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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奚不是第一次点外卖,却是第一次遇见有人深更半夜闯上门还真的把门打开了的情况。他在储应珣身边,是有很多人打他的主意,但都因为他一放假就躲在别墅不出门感到无计可施。

这拥有最强安保系统的大门,现在居然就这么被人轻轻松松地打开了?

禾奚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扶起来,视线从下到上,先看到一双笔直修长的腿,顺着小腹和胸膛往上,是一张足以蛊惑人的俊美面孔,衣领周边有好几点血迹,得益于身上穿的是深色衣服,不太明显。

禾奚没在脑子里搜出关于那张脸的记忆,但从对方刚才开口说的那句话中仿佛猜到了什么,试探地小声叫出一个名字:“苏、苏尔?”

后面的门回弹回去发出了一声响,被叫到的男人深深看他一眼,随后忽然笑了,不太愉悦的那种笑,仿佛下一秒就会做出把人脑袋抡进车前盖的事。

他没有否认,那应该真的就是苏尔了。

禾奚对苏尔的了解全来自于系统,另一半来自于储应珣和他身边的小弟,曾经他听过一个小弟和他形容,苏尔是个没有人性的家伙。

这个描述太宽泛,小弟还具体了一点说,说苏尔身边的人都被他扔过一次老虎堆,活着的人才有资格为他办事。

储应珣也跟禾奚说过,如果真有一天碰到苏尔,一定要想办法逃跑,那是一个能把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扔进老虎嘴里的坏种。

禾奚回想起这些忠告,再抬眸去看苏尔衣领上似乎还没有干涸的血迹,脸色惨白地后退了一步。

苏尔一只手还搀着禾奚的胳膊,离禾奚也就半步远,他似笑非笑地看着禾奚脸上的表情变化,又是笑一声,似乎是没有见过这种在想什么从脸上都能猜到的家伙。

看来这小家伙这段时间和储应珣待在一起的时候太乐不思蜀了,听到太多杂七杂八的人说他坏话,现在是真的反了水。

苏尔容不得背叛他的人,不过还需要再确定一下,免得他冤枉人了呢?

看这小家伙捂着被他撞痛的额头,一动不敢动想说话不敢说的样,倒是心情好了点,能原谅他连名带姓喊的那一声苏尔。

禾奚被松开了胳膊,刚靠自己站稳,就见苏尔拍了拍手在他家沙发坐下,右手调了调耳挂通讯仪,挑眉示意禾奚坐到右边的小沙发上。

禾奚望了一眼墙壁,又捏着衣摆坐到苏尔让他坐的位置,苏尔不知道什么缘故笑了一声,他看向禾奚,“第一个问题,为什么不回消息?”

刚才禾奚就隐约猜测到苏尔可能还要问这个,现在真被问了,他磕磕绊绊地说出想好的借口,“不是不回……是通讯器丢了,没有记住你的号码。”

理由不怎么高明,但也找不出错来,毕竟苏尔这种人随时会更换虚拟号码,只有他联系人的份,别人联系不到他。

苏尔唇边的笑收敛了一些,他从沾了血的口袋里拿出烟盒,拿出一根在指间放着,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别墅空气不流通,苏尔在这坐了不到五分钟,总闻到从右边飘来的一股说甜又不甜的味。

这禾奚上学上这么久,上出一身好学生乖巧劲,一套居家短裤被他穿成清纯校服的势头,把他放到红灯区不知道多少人惦记。

苏尔又用手指磨了一下烟,“我让你每天给储应珣注射的东西,现在还剩多少?”

苏尔一侧脸就能看见右边的禾奚,他这话一问出口,就见禾奚全然地愣了一下,哪怕后面有很好的掩饰回来,也逃不过苏尔常看枪子的眼睛。

苏尔忽然站了起来,脸色说不出的难看:“哪间是你的房?”

禾奚只感觉自己下意识往上看了眼,后颈的衣服就被苏尔拎起来,他垂着脑袋耳朵急得通红,往下的一双腿急促慌乱地跟上苏尔。苏尔走两三步,他能走□□步。

除储应珣没有人进过的房间,被苏尔推门就打开,他一松手,禾奚后脚掌才全部贴到地上,小心翼翼地看着在房间里四处看的苏尔。

这房间倒是挺符合禾奚,清清纯纯的不复杂,但不知道哪来的臭毛病,换下来的衣服全往地上扔,那股甜味更加密集,苏尔说不出的心烦,站在门边没进去,“那东西拿出来给我。”

禾奚在他身边踌躇一会,终于闷不吭声地走进去,拉开衣柜的门在一件挂起衣服的口袋里拿出一瓶无色无味的液体来,又磨磨蹭蹭挪回到门边,有些迟疑地拿给苏尔。

当初他被拉进来的时候还在非安全区,身上确实有一瓶东西,但路上不小心弄丢了,回去以后禾奚怕是重要物件,费劲半个月时间找到一样的瓶子,重新倒了半杯水进去。

瓶子的顶端是能注射的针孔,刚刚禾奚借着衣柜遮掩,他悄悄倒了点水,做出注射过两个月的用量。但这究竟是什么东西,真要给储应珣用了会怎么样?

禾奚低着头猜想,殊不知前面的男人将那瓶东西放在手中转了一圈,嘴边又出现那种好看到瘆人的笑,“禾奚,你是不是觉得我脾气太好了?”

他用能捏碎一个人骨头的力道将瓶子捏扁,然后垂下眼,看禾奚那张脸从迷茫到惊讶,继续笑道:“你是认为我看不出这东西究竟是不是我给你的那一瓶?”

禾奚脑子轰然炸了一下。

他不是没有想过苏尔会发现东西不对版,但想不到苏尔会当场就看出来,他的脸色唰地白了,眨着双眼睛看苏尔。

苏尔脸色很差,那瓶被他丢走的东西在垃圾桶里发出巨响,他转身靠近禾奚,就在准备对禾奚做什么的刹那,原本空寂安静的别墅忽然响起了螺旋桨急速转动的声音。

在禾奚有限的认知里,只有空中飞的东西会有那种声响,他那被苏尔捏住的脸蛋向右转去,视野里幽黑的窗外垂下来一个吊梯,再往上则是敞开了门的直升飞机。

有两个武装过的男人站在门边,衣服被风刮得唰唰飞舞,遒劲的长腿踩在门口边沿,浑然不害怕脚底的十几米高空,有个剃着寸头的男人向这边打了个手势,嘴里说了些什么。

苏尔通讯仪里的公共频道响起了声音:“老大,有兄弟传来消息,说储应珣已经到了乌卡路,半小时内会回到别墅,再不走就要和他撞上了。”

话音微顿,剃着寸头的男人明显看到了窗户里苏尔旁边那个惶然看着他们这边的男生,语气诧异道:“老大,你还没处理掉禾奚呢?”

他知道苏尔的作风,对叛徒没有容忍度,今天来就是为了解决禾奚,尽管他们手里没有禾奚确切投奔了储应珣的证据,但照苏尔一直以来的习惯,宁可错杀也不会放过。

那公共频道的声音很小,不足以让除了苏尔的另一个人听到,但禾奚能读懂口型,他从那寸头男人的口型中读出了苏尔要对他下手。

禾奚只是有点胆小,脑子不蠢,仔细想想也能猜出原因,他手心顿时出了汗,情急之下转过头去看苏尔,努力地为自己辩解:“我没有叛变,我会努力做任务的,别杀我,苏尔……”

苏尔今天一共听到两声苏尔,第一声是带着试探不敢置信又惊讶的,第二声就是现在,可怜巴巴害怕又无措的,每一声都挺有意思。

更有意思的是还没有人真的对他做什么,他已经战战兢兢地像是腿都站不稳了,不怪苏尔这时候想别的,他身边人没一个是禾奚这样,吓唬两下脸就变成白纸。

譬如刚才在公共频道说话的那个,曾经因为在行动时错听命令被苏尔事后丢去了老虎园,一个人撕碎数匹饿虎,第二天断了根手指小腿骨折地从老虎园爬了出来,不到一个星期就成了正常人。

要是换禾奚呢?苏尔看着禾奚现在的样子都能想到后果,拖着小身板在老虎园到处躲,撑不过第一晚就喂了老虎,还能泪汪汪地说别杀我?

禾奚不知道苏尔在想什么,他看到外面的直升飞机以缓慢速度朝这边靠近,漆黑庞大的机身恍若马上就要撞倒别墅,他没见过那种情景,经不住被吓一跳,往后退了一步,因为后脚被绊倒迫不得已往地上坠去。

脚上忽然多出一片柔软的触感,苏尔低头看了眼,看见禾奚不偏不倚坐在他的鞋子上,柔顺的发尾下面是一段白皙的脖颈,他觉得不如火辣女人的那片地方,真正触碰到时才发现也不是他想的那样。

通讯仪里的公共频道再次传来声响:“老大,梯子降下去了,我们要在五分钟内撤离,不然储应珣会发现我们的直升飞机,到时不太好撤退。”

苏尔挑了一下眉,终于在寸头男人的禀告下伸出手,一把攥住禾奚的胳膊把人拉了起来。

禾奚心一颤,徒劳地又小声说一句:“我真的会听话……”

苏尔抬抬下巴让他看窗外的梯子:“这里用不着你了,把自己的小花脸擦干净,准备跟我回大本营,你有没有叛变,到时候我会亲自查清楚。上梯子的力气有吧?”

说罢他扶了下耳挂通讯仪,漫不经心地吩咐:“再开过来一点,让禾奚先上去。”

站在直升飞机门边的寸头男人一怔,回头看一眼,看到驾驶飞机的人也是一样神色。

他们冒尽风险进入安全区,是为了神不知鬼不觉解决可能出卖他们的禾奚。怎么重要关头,苏尔却改了主意要把禾奚也带回去?

苏尔身边都是愚忠的一根筋,对苏尔的命令绝对服从,只怔神一刻飞机就改变航道,朝别墅进一步靠近,梯子正正好掉在窗边,傻瓜也能顺着向上爬。

禾奚被窗口漫进来的灰尘呛得不停咳嗽,又转头看一眼苏尔,试图商量:“我能不能……”

苏尔笑着看他:“禾奚,再讨价还价?”

公共频道被暂时关闭,飞机上的寸头男人没听到苏尔又对禾奚说了什么,只见苏尔心情不错地朝禾奚抬了抬下巴,禾奚则苦着脸不情不愿地挪到了窗边。

寸头男人向下张望,没等他蹲下调整好梯子位置,脸色猛然一变,粗鲁地骂了两句脏话,迅速说:“老大,储应珣的行踪有变,马上就要到别墅了,我们先……”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垂下来的吊梯被收了回去,直升飞机向左偏去一个夸张的弧度,转头就以过快的速度消失在别墅附近。

禾奚手里只残留了一点梯子的触感,他回过头去看苏尔,只见苏尔面无表情地骂了句不好听的话,楼下的感应大门在这个时候传出了欢迎回家的播报声。

禾奚知道,是储应珣回来了。

苏尔看着黑乎乎的窗外,再次望向禾奚时,表情已经恢复平静:“下去应付人,知道该怎么说话?”

禾奚抿唇小心地点了一下头。

……

听到楼梯上传来拖鞋啪哒啪哒的声音,储应珣还皱了下眉,这些天禾奚因为发高烧每晚都睡得很早,怎么这个时候还醒着?

储应珣偏头往楼上看去,眼帘中只晃过一片白,就被几乎小跑着下来的禾奚白着脸抱住了脖颈,他怔了一下,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手已经怕禾奚摔倒扶了过去。

禾奚抱住他脖子的手紧了紧,低声喊他:“储应珣……”

储应珣感觉到人有点不对劲,轻轻在后面拍了拍禾奚的背,缓声问道:“怎么了,奚奚?背上怎么出了这么多汗,做噩梦了?”

身上挂着的重量很轻,不比每晚躺的枕头重多少,储应珣轻松就把人托起抱到沙发上。禾奚把脑袋埋在储应珣肩膀上,毛茸茸的脑袋微不可查地点了点,这是应了储应珣说他做噩梦的说法。

储应珣继续用安抚婴儿的力气拍着禾奚,“做什么噩梦了,和我说说?”

禾奚沉默了一下,没有回答具体的,只在沉默过后说了一句:“今晚我想睡一楼房间。”

储应珣没继续问,他一点一点用纸巾擦去禾奚背后的汗,说了声好。

接下来几分钟里,禾奚都在被储应珣擦汗,揉后颈,脸蛋还被抬起来亲了一下。

被亲完禾奚重新趴回到储应珣的肩膀上,眼皮有气无力抬起来一点,正好对上二楼男人的视线。

苏尔靠在二楼栏杆边摩挲着指间的一根烟,面无表情地看着楼下沙发上的两个人,见禾奚看过来,他勾起唇角意义不明地对禾奚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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