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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什么时候，见一面也好，也道个别，到底是她妈，“行吧，要见今天见，你有空吗？”
那头说：“等等我送你弟去学校了就有空。”
这个时间正是孩子吃了午饭要送去学校，到傍晚四五点又要接放学，正好跟叶舒摆摊的时间错开。
叶舒懒得动弹，就说自己在商场这边，让她过来。
然后回去找个长排凳子坐着，一边玩手机一边等。
等了一个多小时，一个中年妇女终于出现，穿着朴素，扎着低马尾，瘦瘦的有些憔悴，手里拎着个买菜的布袋子。很常见的家庭妇女形象。
“叶舒。”
陈玉兰找到了女儿，快步过来，忍不住开始说：“你别总是低头玩手机，对颈椎和眼睛不好。”
叶舒抬头看了看她，说道：“你那么久才来，我不玩手机，光在这发呆吗？”
“每次说你就顶嘴，一点不听话。”陈玉兰小声道，又解释一句：“我不说了送你弟上学吗，已经尽快过来了。”
叶舒懒得搭腔。
陈玉兰在旁边坐下，又转头打量女儿，意外发现她气色还不错，看来没有总是熬夜。
女儿年轻漂亮，看着真好，就是跟她生分了，让她心里头失落。
她问：“你工作找得怎么样了？可别学人家眼高手低的，先找一份差不多的，有钱吃饭，再慢慢找好的……”
“找到了。”叶舒打断她，“不过在外地，下周就要离开。正好跟你说一声。”
“怎么找外地去了？”陈玉兰很不赞同，“你从小在这儿长大上学，我也在这里，有个照应。外地人生地不熟的，被骗了怎么办？你还是别跑那么远。”
“什么照应，你照应过我什么？”叶舒问了句。
“你这孩子，怎么尽挑刺，”陈玉兰有些不高兴，又叹了口气，“这不是你弟弟还小，要上学吗？我得照顾他啊。你长大了，能照顾自己，还要我怎么照应你。”
叶舒心里一阵烦躁，所以你说这个干什么？
怎么都是你有理。
她不想再作无谓的争论，“也不是人生地不熟，我跟男朋友一起。”
陈玉兰惊讶：“你交男朋友了？什么时候交的？怎么没跟我说？”
叶舒都懒得回答。
为什么要跟她说，反正她也没精力关心。
陈玉兰接着问：“你跟男朋友怎么认识的？对方做什么工作，工资高不高，家境怎么样？他不会是外地人吧？要不怎么叫你去外地工作。”
“又不是要结婚，你打听那么清楚干什么？”叶舒又听烦了，她妈就是有这个本事，“还有不是他叫我去的，是我自己想去。”
“你们现在这些年轻人啊，谈恋爱都不奔着结婚去的。”她妈皱起眉头。
“这么穷结什么婚？先养活自己吧。”叶舒道。
见她一脸不耐烦，陈玉兰又叹气，然后叮嘱道：“我知道你自己有主意，我拦不住你。但你注意自己，女孩子要洁身自爱，不然吃亏……尤其是不能怀上了。”
叶舒皱眉：“我知道。”根本没到那个阶段。
陈玉兰又说：“到了那边给我打个电话报平安。想到你要去那么远，我真不放心，但我走不开。你弟弟现在六年级，要小升初，很关键。”
叶舒心道，他哪年不关键啊？
反正她是一点都不关键，中考、高考、大学报道，都没有人关心没有人陪。
跟她说这些干什么？没必要。
叶舒站起来，“我还要回去收拾东西，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