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1章 自取灭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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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啸满心不甘，眼里的仇恨要把人吞噬。
“回答我啊，楚君越！”他怒吼道，“你不敢说吗？因为你心虚，你清楚得很，今天所拥有的一切，所谓赢得的胜利，都是凭借爷爷偏爱得到的！都是建立在我这个踏脚石身上！”
“没有爷爷，你楚君越又算得了什么？你之前不过是个逃避现实的弱者！”
“是什么改变了你？那个女人吗？她真是个坏事精，早知如此，我第一次见到她就该除掉！妍珠不会伤心，我也不会输！你就继续做那个弱者吧！”
楚君越将抽了一半的烟头扔在地上，用锃亮的皮鞋碾了碾。
那股冷淡而居高临下的目光，淡淡地落了过去，他袖口微微挽起，露出精瘦的小臂，朝着执行者冷声道：“把东西给我。”
执行者不敢多话，双手递上铁链。
“啊！！！！”
这一鞭下去，惨叫声竟是连一门之隔的楚老爷子，都不禁微微皱眉，停住了脚步。
“楚君越，你被我说中了！告诉你，我这辈子最不后悔的决定就是和林骏做这个交易！我就要弄死你的女人！”
楚啸倒在地上，虽是狼狈，眼中的火光熊熊燃烧，“你没有赢！你和我一样，都是被抛弃的人！我什么都看得一清二楚！”
“啊哈哈哈——！”
歇斯底里的笑声，像是最后的抗争。
楚君越扔了铁链，骨节分明的大手手背上，青筋突兀毕露。
眼底的光芒闪过一丝异样，他面容沉静，依旧是眉色不动的样子。
“那又如何？”
即便不被选择，那又怎样？
楚啸明白这句话的意思，这注定要让他失望了，楚君越没有失态，没有恼怒。
他只淡淡道：“总好过你纵容白家小姐作恶，落得那般下场。”
“妍珠......”
楚啸终于换回了一丝理智，双手撑着地，努力地仰起头看向楚君越，这几鞭下来，早已痛不欲生。
他强咬着牙，连后牙槽都要咬碎，“告诉我，快，快告诉我......妍珠怎么样了？”
“那个负心汉，是不是没有救妍珠！？”
楚君越沉默着，没有理会。
他从怀中取出一份认罪书，上面详尽地阐述了楚啸如何潜入楚老爷子书房进行盗窃的过程，同时附有相关的影像资料。
叛国者，当处以极刑！
楚啸签下认罪书，就算楚老爷子出面干预，这次绝不可能让他脱身。
楚啸胆敢犯下如此大罪，无非是因为有楚老爷子对他的血脉亲情作为倚仗，自楚父去世后，三大州便由他们二房接手。
这些年他们靠着非法生意大肆敛财，赚得盆满钵满，一旦蒙特州意图进行干预，便会故意制造事端和暴乱，以作威慑。
为了权利、金钱、他们早已背弃了三大州的民众，与外国人勾结，允许海外资本在当地设立工厂，让贫民用健康的身体去换取低贱的报酬，当做药人。
而这些非法生意，最暴利的无非是器官工厂。
楚啸对这些心知肚明，为了确保这些阴谋能够顺利实施，联合外国人，疯狂诋毁楚父的名誉，摧毁他建立的学校，歪曲他推行的各项惠民政策。
而当三大州的民众对楚父产生怨恨之时，楚啸便深知计划已告成功。
让民众亲自将曾经的英雄遗忘、抹黑，乃至憎恶，这正是他们期望的结局。
楚君越眼见父亲为国而死，却惨遭误解，内心必然充满怨恨，而此时，若用楚君澈与楚母的安危来要挟，即便他才智盖世，也挣脱不了亲情的束缚。
“快告诉我妍珠的下落！”楚啸满目狰狞，“她究竟是死是活！这些不关她的事，她什么都不知道！”
“对，是我纵容了她！是我想要弄死江稚月，为她出气！林骏那个贱人，嘴上说着和我同仇敌忾，转头卖了我！”
若不是林骏临时反水，他又怎么可能落得这个地步！？
但要让一个长期药物滥用，心理扭曲，身体残缺的疯子保持理智，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楚啸作为逃跑的弃子，自他背叛楚家开始，便失去了利用价值。
楚啸不愿认清事实，楚君越却看得很清楚，而这假的军令码是他故意放在楚老爷子书房的。
“认罪吧。”
男人轻描淡写一句，昭示了楚啸即将迎来的判决。
证据确凿，楚啸百般辩解，无力回天。
他就是不甘心，楚君越依然是那个天之骄子，状若疯狂地嘶吼，“我不会输给你的！我不会输！”
“我不认！我没有错！再给我重来的机会，会毫不犹豫地先除掉江稚月那个碍事的东西！”
“别以为我不知道她和你说了什么！她毁了我们所有人！我是楚家的孩子，你没有资格判决我！”
楚君越抓住楚啸的手，以不可抗拒的力量，将楚啸沾满血水的指尖，狠狠按压在认罪书上。
光影下，男人冷峻的面容，显现出了一丝凉薄的残忍。
“无药可救的东西，即便爷爷给你一万次机会，你也把握不了。”
“他就在门外，什么都听到了，你要自取灭亡，神仙也救不了你。”
楚老爷子大抵要感到心寒了，犯下重罪的孙子，干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到头来却依旧不知悔改。
“.......”
两鬓斑白的楚老爷子倚着墙壁，忍不住捂着胸口，沉沉叹息，“唉......”
他对外狠辣果决，对家人却有了私心。
放楚啸远走异国他乡，只要楚啸永远不回来，此生谈不上大富大贵，却也能安享普通人家的平淡日子。
楚君越却不相信楚啸甘愿远走异国，他心生一计，而楚老爷子就是配合他计划的关键执行者，楚君越要撕下楚老爷子那层顾念血脉亲情的面具......
“爷爷，我不是父亲。”楚君越只说了这样一句话，是警醒，亦是提醒。
事实摆在眼前，楚老爷子挺直的脊背都不禁弯了下去，人到晚年，又怎能忍心目睹手足相残的惨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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