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风雨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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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还是去吃了蟹肉饭。
沈庭榆颇为无语的看着太宰治毫不客气的点最贵的菜品，倒不是她付不起，就是单纯被这种小学生行为无语到了，不小学生都没有这么幼稚吧？！
您一点不在乎形象是吗……
服务员在他们点单后面色有点古怪的离开，小声的嘟囔了一句“好过分，让女孩子买单还就点贵的……”
沈庭榆：……明明损的是太宰治为什么她感觉自己风评被害了呢……
算了，没说她包养未成年已经是万幸了……
这一顿饭吃的沈庭榆如坐针毡。
太宰治吃东西时意外的还算安静，沈庭榆恍然意识到：这是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以后，第一次和别人一起吃饭。
系统算不上人，渡边康太和她算不上熟悉。
沈庭榆心想真是让人震惊，两个关系最微妙的人竟然在这安安静静的吃了一顿饭，气氛有种诡异的温馨。
……自己到底为什么邀请他吃这顿饭？当时怎么想的，真的就是为了让他完成任务？
沈庭榆望着杯子里麦茶上自己的倒影。
啊……是「孤独」吗？因为几乎一直生活在集体环境，所以现在分外难适应了？
沈庭榆微哂了一下。
真可怜啊，自己，在从一个同样一无所有的人索取温暖？
“你的直系部下护送你回去？”沈庭榆和太宰治站在饭店的门口，两人都沉默太久，沈庭榆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开口。
话说他住哪儿？
总感觉不是像她和中也他们一样住员工宿舍。
太宰治依然沉默着，沈庭榆微微皱起眉。
她扭过头看着太宰治，愣了一下。
他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目光非常平静，注视着横滨漆黑的夜晚。
“我离晋升成干部没多久了。”
沈庭榆沉默了半晌，她问
“你高兴吗。”
太宰治就笑了，笑的很开心，很恶劣。
“当！然！一想到中也那抓心挠肝的痛苦模样，我就开心的不得了啊。”
……
“……别老欺负中也，走了，我送你回去，就你这样不被人暗杀就怪了。”
沈庭榆微微叹了口气。
然而当她看见太宰治住的地方时，沈庭榆彻底沉默了。
荒芜，杂乱，一片无人在意的，连土地都是污浊的废弃场地。
太宰治的家，不，那不能称之为家，就在这片沈庭榆敢说横滨最被人遗忘的地处的中心——
一个废弃的集装箱。
沈庭榆看着面前太宰治的背影，停下了脚步。
“你家风格很别致。”沈庭榆谈谈道。
“噗。”太宰治轻笑了一声，“进来坐坐吧，榆。”
沈庭榆看着他的眼睛，那双总是笑意盈盈的眼底藏着比这片焦黑阴暗的土地还要深沉的黑暗。
她知道这不是太宰治对于她进入他私人领地的邀请。
沈庭榆笑了，“好啊。”
终于要谈正事了。
……
沈庭榆紧紧皱着眉。
就在刚刚，太宰治将中原中也的身世以有关“羊”的事情，包括最后杀死兰波的事情，都和她堪称是详细的说了一遍。
而这些确实是没有看过原著的她所不知道的。
“为什么突然和我说这些……中也遇到危险了？不对。”
“港·黑因为中也的身份，要产生混乱了？”沈庭榆肯定的说。
太宰治定定的看了一会儿沈庭榆，“这可关乎到你的身世信息喔？创造出中也的实验员和‘博士’很可能有关，而且你的来历和中也很可能一样喔？”
“你是想说我可能不是人？这个无所谓，就算我不是实验体，有这样的异能，连死亡都是进化的一部分，也算不上是人了吧。”沈庭榆对此很淡定，毕竟她清楚她自己是另一个世界的人，对于这个世界对她的设定补全不太所谓。
太宰治惊讶的眨了眨眼，“哇喔”了一声。
“每个人想法不一样，不是值得多纠结的事情，不过这属于我绝对不该知道的机密了吧？森先生就这么同意——”
沈庭榆愣住了，她看着太宰治的眼睛，脸上的表情逐渐凝重。
不对，不是想同意，是……
没有更好的办法，所以来进行一个尝试。
“魏尔伦，中原中也的‘哥哥’，带着以摧毁所有‘欺骗’中原中也的人的决心，要来到横滨了。”
“欺骗……？”
“换言之，所有中也在意的人，全部都在他的目标范围内。”
“森首领首当其冲，是他想第一个解决的人。”
啊。那他可真不幸。
“而我打算更换一下他的谋杀顺序，用港口黑手党的机密资料。”太宰治轻微的笑了，好像说出来的是什么无关紧要的小事。
不，现在看来可能我要更不幸一点。
沈庭榆想。
“……你们不担心我把这些话和中也说吗，我不明白，我有那么值得你和首领信任？明明我还没有加入组织多久。”沈庭榆真情实感的迷惑了。
太宰治把早就准备好的资料拿出来，“当然不，实际上，关于‘博士’的踪迹，已经有线索了。”
“所以这是交易？”沈庭榆双手捂住脸，第一次在太宰治面前做出这种逃避现实的动作。
半晌，沈庭榆闷闷的声音从手掌下传来，“我没有拒绝的理由，需要我做什么。”
“全力阻止他，当然你大概率还是死在他手里，获得他的异能。”太宰治说完，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
“你在获得「切割师」的异能后，战斗时使用他的异能的效果可以说是和他本人异能的效果一模一样。”
“如果你能复制魏尔伦的异能，加上中也，我们就有与之一战的希望。”
“但一位超越者的异能，其能量到底强大到什么地步不是人类可以估计的，你在那一瞬间会承受难以磨灭的痛苦，甚至有可能失控。”
沈庭榆长叹了一声。她知道他们在没有她的加入也会成功，因为她在遥远未来的时间线知道他们都活的好好的。
只是代价是什么她不得而知。
在加入了她这个变量后，天平到底会往哪边倾斜？
就想太宰治说的，系统提醒的，她在获得越来越多的异能后到底会向什么方向发展没人知道。
“你似乎总是派给我一些超出我能力范围的任务。”沈庭榆站起身，环视着老旧、狭窄的集装箱。
沈庭榆抽出手枪，轻轻放在了太宰治面前。
那是沈庭榆第一次出任务时，太宰治让给她分配任务的人员带给她的枪。
“我总是想不明白你在想什么，。”
太宰治微笑着，抬头看着沈庭榆。
“但我相信你，相信你的计划。”
太宰治眼睫颤动了一下。
“我要是失控的话，你就用这把枪杀了我吧。”沈庭榆随意的说，好像这不是有关她生死的事。
“如果计划顺利，魏尔伦最后被打败了的话。你答应我一件事如何。”
太宰治眨了眨眼睛，“哇喔，这很不公平吧？你可是双方都获利喔？”
“你是赌不起吗？”沈庭榆懒得和这个死亡爱好者诡辩。
太宰治眯起了眼，“真够大胆的，有意思，你想要我答应你什么？”
“等成功了我再告诉你吧。”沈庭榆留下这一句话，径直离开了。
集装箱的门打开又关上，狭小的空间里传来空旷的“吱呀”声。
太宰治盯着沈庭榆离开方向的那片黑暗，桌子上的那把枪安静的躺在静谧里。
他不认为这里是家，他也不需要家这样的地方，住在哪里都一样。
“如果你想让我离开这里……”
轻声的，如同幻觉一样的呢喃飘散在黑夜里。
那你最好是活着，别让我感到无聊和失望。
别卑鄙的优先离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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