福气。”
在这条古玩街上，敢这么自信的人不多，韩云涛心里一动，说：“既然这样，那就请孙老爷子给看看。”
孙老爷子欣然上前，端详起梅花图来，他缓缓开口：“禹之鼎，这人的作品真是包罗万象，人物山水皆能信手拈来，而这幅画，的确展现了他高超的技艺和精湛的工法。”
韩云涛一听这话，心里暖洋洋的，周围的人也纷纷投来羡慕的目光，开始夸赞起来，不一会儿，就有人好奇地问起了这幅画的价值。
孙老爷子微微一笑，沉吟片刻后说：“大概值个五六千吧。”
“五六千万？我的妈呀！”人群瞬间炸开了锅。
“五六千万！这不是做梦吧！”大家激动得不行。
“老韩，你要发达啦！”
韩云涛心里也惊讶不已，虽然他没透露自己的身份，大家只当他是个有点小钱的收藏迷，虽然他没想着靠这幅画大赚，但听到这个估价，还是美滋滋的。
可孙老爷子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大家都愣住了：“我说的是五六千块，可不是五六千万。”
“五六千块？”人群一下安静下来，接着又爆发出更大的惊呼。
“咋这么低呢？”有人不解地问。
“难道孙老爷子觉得这是赝品？”疑惑在人群中蔓延开来。
韩云涛的脸色也变得不太好看，显然对这个结果很失望。
孙老爷子轻轻点了点头，眼神沉稳。
“不可能！”韩云涛脸色惨白，“怎么会是假的？老先生，您是不是看错了？”
旁边的短发女孩瞪了韩云涛一眼：“我爷爷见过的珍品多了去了，他说是假的，就肯定是假的。”
孙老爷子摆手让孙女别激动，然后转向韩云涛，语气平和而坚定：“朋友，这幅画确实不是真迹。”
他接着说：“古画历经岁月，颜色都会褪去，这幅画虽然做了旧，但墨色还是太鲜艳了。
而且，我摸纸张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清代的宣纸早就脆弱不堪了，这幅纸却异常坚韧，显然是现代的工艺。”
“如果你还不信，我们可以撕开一角看看，但那样画就毁了。”
所有人都盯着韩云涛，等他做决定。
韩云涛咬了咬牙，虽然心疼，但还是想知道真相：“那就撕开吧，钱不重要，我只想知道它是不是真的。”
随着“嘶”的一声轻响，梅花图被韩云涛缓缓撕开，破损的地方，露出了几缕白色的纤维。
孙老爷子说：“这是棉纶，现代的工业材料，用来增强纸张的韧性，有了它，纸即使不精心保存，也能保存很久。”
真相揭晓，现场一片寂静。
众人原本投来的羡慕眼光，此刻已变成了同情，韩云涛为了那幅所谓的“名画”，付出了高昂的代价，结果却证明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原来是个假货，我还以为他捡到大便宜了呢。”有人小声嘀咕。
“听说老韩花了三百多万才搞到手，这次可真是看走眼了。”
韩云涛脸色惨白，身体微微颤抖，仿佛连站都站不稳了。
他之前还引以为傲的宝贝，现在却成了一个大大的笑话，让他感到无比羞愧和失望，唐越轻轻摇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无奈。
过了好一会儿，韩云涛的心情才稍微平复了一些，回想起刚才胖老板的一举一动，他心里渐渐明白了过来。
很明显，那胖老板和黑脸男人是一伙的，故意设下圈套让他往里跳，黑脸男人到现在都没回来，就是最好的证明。
“你骗我！”韩云涛指着胖老板，愤怒地大吼。
这时，胖老板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端着一杯茶，走到门前，不紧不慢地说：“韩先生，古玩这行讲究的是愿赌服输，那梅花图又不是我硬塞给你的，是你自己非要买的。”
“现在觉得不值钱了，怎么能怪到我头上呢？”胖老板又补充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狡猾。
韩云涛后悔的肠子都青了，早知如此，他就该听唐越的，难道当时唐越真的看出画有问题了？他心里乱得像一团麻。
“老板，你这样做太不地道了，你和你的朋友合伙演戏，让韩叔叔多花了上百万，这总不能说公平吧？”唐越站到韩云涛面前，对胖老板说。
胖老板的脸色微微一变，他承认有这么回事，但立刻反问：“你有什么证据吗？”
“那黑脸男到现在都没出现，这不就是最好的证据吗？”唐越回应道，“这次韩叔叔确实是看走了眼，但你坑了他这么多钱，总得给点补偿吧？”
胖老板的眼神闪烁不定，辩解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这里是童叟无欺的老字号。”
接着，他又说：“看在你们这么可怜的份上，这样吧……”他指了指店角，“那边的东西你们随便挑一件，就当是我送给你们的，要是找到什么好东西也归你们。”
胖老板心里清楚，那片角落里的东西几乎没什么价值，连收废品的可能都看不上，他这么做，不过是想堵住唐越的嘴，同时给自己留个好名声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