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过来买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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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让你叫我年吗？”
带着柔情的话语在许梦雅的耳边响起，抬眼便跌进了那双如暗流涌动的深潭一般的眼眸中，她一瞬间失神，有种他们真的是恋人的错觉。
“年......”这个称谓，她当然知道，刚成为他生活秘书的第一天就被迫喊了。
许梦雅略带迟疑地轻唤他的名字，让慕流年不由得心情愉悦起来，嘴角更是微扬起来。
“不换衣服，是需要我的帮助吗？”慕流年低笑一声，腾出的一只手顺着腰间游走上许梦雅胸脯的衣领处。
慕流年的动让被禁锢在他怀中的许梦雅不知所措，密闭的空间让她觉得空气里的氧气在急剧减少，脸颊也慢慢升温，耳朵已微热发红。
讶异怀中的人没有像以前那样挣扎反抗，慕流年忍不住低下头。
许梦雅整张脸埋在他胸前的西服领口里，完全看不到她现在的表情，只有从发丝里露出的红彤彤的耳朵告诉他，她正在害羞。
害羞吗？慕流年薄唇抿成一条线悄悄上扬，放在她腰间的手愈加收紧，两人本就身体紧紧相贴，这下更加紧密，好似要把她揉进身体。
“唔......”许梦雅因为他的动作，胸脯猛地撞上慕流年欲要挣脱西服蕴藏力量的精壮身体，下意识轻呼一声。
这一声类似娇喘的低呼声，让慕流年身体一颤，原本放在她胸口处要解她扣子的手立刻开始行动，刚解开一个扣子他便停下手。
许梦雅只觉得浑身热的发烫，脑袋晕乎乎的，像个婴孩一样攀附着胸前的身体。
柔嫩的双手紧紧抓住慕流年的胸口的衣领，脸情不自禁地埋在他露出衣领的颈窝处，对于他的动作完全没有察觉。
第一次感觉到怀中这个总是像只不近人情的小野猫对他张牙舞爪的许梦雅，破天荒地对他流露出如此信任的动作，他不由得轻轻拉开两人密不可分的距离。
许梦雅觉得自己身在迷雾之中，眼前一片白茫茫，浑身上下好似被人一路点了火，让她急需冰冷的东西来冷却高得不像话的体温，好让自己好受一些。
慕流年刚拉开两人的距离，四目相对的瞬间，他便忘却了呼吸。眼前的许梦雅，双眼升起一片水雾，迷离地望着他，丰润的双唇微张好像待人采摘的果实。
如此的画面冲击，慕流年呼吸粗重不已，单手挑起她的下巴，轻轻含住那水润的果实，正如他所想，这颗果实不仅秀色可餐，还会让他控制不住地索取更多。
当慕流年的双唇贴上时，一直觉得身处灼人的火焰山中的许梦雅好似沙漠中终于寻得水源的旅人，努力抬高脖颈让这个缓解她燥热身体的吻更加深入。
“呵”慕流年微睁开眼，看到许梦雅迷醉的神情，很满意她的反应，不禁轻笑一声，再次加深这个吻。
这一声轻笑听在许梦雅耳中成了对她的嘲弄。
她猛地睁开眼，刚才的迷离全然消散，伸手要推身前这个对她的双唇攻略城池的男人。
可是男人并不放手，她觉得自己要窒息了。
慕流年察觉到她一直在呼气没有吸气，赶紧放开了她被自己吻得通红的双唇，轻托着她的脑袋，“笨蛋，就不知道呼吸吗？”
再次接触到空气，许梦雅大口喘着气，耳边传来略带宠溺的话语，让她刚刚褪下的红潮再次爬满双颊。
回想这些天发生的事，她觉得眼前这个人其实并没有那么坏，虽然因为交易两人被捆绑在一起，可是他并没有怎么伤害自己，至少她现在还是活生生的。
耳边再次传来男人低沉暧昧的热气，滚烫得她的心有些微微颤抖，她一瞬间竟有些希望一切这么进行下去未尝不是好的结局？
“你有什么身份和我谈？你连床伴都算不上！”许梦雅呼吸一凝。
“现在是证明你的爱的时候了！”男人脱.光.衣.服一步步向她逼近，嘴角咧出一个嗜血的弧度。
“你不过是一个我玩腻便可随意送人的玩物罢了。”
“沈子翼最近极力筹备与曾氏合作，但是曾氏企业倒是很想跟我合作.....”
慕流年说过的话像放影片一样在她的脑海中极速闪过，每一次的粗暴占有，每一次的讥讽嘲弄都像撒在伤口上的盐巴，让她的心痛得无以复加。
原本的羞涩因为清醒的理智猛然褪却，她明白眼前的人终究是个反复无常之人，太近的距离让她觉得危险。
“你放开我吧。”她别过脸抬手欲要推开身前紧贴着她的慕流年，可他并不松手。
“我偏不放。”慕流年用手背在她露出衣衫的脖颈处摩挲，语气极尽暧昧，“亲爱的，我帮你换衣服。”
许梦雅立刻沉下脸，“你不出去，我就不换衣服。”
终于将慕流年推出试衣间，她贴着门板大口喘着气，回想刚才她竟然主动凑上去任他予取予求，她心里一阵恼火。
身体顺着门板滑坐到地上，双手攀上脑袋十指紧扣进发丝间。
子翼，我该怎么办？
泪水像是决了堤的洪水不住地从脸颊滚落，湿透她胸前的衣衫。
慕流年在试衣间门口踱了几个来回，眼睛一刻不离那紧闭的门，好似能将它望穿，直到兜里的手机响起。
“国际会议？推了。”挂了安然的电话，慕流年看了看时间。
这个时间段是他要与国际合作的公司负责人商谈的时候，已经带她来了这里，如果回去一定会让她糟糕的心情更加不悦。
将休息区的杂志都翻了个遍，等待的人还是没有要从试衣间里面出来的趋势，他不禁有些烦躁，准备起身去催促。
“慕总，是和女朋友吵架了吗？”
导购员小姐见一直都是高高在上，从不为谁浪费时间的慕总竟花费时间用在试衣间里的那位小姐身上，思量许久，终于开了口。
慕流年还未起身，导购员小姐的话让他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开，他喃喃自语，“女朋友？”
“是呀，您是让女朋友不高兴了吗？”导购员小姐话刚出口，便后悔自己这么问了。
帅气多金的慕总还有哪个女人不爱？
谁会去生他的气？
“是啊，惹她生气了。”慕流年并没有注意导购员问完话懊恼的神情，反而琢磨起“女朋友”这个称谓，最后难得地回答了导购员的话。
导购员小姐一听，立刻双手拍了拍胸口，庆幸自己没有说错话，然后转了转眼珠，声音柔和地说道：“女孩子其实都是口是心非的，多哄哄就好了。”
慕流年思索着导购员的话，点了点下巴，表示听到了，视线再次凝聚在那扇还未开启的门。
试衣间内的许梦雅贴着门板一直流泪到再也哭不出后，就蜷缩起身体抱着双膝盯着地板发呆。
也不知过了多久，门外响起了慕流年催促声，“好了吗？”
许梦雅装作没听见，依然坐在地上不起身。
不远处的地上躺着一条被她踩的满是脚印的白色印花长裙，椅背上挂着慕流年拿给她让她换上的黑色蕾.丝镶边的修身连衣裙。
看着它们，她竟觉得可悲。
她深感自己就像一件被人踩踏过的裙子，无论之前多么高档有价值，一旦被玷污，就一文不值。
“你好了没有？再不回答，我就破门而入了！”慕流年再次催促，末尾声音的加重表明他快要失去了耐心。
门板传来急促的敲打声，门把手“咚咚”作响。
她知道自己再不出去，这个醉心于折磨羞辱她的慕流年一定不会罢休。
她起身拍了拍屁股，弯腰捡起地上那件被她踩踏过的连衣裙与那件慕流年拿给她的黑色裙子放在一起。
心想，既然他让我挑衣服，那我就不客气了！
今天非刷暴他的卡不可！
想着，便拉开了试衣间的门，大步跨了出去。
“年？”
站在门口差点丧失耐心要踹开门的慕流年眉眼一挑，第一次听她主动这么叫自己，让他又惊又喜，但还是不动声色地问道：“怎么了？”
“是不是随便我挑？买多少都无所谓？”许梦雅偏头扯了扯嘴角，然后抬起头望向站在身旁的慕流年，一脸的期待。
看着突然变得乖巧的许梦雅，慕流年想也没想地直接答道：“当然，随你高兴。”
导购员小姐一听，立刻快步迎了上来，她钻进试衣间里将刚刚送进去的衣服连着被挂在椅背上的两件全都拿了出来。
“小姐，这几件有喜欢的吗？”导购员小姐将衣服递到许梦雅的眼前询问道，另一只手故意将那件被她踩踏过裙子离她更近一点。
“这几件我都要了。”许梦雅当然明白她要表达的，她斜眼看了一下身旁慕流年，不想，他正目光含笑地盯着她，她心咯噔一下，立刻转过脑袋。
她歪着脑袋想了想，然后走到一排排挂满各式衣服的衣架前，对紧跟她身后的导购员说道：“这些全都给我包起来。”
“小姐，这个......”导购员面露难色的支支吾吾起来。
“怎么？这些我们慕总买不起吗？”许梦雅故意拔高声音，眼睛瞥向不远处有些阴沉的慕流年。
导购员小姐吓坏了，以为自己的话让许梦雅误会自己认为慕总花不起这钱，赶紧转身向慕流年解释，“慕总，我不是这个意思，是这些衣服尺码都比小姐的大，而且这块区域是中年女装。”
许梦雅一听乐了，立刻喊道：“那就把这块区域的衣服全都给我打包起来，我统统都要！”
刚沉浸在她喊自己“年”并且愿意挑选衣服这个惊喜中，却不想她在玩弄自己，双手顿时紧握成拳，手背青筋凸起。
“对了，还有这个区域都给我打包了，库存有没有货？有多少都给拿出来！”
许梦雅已经全身心投入到要将慕流年卡刷爆的奋斗中，完全忽视某人已经濒临爆发的临界点了。
“小姐，这是儿童区。”导购员不住地观察像个雕塑站在一旁的慕流年。
看到他眼里的怒火正在翻滚而起，打包衣服的双手开始不住地哆嗦起来。
许梦雅满意地环视了一下地上将衣服装了大包小包已经伸不进脚的包装袋，周围的顾客和其他导购员全都勾着脑袋张望，目光艳羡。
见这情形，许梦雅更是觉得心情舒畅。
她斜瞥着眼对一直隐忍不发的慕流年勾了勾手指，“来，过来付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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