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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说托着她的大腿往上蹭了蹭,开口第一句话就是:"你怎么这么重!"
这更加坚定了钟笔誓死减肥的决心。
张说不是肌肉男,山势又陡峭,累得那个吴牛喘月、汗如雨下。但是当魏建平看不过去,要求背钟笔的时候,他还是一口拒绝了,"没事,这是我闯下的祸。"袁蓝跟在一边说:"钟笔,你就是一祸害。"甚为张说不平。
钟笔一边心虚一边得意,从头到尾不说话,一味装死装活,哼哼唧唧。
四人抛下大部队,提前回去。
出租车一路开到女生宿舍楼下,钟笔此刻心虚得不得了,愧疚地低下了头,抱着张说的胳膊说:"女生楼不让男生上,你回去吧。今天谢谢你了,都是我的错。"当然都是她的错!
张说擦了把脸上的汗,喘着粗气说:"不是,我不该推你。你住几楼?"钟笔说四楼。他蹙眉,转头跟宿舍管理员说:"阿姨,我同学脚崴了,我能送她上去吗?"又说了一车的好话,阿姨总算答应了。钟笔站在一边不吱声。
张说的手横过钟笔胸前,半抱着她爬楼,"脚还疼不疼?不要紧,慢点儿走。"钟笔感觉他手臂擦过自己胸部,红了脸,偷瞄他,他并没有任何异样。张说一脸紧张,口里不断说:"好,慢点儿,慢点儿……"唯恐再伤了她。
磨磨蹭蹭终于爬到四楼,钟笔内心极度不安,她这个坏女人,迟早天打雷劈!她拦在宿舍门前不让他进,转过头说:"你走吧,我没事。"他不放心地问:"你确定?"钟笔重重地点头,"确定。"赶快走吧,再不走,西洋镜就要拆穿啦。
张说见她一副不欲多说的样子,本想叮嘱一番,终于还是点头,"好,那我走了,有事打我电话。"说罢匆匆走了。
钟笔看着他的身影在楼梯转弯处消失,连忙开门进去,将床上、椅子上、凳子上、地上到处散落的内衣内裤胸罩丝袜外套一股脑儿往脸盆里塞,提着水桶活蹦乱跳洗衣服去了。
舍友回来看见走廊上晾满了衣服,又见钟笔坐在电脑前悠哉游哉地喝咖啡,大惊,问:"全是你洗的?"钟笔点头,擦了擦嘴巴做优雅状,"对啊,而且是手洗的,洗衣机洗不干净。"舍友啧啧称奇,钟笔居然变勤快了,莫非老天下红雨了?"这年头,怪事多,水井里翻了船啊河里着了火……"哼着小调下楼去食堂吃饭。
第二天,张说提着一大袋水果来慰问她,结果看见她一手一根冰淇淋,舔完这根舔那根,一脸享受样儿。钟笔从小卖部出来看见他,脑袋立马停机,完蛋了,完蛋了,这下子形象全无,他怎么会来女生宿舍这边?
张说上下打量她,满脸疑惑,脚崴了好得这么快?以他的高智商再不明白是被耍了,他可以去跳未名湖了。但他什么都没说,只问:"脚好了?"钟笔心虚地点头,"好了。大概是抽筋了,回来就好了……"大有越描越黑之势,也不知他有没有相信。
"哦。"张说将水果交给她,什么话都没说,转身走了。
钟笔无比挫败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活该!
第八章天才并不是与生俱来的
一大早醒来,又是新的一天。梦里依稀年少事,一晌贪欢。
她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角,头痛欲裂。那么久远的事情,为什么还记得这么清楚?历历在目,清晰如在眼前。她游魂般爬下床。
左学穿戴整齐,坐在餐桌前享用鲜奶泡芙芝士酱,吃得满嘴都是,头也不抬地问:"昨天晚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钟笔头晕晕的,心神仍有些恍惚,不理他。他扔下叉子,哼道:"我的雪媚娘、榴莲酥呢?"她怎么可以扔下他一个人不管!
想到这小祖宗的难缠,钟笔一惊,立马清醒过来,歪着头想了一会儿,拍着大腿说:"落在张说的车上了。"
听到张说的名字,左学更加生气,难道这个男人比他还重要?他站在凳子上,将桌布一掀,哐啷哐啷一阵乱响,到处都是他吃剩的牛奶蛋糕,汁液横流,满地狼藉。他冷冷地看了眼母亲,"你说怎么办?"
钟笔在他动手的时候,早已敏捷地跳到一边,避过一场灾难。她头疼地看着他,眯着眼睛说:"这就是你跟我说话的态度?"左学冷着一张小脸,"不要试图转移话题。我的雪媚娘、榴莲酥呢?"
钟笔纵然已经习惯了这小祖宗的颐指气使、无法无天,仍然气得脸色发青,浑身发抖,"好好好--"站在阳台上打电话,"张说……"
张说提着纸袋赶来时,母子俩各占一边,互不理睬,正在冷战。
钟笔见他来了,打电话叫服务生进来收拾房间。三人转战餐厅。张说将雪媚娘、榴莲酥装在精致的碟子里,又要了一杯酸梅汁,递给左学,"我要赶着上班。你妈妈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好自为之。"拍了拍他的肩膀,走了。
张说这番关爱的举动,使得左学消除了对他的强烈敌视。他低头不语,也不看钟笔,赌气般自顾自吃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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