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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地开口,声音铿锵有力:“我可警告你小子,你当萧荣是清官,可这西北的百姓或许正骂她是断人财路的瘟神;你当杨家是恶虎,可满朝武将谁不赞杨肃是护国柱石?”他抬手截住少年欲辩的话头,“我且问你,若萧荣真被构陷,你能如何?是冲到杨恕云府衙前击鼓鸣冤,还是连夜修书求宫家施压?”
宫泽尘动了动喉结,支支吾吾道:“至少......至少该提醒萧大人早作防备!”
“防备?”汪顺短促地笑了一声,他倾身逼近:“她若连这点算计都防不住,早被朝堂生吞活剥了。倒是你,西北驿道说到底还在杨家的地盘,你今日救萧荣,明日杨家便能以‘勾结钦差’的罪名断了宫家商路!你爹娘尚在岭南,你二哥就要往端州押粮,宫家上下千百口人,经得起你一时意气?”
听了汪叔一番话,宫泽尘适才想明白,宫家百年基业,靠的就是谨慎权衡,明哲保身。
他踉跄跌坐回条凳,帷帽歪斜着露出半张苍白的脸。
“三公子……”汪顺的语气忽地软下来,枯瘦的手掌覆上少年颤抖的指尖,“你心善,见不得污糟事,这是宫家的福气。可世道容不下赤子心肠,你若非要蹚这浑水……便先想明白,你救不救得了萧荣,宫家又救不救得了你。”
汪顺这番话可谓是苦口婆心,他希望宫泽尘这一趟能得到历练,可眼前西北势力错综复杂,也怕他因一时冲动而跌入万劫不复。
他轻拍宫泽尘的肩,只愿他能分清利害关系,保全自己。
夜晚,宫泽尘独卧在客栈顶层的厢房内。月光从漏窗斜劈进来,将那撂在床边的墨兰大氅胸口的银线鹤喙割成两截。冬风呼啸如擂鼓,每一声都像在叩问他胸腔里躁动的热血。
他指尖无意识地摩挲大氅内衬的棉絮,白日里戚夜阑那句“她是个女人”蛇信般在耳畔游走。
他忽然想起萧荣策马而来时,箭镞破空的清啸声势明明能断送那兵卫的小命,可却未舍得伤他们分毫。那样的人若是折在腌臜手段里,实在是天道不公!
“蠢货。”他对着虚空骂自己,翻身将脸埋进衾被,汪顺入暮时分的话又将他拽回沉重的现实。“可萧荣不是我,她没有醉心楼可躲,没有汪叔拽着衣角规劝。”他辗转反侧,盯着漏窗外的弦月喃喃。
许是奔波数日,太过疲倦,他思忖着便昏睡过去。
夜半狂风骤起,窗棂被砂砾击打得噼啪作响。宫泽尘猛地从榻上坐起,冷汗浸透中衣,黏腻地贴在脊背上。
梦中残像仍在眼前晃动:萧荣官袍染血,被数名蒙面人逼至断崖。她乌纱坠地,赤金面具碎裂,露出半边苍白的面容,唇间呛出的血沫随朔风飞散,而崖下是无尽深渊……
“萧大人!”他下意识伸手去抓,却只攥住一帐飘摇的纱幔,汪顺的警告与萧荣策马而来的清叱在耳畔交错轰鸣。
宫泽尘踉跄扑向案几,他抖着手研墨,狼毫笔尖悬在特制的草纸上方挥舞,从小到大一直歪七扭八的字迹此刻却工整如军行。
“杨戚欲以下作手段构陷,万望警惕。”写罢,他谨慎叠好,静待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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