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初识
离开县衙后，魏爷爷带着魏朝颜又向一个颇有名声的人牙子住处走去，“户籍和路引办好了，现在我带你找人牙子买一套好的房子。”边走边说，“尽量看看能不能买个靠近县衙的好位置的房子，这样你们以后也安全些。”
“嗯。”魏朝颜一边点头应是，一边有点一心二用的打量街道两边试图在这街头巷尾找到那个身影，可惜直至走到人牙子住所前也未能如愿。
看到来到了目的地，魏朝颜立刻收敛了心神，专心跟着魏爷爷走，仔细学习魏爷爷处理事情的手段、与人沟通拉关系的方法。
魏爷爷敲了敲门示意有人来找，屋内主人听到敲门声知是有人来找，立刻高声示意家中有人，请来客稍等片刻。
不一会儿大门打开了，里面出来一个约三十来岁的妇人，极快的打量了一下魏爷爷他们，抿了抿唇开口询问来意。
魏爷爷回答:“这位夫人好，我来找刘牙人，请问他在家吗？”
这么一说妇人知道这是生意上门了，双眼立刻浮起笑意，连连招呼他们进来:“呦，原来是贵客上门呀。快请进，快请进！我男人刚午睡起来，正在整理衣着，怠慢之处还请见谅。”
“来来，先坐下喝喝茶，这可是我家自己调制的，味道独特。快尝尝可合胃口？”妇人热情地招呼着魏爷爷他们。
还未喝完一盏茶，门外走来一个精神抖擞、身穿灰蓝色短褂的男子，人约三十五岁左右，满面笑意让人观之可亲。还未走近就一拱手告罪道:“让客人你久等了，恕罪恕罪啊，哈哈哈哈。不知老人家找刘某所为何事？”
“没有没有，刘先生客气了。”魏爷爷笑着摆摆手，“小老儿想在夷陵镇上买一套房子，故前来找刘先生帮忙介绍一二。”
“哦哦，那不知老人家对房子有什么要求吗？我这里的房子贵有贵的好，便宜的也有便宜的妙处，只不知老人家心意如何。”
“刘先生不用客气，小老儿姓魏，刘先生随意称呼。”魏爷爷摆摆手，表示刘牙人不必如此客气。“我想买的房子最重要的要求是安全性高，不用太大但也不能太小，最好带有厨房，如果家具之类的房子里有就再好不过了。”魏爷爷直接说出他的要求，在他看来房子好不好看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位置能够靠近镇上安全地带，这样魏朝颜他们以后的生活就安全不少，至少一些小邪祟和偷鸡摸狗之辈不敢轻易靠近这些地方。
看到刘牙人有点犹豫，魏爷爷直接说:“如果刘先生有符合条件的房子可以直接说，价钱好商量。”
“好！”刘牙人一拍大腿说，“既然魏老爷子如此豪气，我也干脆一点。我这有两处房子符合你的要求，不过在不同位置，不如我们一起去看看房子再决定要不要？”
“好，就劳烦刘先生了。”魏爷爷点头称是，毫不犹豫地起身跟着刘牙人往外走去，见状，魏朝颜也急忙起身向旁听的妇人行了一礼告辞跟在后面一起走了。
跟在刘牙人身后把两处的房子都看了看，一处位于夷陵镇的富户王财主院子的对面，是个四进的大院子十分宽敞，里面家具俱全，还留有不少花草树木，看上去很是美观，奇怪的是价钱也不是很高。另一处是在县衙后面右拐弯的巷子里，只是个二进的房子，采光空间都没有前者好，虽然家具也有但都旧了些，前者的家具可都是新的一批，而价钱却比前者贵了将近一倍。
如此大的差距，里面的猫腻傻子都看得出来，魏爷爷靠近刘牙人，指了指身后的魏朝颜低声说:“刘先生，这次买房是为了我这孙女，她父母前几天遇见邪祟没了，就留下了几个孩子。孩子们年岁太小，小老儿的其他几个儿媳妇又不是好相与的，这手心手背都是肉。实在是没有办法只能让这可怜的孙女带着几个弟弟来镇上讨个生活。”
说着说着魏爷爷眼眶有些发红，“刘先生就可怜可怜老头我这一片怜子之心，如这两处房子有些不当之处还请告知一二，不然，不然……”接下来的话魏爷爷没有说出来，但刘牙人心中有数，这是生怕房子有不妥的地方会害了他的孙子孙女。
刘牙人暗中思索，终是抵不住心中未灭的良知，轻声吐出几句话:“那王财主一家虽家大业大，但风评不是那么近人的。”
闻弦知雅意，这几乎是明说王财主一家为富不仁，家风不正，与他们为邻会有很大的危险。如果自己没有很硬的靠山就不要去贪图那套房子的便宜，以免硌了牙遭了无妄的灾殃还没处说理。
魏爷爷默默点头，说:“靠近县衙的那套房是个什么说法？”
“啊，那房子是县衙前主簿的院子，他因故升迁调职到云萍县衙当主簿了，算是高升。这不前段时间和现主簿交接好了公务就收拾完东西和家眷一起去了云萍城赴任了，临走之前把这套房子托给我售卖。放心，是县衙官员的住所，又是在县衙后面，一般的小偷小摸都不敢过去的，安全不少也清净。”
“刘先生开个价吧。”魏爷爷表示就要这套县衙后面的房子，至于那套吃人的房子提都不提一下。
“嘿，魏老爷子就是大气，我也不啰嗦，一口价一百两白银包所有的家具。”刘牙人高兴的报出一个价钱。
魏爷爷撮了撮牙，撸开袖子和刘牙人热火朝天地开始了讨价还价的戏码。如此来来往往数回，最终魏爷爷砍价功力深厚技高一筹，将价钱压到了七十五两，再往下刘牙人就表示不能再减了，还不满意就一拍两散。眼看刘牙人再不肯松口了，魏爷爷立刻拍定七十五两的成交价，还附赠不少房内缺少的家具。
看价钱敲定下来，刘牙人伸手抹了抹额上的冷汗，苦笑道:“老爷子宝刀未老，功力深厚，我等远不及也！唉，我这一趟也只是赚个辛苦费了。”
魏爷爷直接收下他的夸奖:“承让承让了，哈哈。”摸了摸下颌的胡须，满意的催促道，“看天时不早了，我们先去县衙签订地契，然后咱俩一起吃个便饭。”
“如此就却之不恭了，来，老爷子，请。”
“好，这就快点去县衙吧，不然大人们要散班回去了。”边说边加快脚步向县衙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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