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漾啃着指甲盖,思忖起来:“你说我不会写,是不是因为我没经历过这种事啊?”

说完,她仰面看他的脸,视线猝不及防地错落在他滚动的喉结上。她意识到,好像话题突然偏了。

陈褚戈压低了声音,若有若无地,在她耳边说:“有可能。”

“那你要怎么办?”

方漾也不知道怎么办,她其实也可以写得含糊一点,但是毕竟是男女主感情进展的重头戏,太过敷衍又显得忽悠观众。

陈褚戈的呼吸声渐重,俯下脸,凑在她耳朵边,气息喷在她脖颈,烫得像是着了火:“那要不要实践一下?”

男人的五官在光线下更为立体。他低着眼,直勾勾地看着她,睫毛浓密似墨羽。

肤白唇红,因为刚吃了西瓜,唇部的颜色越发鲜红,说这话时,气息温温吐出,像蛊惑人的迷迭香。

实践两个字一出。

带了点隐晦的含义。

半刻钟以后,她恍惚地眨一下眼睛,眼前的人模样没变。

不是虚幻。

方漾的脑子随之慢了一拍:“啊?”

实践……

什么?

陈褚戈没重复,低眼盯着她,嘴角上扬的弧度更高了一点。他抬起手,指腹摩挲在她额角,一下一下的,力道不轻不重。

这一刻,方漾后知后觉。

他是真的在,发出类似某种邀请。

一种,能让她,从女孩脱变成女人的,邀请。

暧昧而令人浮想联翩的东西,开始争先恐后地钻进方漾的大脑。热气腾升而上。

陈褚戈看她呆住,似乎是被吓到了,吻了下她的额头:“开玩笑的,别当真。”他自然还记得答应过方航,要结婚以后。

方漾揪住他的衣角,力道有些发紧。陈褚戈低头看她的动作。

她已经大学毕业,今年也二十二岁,是类似于尝食禁果一样的心情,方漾试探性地,鬼使神差地,点了头,好像:“也可以试一试……”

下一秒,陈褚戈吻住她的唇。

方漾还没有来得及反应,情绪被生生地咽下去,失措地不知道下一步改怎么做。顺着他的力道往后仰了仰,方漾怕支撑不住。

抬起手,挂在他的脖子上。

全书房只有一个地方在闪着光亮,位于书桌上,它微弱的光线忽明忽暗。

椅子狭窄,所有的感觉都被放大。

抱着他的脖子,方漾被吻得喘不过气:“去、去卧室……”

陈褚戈停下来,似乎是在笑,接着站起来,非常顺从地抱着她往卧室走。

卧室的窗帘被拉紧,方漾和他一起倒在床上,没有开灯。

室内,令人窒息的暧昧洒满一地。

方漾觉得自己像是在浮在半空中,重力已经不起作用,是一种完全陌生又未曾体验过的感受。

皮肤接触到陈褚戈的头发,有点痒,她挪了挪腿,陈褚戈又抓回来,声音微弱:“别怕。”

全身都像是被拽入一个空洞,不停地下坠。

以为一切结束,方漾被他捞起来,进浴室洗澡。浴缸不大,还有点挤,陈褚戈咬住她的耳垂温柔道:“快了。”

这句话他不知道说过多少次。

都是假的。

方漾半夜没有睡,现在困意涌上,身上又没有力气,只能像个提线木偶一样认他摆布,忍了忍,听见他的话,没有回。内心只希望赶快结束之后去睡觉。

洗漱完,陈褚戈抱她起来,垂眸看她,语气像是在笑,还夸赞她:“漾漾好棒。”

方漾眼皮已经掀不开,哼哼两声,下一秒要沉睡入梦。

陈褚戈把她整个身体掰过来,面对面。拥着她,没有睡意,夜色深重而浓密,这个时候想起来一件事。

那是高中的时候,他和她还不熟,从体育课回教室的走廊里,她对别人说自己是垫的。

陈褚戈低头,看着某个方向。

半梦半醒之间,方漾不太清楚自己是在梦境里,还是在现实里真的听见他说话:“哪里是垫的。”

听上去不太真切。

沉默几秒。

似乎又添上了一句,行腔咬字重了些。

“明明是真材实料。”

-

第二天一早,方漾转醒,手搭在脸上,眯着眼睛环顾四周的情况。

先是一片虚幻的模糊,接着视线所及渐渐清明,她微愣地看着天花板,记忆慢慢爬上脑里。

那些纠缠而亲密的场景,告诉她都是真实发生过的。

陈褚戈支着脑袋看她呆滞的模样,有些好笑地捏了捏她的鼻子:“醒了。”

她侧头看着他,被褥滑落,陈褚戈又给她捻好,方漾自己压住,遮掩下春光,开始脸热:“你什么时候醒的?”

“比你早一点。”

陈褚戈起身,在她面前毫无保留,提上裤子,穿好衣服打算去做早饭:“再睡一会吧。”

方漾咬住唇。

这个人越来越明目张胆了。

但似乎,身材是真的好,宽肩窄腰,比例也是……

点头:“你要去做早饭啊?”

陈褚戈嗯了一声:“想吃什么?”

-

吃完早餐,陈褚戈收拾碗筷,方漾站起来,帮他:“我洗吧,每次都是你,又洗碗又做饭。”

“不用,”陈褚戈绕开桌子,走到她这边,圈住她,轻轻地夺过她手里的筷子,“你今天应该累了。”

方漾:“我不累啊。”

陈褚戈停了动作,俯身看着她。像是“不累”这两个字,是一种对昨晚的事情来说,算不上好的结论描述。

不、累。

“既然不累,”放下碗筷,陈褚戈抬眼:“那我们继续?”

“……”

方漾刷着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后知后觉地察觉到那几句关于累不累这个话题的话里,“欲盖弥彰”的邪恶气。

那我们继续。

继续。

羞耻心顷刻浮上心头,她不禁觉得陈褚戈的言语也太不要脸。吐掉碎沫,她一顿,抛开围绕的东西,掬起一捧水灌进嘴里。

可是莫名的,又想起昨晚,面对那一句“要不要实践一下”,她回的是,“好像也可以试一下”。明明就只是他伸来了橄榄枝,最后事情的走向是她答应的。

这样一看。

她好像更不要脸。

算了,反正,事情也已经发生了。

“……”

陈褚戈还在洗碗,方漾趴在门框上。

“趁感觉还在,不去书房赶紧创作啊?”陈褚戈坏笑地说。

方漾:“……”

她语气里带了某种叛逆:“还是不知道怎么写。”

“昨晚不够深刻?”

“嗯,没有感觉。”

陈褚戈擦干手,挑眉笑起来,语调勾了起来:“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方漾不说话。

陈褚戈也不让她说话了,把她抱起来,面对面,果断地决定:“那就继续,有感觉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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