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第二十四章·密室
幽暗的地下室内，火烛的光幽幽地闪烁着。
身着黑衣的斑与身披羽织的柱间相对而立，微弱的火光映在柱间的面孔上。他黑色的瞳眸中，倒映出斑面孔上些微的笑意。
“柱间，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
斑一摊开手。
柱间：……
“斑。”
柱间沉痛地叹了口气，说：“真的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不喜欢男人，也没有对你弟弟有那种非分之想……扉间也没有！”
斑的话语一噎，他假意咳了咳，强行把话题扭回了正经的方向：“我不是和你说这个！我的意思是，恐怕你和扉间，根本不需要我们两兄弟。”
“……”柱间意识到斑把他喊来此处的真正目的，面色也逐渐凝重起来。他沉吟一会儿，再次认真地开口：“斑，这个，现在的我确实对男人没有兴趣。我们之间有的是兄弟情而不是爱情……”
斑：……
“泉奈，拿我的火焰团扇来！”
斑忍不住愤怒地说出了口。
站在斑身后的泉奈赶紧架住了想要动手的斑，一边制住他的手臂一边说：“最近柱间他的智商降低了，哥哥不要太在意，忍一忍吧，忍一忍吧。”
“哦！原来不是这个方面的需要啊。”
柱间若有所思，用手摩挲了一会儿下巴，说：“斑，你和泉奈是我的左膀右臂，也和其他村人一样是我的兄弟同胞。我需要你们的协助……怎么会不需要你们呢？总有一天，民众会发现你的优点。到那时候，你就是二代的……”
“恐怕在你之后的二代火影，会是那个扉间吧。那个时候，我就应该逼着你把扉间杀死。”
斑打断了他的话语，不悦地冷哼。他身后的泉奈也附和着点了点头：“没错，至少把扉间干掉。”
就在柱间纠结着该用什么样的言辞来安抚一下这个少年时的玩伴，他的身后忽然传来了一个幽幽的声音。
“柱间……你在这种地方……和两个不同的男人……私会……”
这幽长的声音回响在密室内，让三人同时一惊。柱间听着这熟悉的语调和言辞，顿时有了想要现场表演自杀的欲望。
——比被斑问责还要可怕十万倍的事情发生了。
慢吞吞的脚步声迟缓地响起，雨月从黑暗之中走了出来。她穿着一袭绀色和服，黑发松散地束在脑后。她横抱着双手，漂亮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打在上臂，每一下指尖与布料摩擦的声音，似乎都敲在了柱间的心口。她冰冷的视线在三个人的身上来回扫视了一番，丝毫不在意斑可怕的面色和柱间额头的冷汗。
“这个家伙怎么会在这里？”
脑后扎着个小啾啾的泉奈从斑的身后探出了脑袋，疑问道：“这里可是我们宇智波一族的神社地下室，她是怎么进来的？”
雨月抬起手，潮湿的空气中立刻凝聚出一小团水来，漂浮在半空中，不停地变幻着各种形状。雨月一手隔空掂着小小的水团，说：“只要有水存在，我就可以通过水感知到一切。”
说着她把小水团朝柱间身上扔去，柱间的身体一晃，水团便啪叽撞在了墙上，滴滴答答地流淌了下来。雨月放下了手，说：“也是空气之中的水告诉我，柱间又出来和男人偷情了。”
柱间：……
斑：……
“而且。”
雨月眯起了眼：“这一次，还是和两个‘其他的男人’一起……”
柱间木。
柱间觉得，在雨月眼里，他的男人已经有太多了。比如斑，比如扉间，现在还添加了斑的弟弟泉奈。
“斑，我活的真的很辛苦。”
柱间扶了扶额头，叹了一口气。
对面的斑收起了黑锅底脸色，居高临下、饱含怜悯地点了点头。
“听你的口气。”
雨月朝前走了两步，将脸孔转向了斑，说：“恨不得把柱间和那个叫扉间的一起处理掉了才好。不劳你费心了，我这就动手。”
斑：？？
斑和泉奈尚在懵逼之中，雨月已经走到了柱间的面前。她招了招手，身披羽织、头戴斗笠的火影大人就乖顺地站到了她的面前，摘下帽子蹲下了身体。
“谁让你做这个了。”
雨月皱眉。
“……”柱间意识到她不是要摸头发，就咳了咳，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又站了起来。
雨月把手指抵在了柱间的额头上，说：“这就把这个趁着未婚妻怀孕出门和男人偷情的家伙给解决了，净化村子里的空气。这样子，宇智波一族也就放心了吧。”
斑和泉奈眼睁睁看着伟大的火影大人在她的手指之下毫无反抗之意，似乎根本不敢动粗，就算对方看起来柔弱无比没有任何威胁力。
“喂！哥哥！”
泉奈忍不住揪了揪斑的袖子，说：“再不阻止，也许柱间真的要被干掉了！那个手势，是水之国那边的水枪炮之术吧？一枪可以打穿石头的那种。”
斑犹豫了一会儿，立刻伸出手阻拦住了雨月，说：“有话好好说。”
“嗯？”
雨约把手指微微挪开了一点距离，问道：“刚才看你的语气，还恨不得立刻把千手兄弟解决了。估计之后也会是什么离开村子自立门户的戏码，怎么现在又来阻止我了？”
“这个……”斑咳了咳，说：“村子还是很需要柱间的，虽然我们的道路和决定不一样。”
泉奈也附和道：“没错，……确实挺需要柱间的。”
“那么。”
雨月放下了手，水滴在她身后又一次凝聚了起来。她说：“可是现在的我，还是很生气，这该怎么办？你们三个人愿意在这里一起洗个澡吗？”
斑：“……泉奈，拿我的火焰团扇来！”
泉奈又一次架住了斑的手脚：“哥哥！哥哥等等！这个女人的智商也降低了！千手一族都是这样有毒的！请不要在意，忍一忍就好了！请忍一忍！”
“没事的。”
柱间沉痛地对雨月说：“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身为村子的首领，这一点苦我还是可以吃的。”
——不就是强行让他在宇智波神社的神秘地下室洗澡吗？
堂堂忍者之神，火影大人，还会惧怕这种事情吗！
然后，柱间和斑的头顶就出现了一朵小乌云，他们走到哪儿乌云就跟到哪儿，随时随地都在下雨，柱间享受了好一段时间无间断爱的沐浴……幸好，没有感冒。
从此以后，斑和泉奈再也没有提起过号召族人离开村子自立门户的事情，宇智波的族人还相当疑惑族长和弟弟的态度是如何在短暂的一个晚上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的。
斑生怕自己和弟弟离村出走，柱间一个激动就出村来追，然后……然后世界上就再也没有千手柱间这个人了。
堂堂忍者之神在女人的手下竟然完全不敢反抗，说出去真是笑掉大牙。
而且柱间的生活，其实也挺辛苦的。
尤其是他有一个可怕的弟弟，还有一个可怕的女人。
x
趁着雨月的腹部还没有显露，千手一族匆匆地置办了族长大人的婚礼。战争多年消耗巨大，建村初期也需要大量财力，因此就算是身兼族长和火影的柱间的婚礼，也十分简单。
怕生的雨月犹豫了许久，才肯跟着柱间出去见其他人。
婚礼上总会有很多陌生面孔，就算大家用的饭菜都是最简单不过的，席间的氛围还是相当和谐欢乐。就连宇智波一族的族长斑和弟弟泉奈，都带着莫名的欣慰之意前来参加了婚礼。
柱间没有穿平常的火影羽织和斗笠，而是着一袭黑色礼服，家纹的位置被从领间移到了胸前。黑色的长发原本是束起的——但是在出门前又被雨月摸乱了，就干脆又散了下来。
没有走几步，柱间就被一群扑来的孩子给环绕簇拥住了。那群孩子似乎很敬仰建立起这个村子的火影大人，手捧鲜花争先恐后地往前挤着，把柱间的衣服下摆也扯皱了。
雨月看着柱间在孩子群中哈哈傻笑的模样，忽然意识到这个男人并不是仅仅只属于她的。
他属于村子，属于千手一族，也属于这里的每一个人。
所有的人都很敬仰他，就连身为对手的宇智波族长，似乎对他也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敬仰。
而从今天起，她也是属于他的了。
眼前的柱间蹲下身和孩子们说着话，似乎已经忘记了正在举行的婚礼。雨月看着他熟悉的面孔和黑色的长发，忽然觉得有些恼怒。从前第一次见到柱间的时候，她想的明明是“把这个西瓜头的少年留下来”，留在自己那里一直陪伴着自己。
……结果最后，她被柱间留在了这个村子里。
这和预期完全相反，虽然结果尚算满意。
和孩子们说完话，柱间站起了身，努力抚平有些皱起的礼服，向来参加婚礼的人一一问候。那些陌生的老头子和年轻人站成一团又一团，让柱间身后的雨月蹙了眉悄悄地往后退。
猿飞一族的族长，日向一族的兄弟，秋道一族满含愤怒的小公主，以及宇智波家的这对兄弟……
柱间在和斑说话的时候，忽然察觉到来自身后的幽冷的视线。
“柱间，你……”
雨月的话还没有说完，柱间对面的斑已经暴起。
“泉奈！拿我的意大利炮来！”
“哥哥！等等哥哥！最近柱间和他老婆的智商都降低了，哥哥不要太在意！忍一忍吧，忍一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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