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 正好，借你们命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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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的身体开始剧烈抽搐，每一寸肌肉都在痉挛，手指死死抠进坍塌的地面，手指崩裂，鲜血顺着指缝渗出，却浑然不觉。
“呃啊啊啊..........！！！”
等痛苦升级，惨叫的声音也跟着变了调，犹如野兽在凄厉的哀鸣。
承伤原核在体内疯狂旋转，每转一圈，就有新的痛苦在神经上炸开。
由于没有治愈原核恢复。
它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扭曲，关节以诡异的角度反折，骨头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
“疯........疯子........你个疯子.........”
可痛苦没有尽头，反而越来越深，越来越狠，像是坠入无底深渊。
每一次以为已经痛到极限时，下一波剧痛又会将它拖进更可怕的炼狱。
像是灵魂在被各种刑具不断凌迟。
“次啦！”
混沌的瞳孔破碎，无法言说的绝望和痛苦，让它只能趴在地上，任由身体扭曲。
“轰隆！”，大地彻底粉碎。
天空、大地，乃至世界的一切都在快速消失。
混沌的身体跟着破碎的大地掉了下去。
在其破碎的瞳孔中，倒映出上方一脸淡然的青年。
想着对方竟然无时无刻都在承受比这更恐怖、更剧烈的痛楚。
脑海里最后一个念头：这么绝望的痛，他居然强忍着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
疯子！
随后，意识彻底消失！
“嗯？”，楚牧瞳孔震动，仿佛察觉到了什么，视线猛地看向混沌落下去的地方。
以他向来沉稳的性格，都差点儿没压制住声音，“这是........”
话音近半，表情立马归于平静。
可若是有人能凑近，就能发现他握着原核的手握的特别紧。
手指都泛了白。
只见其另外一只手的手掌翻转，隐藏在掌心中缭绕着丝丝极具道韵的法则。
“难道跟它有关.........”，话音迟疑，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还是说......跟世界重启有关？”
楚牧脸色变幻，看向已经快要完全崩碎的世界。
皱紧的眉头陡然松开，任由破碎的大地将他吞噬。
天地泛起炽烈的白光，眼前的一切全部消散。
待到光芒散尽。
叫卖声、孩童们的欢笑声，马车驶过石板路的“哒哒”声。
除了被吞噬的小摊贩，其它声音再次重现。
模糊的视线逐渐变得清晰。
还是在原来那个地方。
熟悉的街道，熟悉的落点。
只不过少了一些被吞噬的人，比如杀猪匠、小摊贩.........。
但楚牧没有关心街边的状况，而是赶紧探查体内的法则。
越探查，心就下沉的越厉害。
明明之前异常清晰的法则，在世界重启之后，竟完全感受不到。
就像是完全没有出现过一样，之前的全都是幻觉。
“看来真的跟世界重启有关，为什么之前重启没有感觉，现在重启却能让我重新沟通到法则。”
刚才能感应到法则的时间是——十秒！
全力感应法则无果，最后也只能放下，默默记住这个时间。
开始复盘记忆中场景以及混沌说过的话。
突然，他闭上双眼，轻声呢喃。
“天衍之数五十，其用四十有九，遁去其一，是为一线生机。”
“一线生机.......”，这四个字说得很轻。
“何为一线生机。”
“混沌能说出来，证明它之前必定知道这一线生机到底是什么？”
“八魔说过要集齐所有原核才能对付第二层的魔，混沌却说集齐原核也不是它的对手，它的存在就是为了镇压所有的魔。”
“这一线生机会不会跟集齐所有原核有关。”
这时，一道惊恐的尽量压低的声音骤然响起，
“你们看大魔头的眼睛。”
“好恐怖啊，他......他......”，话还没有说完，就如同被强制停下来了一样。
“嘘！你不要命了，万一被听到了怎么办。”
“哦，对对对！”
思绪被打断，楚牧睁开了双眼，漆黑的瞳孔犹如魔神一般。
吓得前方的百姓，“噗通”一声坐到地上，双腿蹬地，害怕的想要离远一点儿。
“快跑啊，大魔头又要杀人了。”
本就害怕的百姓，在这句话之下，全部犹如惊弓之鸟一样，连滚带爬的逃走，仿佛跑慢了一步就会死在这儿。
楚牧望着四散奔逃的百姓，在听到这句话后，眸光流转间，抬手一吸就把不远处的一个百姓吸了过来：“我杀过你几次？”
“说出来，我可以饶你一命！”
那百姓吓得面如土色，裤裆瞬间湿了一片，结结巴巴道："几次、几次，几次来着......"
他见面前青年脸色冰冷，生怕说得不满意就会被杀，着急中连忙开口，“草民想起来了，是十次，您杀了草民十次。”
楚牧的眉头不可察觉地皱起，修长手指缓缓收紧："十次？"
"不！不！"百姓额头青筋暴起，在窒息边缘疯狂摇头，鼻涕眼泪糊了满脸，"是九次！小人记错了！真的是九次！求大人饶命！"
“草民.......草民.......”
楚牧见他极力挣扎的模样，仰天望向天空，见上方没有什么变化，紧握的手一松。
只听“噗通！”一声，百姓一个没站稳，跌坐在地上。
但其没有在意身上的疼痛，仿若感知不到似的，连忙爬起来磕头，“草民，多谢大人不杀之恩，草民多谢大人不杀之恩.........。”
连连磕头，磕了好几次，见上方始终没能传来回应。
他嗓子吞咽，纠结了老半天才小心翼翼的朝着后方退去。
等退出三步之后，察觉到还是没有动静。
内心不由得松了口气。
正以为安全之时。
一道冰冷的声音传来，“本就死去之人，何必再经历一次又一次的苦难。”
“我现在需要变强。”
“正好.........”
那名百姓跟着这句话抬起头来，对上楚牧漆黑的瞳孔。
“借你们命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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