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 8 章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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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宝璐垂着头,舞女的身段软,纤细洁白的脖颈上缠着几缕乌黑的发。“什么声音都没有,殿下听错了。”她轻声辩解。
岑迦南常年征战,耳力极强,站在屋外都能听清屋里掉根针的声音。这般拙劣的谎言,他连戳穿都懒得戳穿。
他视线下移,落在她的小腹上。
她紧紧抓着他的披风,用那块布料欲盖弥彰地挡住自己平坦的小腹,好像这样就能将肚子饿的声音遮起来。
但她的腿还是从披风中露了出来。
细细的一小节,像刚从荷塘里挖出来的一节粉藕。黑色的床褥衬着纤细的腿,膝窝泛粉,几乎能看清美人皮下血管的青。美人衣衫乱,玉.体横陈。
岑迦南错开目光,语气不见喜怒,沉声说:“没用晚膳,就把你送来了?”
“唔……”谈宝璐小小应了一声。
不只是晚膳,其实她午膳都没吃上。
她虽觉得饿,但也不至于痴心妄想到能在岑迦南这儿讨口饭吃,只盼着岑迦南如果想一度春.宵的话,就弄快一点,她有点想回家了。
她是死过一次的人,对女子的贞洁没有多么看中,她甚至觉得这就是一个负担。就是因为贞洁这道枷锁,让女子在很多时候难以彻底洒脱地施展拳脚。
可是她对那件事还是很恐惧。
上一世,她见过赫东延在床上的行事,恶心得令人作呕。赫东延身体不好,需求却又很大,经常会一夜连驭多女。那些交缠发泄的姿势就像一群野兽在互相啃咬。毫无美感,也毫无感情。
她第一次撞见后,就回去将她珍藏的话本一把火全烧掉了。说书人的话全是骗人的。那分明不是世间最美好的事,而是最下流恶心的事。
她也不知道岑迦南房中事的作风如何。
前世她飘着的五年里,她从没见过岑迦南与任何女子欢.好,他身边也没有女子。她不知道他会不会对她像赫东延对那些人一样可怕。
一想到这,她腹中又翻江倒海。
屋里炭火静静地燃烧。
岑迦南抬起手来。
她以为他想触碰她,猛地往里瑟缩。
那只手立刻停了下来,垂在半空中。
她意识到自己的反应不对,忙又将身子坐正了些,闭合眼睛,表现出柔顺的模样,将身体放松得轻柔。
不知过了多久,那只手再次强硬地向她探了过来。
他箝上她攥着披风的手。
她惊恐地往后挣了挣,身子不稳,一头扑进他的怀里。
岑迦南身上的肌肉硬邦邦的,膈得她皮肉酸疼,她的口鼻间充盈着从他紫色官袍上外溢出来的浅淡的檀木香。
她在他怀中昂起头,一头温顺的长发如瀑布般泄下,“殿,殿下……”她声音发抖,连求饶都不会。
他冷眼垂眸睨她,紫色的瞳孔昳丽而又诡谲。
炭火火星扇动,忽明忽暗。
他的手指静止在她的手腕上,攒着她手腕的大掌力道正在一点点放缓。
他屈身向前,以宽厚的手掌禁锢她发抖的肩头,然后将那根发簪好好地别进了她的发鬓里。
他有些不屑,又有些无所谓地说:“本王平生不喜勉强人。”
*
门大敞着,晚风灌了进来,吹得谈宝璐一个激灵。
岑迦南出去后,方才退出去的侍女们这时又都回来了,还拿了不少东西。
一个拿着衣服鞋袜,一个托着食盒,“请谈姑娘穿衣,送谈姑娘回去的马车已经候着了。”
谈宝璐闻言还有些怔愣,侍女叫她抬手,她就抬手,不一会儿,她换上了一身干净清爽的外衣。
“我现在能走了?”她问。
“当然当然,”侍女说。
谈宝璐长长松了口气,就要往外走。
“但还有一事。”侍女说。
谈宝璐叹息,她就说嘛,哪儿有这么好的事……
侍女端来食盒,说:“谈姑娘,这是府上糕点师傅为谈姑娘备的点心,请谈姑娘慢用。”
食盒里装着岑迦南府里常备的点心,无一样不精致精美,香喷喷的米香、椰蓉香、肉松香直往她鼻里钻。
谈宝璐看着这么一大盘好吃的,再怎么矜持也有些嘴馋了。
但她就算饿得前胸贴后背,也时刻牢记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软的道理。
她一口不愿碰,说:“我不吃。”
侍女求道:“谈姑娘,求您吃一点再走吧。殿下吩咐了,如果殿下不吃,就让我们、做饭的师傅,灶房的伙计全部滚回家……”
谈宝璐:“……”
“我吃,我吃就是了……”
谈宝璐捡了一只长得像莲花的小糕点,她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最外层的油酥就全掉在了她的唇间。
再吃第二口,就能尝到香软的糯米皮,软软糯糯,再里层还裹了红豆沙馅儿,这么一下块吃下去,就一点都不觉得饿了。
谈宝璐吃了一块,有些意犹未尽,但也不愿再碰第二块了。
她好奇地问侍女:“是什么点心?”
侍女答道:“莲花酥。”
谈宝璐自言自语:“岑迦南还挺会吃的……”
在岑迦南发疯打仗那五年里,她可从没见过岑迦南吃过什么除干粮之外的东西。
侍女说:“我们殿下其实对吃的不怎么讲究,但方才殿下过来时,特意吩咐要做一些小姑娘爱吃的东西,还要能顶饿的。灶房师傅这才仿着那秀轩坊,做了这些姑娘家爱吃的点心。谈姑娘若觉得好吃,就将食盒带着路上吃吧。”
谈宝璐忙摆手说:“不必不必。既然马车已经来了,就走吧。”
“是。”
出门时,侍女瞧见托盘上的药没动,又将托盘送上来,说:“谈姑娘请用药。”
谈宝璐再见那瓶瓶罐罐,神情讷讷。
就刚刚岑迦南对她做的,摸摸脸什么的,她娘亲,弟弟妹妹,还有好友,都做过,也没什么。
没必要涂这种药吧……
“不,不必了。”谈宝璐连忙摆手说。
她继续要往外走,结果脚掌一落地,就疼得停了一会儿。
那脚上的伤坐着时不觉得,一走路就剜肉似的疼。
侍女连忙追了上来,说:“谈姑娘,这药您还是留着吧,别看只这一小瓶,您脚上的伤,一抹就能好呢。”
“我脚上的伤?”谈宝璐疑惑道。
“是呢,您今晚跳舞,脚上落伤了吧?殿下特意令奴婢取来。”
*
谈宝璐坐上归家的马车,那件岑迦南给她的披风她早已还给了侍女,可不知怎的,她总觉得那件衣服还在她的身上,如果用力闻一闻,甚至还能闻到岑迦南身上的檀木香。
原来她误会了岑迦南。
他给她的药,是治腿伤。
她不禁想,岑迦南究当初为什么要将她抢走?
即便她在岑迦南身边飘了五年,这个问题她也找不到答案。
这个人太复杂,太隐忍。
即便是他一个人独处的时候,他都不会让自己的情绪外露出来。
她所能看到的,是一个沉默的影子。
他疯狂南征北伐,他默立在马上,任由黄沙霜雪在肩上生花。
“本王不喜勉强人。”
她又想到这句话。
所以前世岑迦南一直按兵不动,直至她死方才抢走她的尸体,就是因为这个“不喜勉强人”?
她的眼眶有些泛酸。
如果他知道,他没有勉强呢?
单是这个念头,就让她心口肿胀。
她算了算时日,如果这一世的走向还和上一世相同的话,岑迦南的第一个劫难马上就要来了。
上一世这一年的三月初六,从天竺国送来的佛骨送到了宝福寺中,赫东延领文武百官观礼。那时她已被封了妃嫔,正是盛宠至极之时,自然与赫东延同去。
也就在这一日,寺庙中发生了一场刺杀。
刺杀目标是岑迦南。
岑迦南右臂中箭,那箭射中岑迦南的角度十分刁钻,虽伤势不算重,但一直没能完全养好。
手臂处的顽疾影响了岑迦南右臂拉弓射箭,也正是因为此,数年后他同叛军对射,弓未能拉满,被叛军首领射下马背。
凡事因果轮回,环环相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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