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洁癖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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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木楠雄松了一口气，却硬是让青山体悟出一种破罐子破摔的错觉。

“我们会一起站在足球场上的，真的！”

青山的语言依旧有些苍白。

“……嗯。”

真要上场了，那我是真的要不开心了。

不过都不要上场的话，那在留一天也没什么问题。当然，留下来只是为了那个咖啡果冻。

于是在周六，齐木楠雄连球服都没带，穿着便服就直接去了比赛场地。

因为富士美对上的是足球豪门校川越东，这场比赛打得异常艰难。

川越东直接针对了青山做出了谋划，三个人盯紧青山防止球传到他那里。因为川越东球员整体水平很高，哪怕是以三个人盯紧青山，剩余的其他人也能很轻松地在人数的劣势上进球。

这次是真的没救了。

上半场比赛结束后，富士美已经整整落后了三个比分，哪怕是青山提前发力，也没办法在整体水平落后的情况下力挽狂澜。

[……这次是真的要在这里停下了么？可是真的好不甘心啊，明明已经走到了这里。]

青山的心情也是很不愉快，但是下了足球场，见到了坐在场边的齐木楠雄，他还是努力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

[虽然确实是挺不开心的，但是坐在场边一直看着比赛的齐木的心情和自己应该也是一样的。都已经是这个状态了，就不要让他看到自己苦恼的样子而更难过了。]

然后，这么想着的青山从包里掏出了昨天承诺好的咖啡果冻，递给了齐木楠雄，“没事的，齐木，我们最后会赢的。”

[所以不要担心，富士美一定会走到全国赛的最后。]

齐木楠雄应了一声，接过了他本来一直心心念念着的咖啡果冻。可是接过来后，却又没了那种急迫的心情。

我怎么可能会担心，无论是输还是赢，这和我什么关系都没有。

他想这么说，可是却觉得又不是这么一回事，他难得有些烦躁了起来。

“我去洗把脸。”

他觉得他需要用凉水冷静一把，知道自己的烦躁到底是因为什么。

……毕竟，这个世界发生的一切都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齐木楠雄走到洗手痴边上，摘了眼镜放在洗手池边上，然后拧开水龙头往脸上泼水。

此时，走来了一个人就占了他旁边的水龙头，这种再平常不过的事他当然没放在心上。然而，对方因为身上外套的衣角差点要落到洗手池里，漫不经心一撩衣摆，齐木楠雄放在手边的眼睛就这么被对方外套的衣摆甩在了地上。

关系到他的眼睛，这就不得不被齐木楠雄放在心上了。

刚开始那人也不知道自己把别人眼镜甩在了地上，他洗完手也只是看了几眼闭着眼睛找眼镜的齐木楠雄，根本没把这回事放在心上。他收回视线，往回走了几步，就听见了“咔嚓”一声，似乎是踩到了什么东西。

他本以为是踩到了什么垃圾，结果低头一看，脚底下躺着一副支离破碎的眼镜。

[不好，给别人踩坏了，镜片还是绿色的，一看就好贵，这个月的生活费铁定没了，本来还打算买最近新出的游戏呢！真是烦死了！]

他皱眉，忍不住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齐木楠雄，看见了对方紧闭着的眼睛，他心底突然冒出来了一个荒唐的念头。

[眼镜坏了也不是我的全责啊，他自己眼镜掉了没及时捡起来，踩坏了应该怪他啊。]

[对啊，根本就没有我的责任啊，明明就是他自己的问题。凭什么我要因为这个赔上我的游戏，我才不赔钱呢！]

[反正他也没睁开眼睛，不知道我是谁，我就这样走掉也没有任何关系。]

齐木楠雄听着那人的心声越变越阴暗，忍不住皱眉，但是他也没有什么办法。

他听到了不远处的几个心声，附近有人，所以他根本不能在这个时候睁眼，去记住对方的脸。他只能闭着眼，等到对方离开后睁眼去找地上的眼镜碎片，用时光回溯恢复它。

啧，看来只能让他就这样走了，真麻烦。

齐木楠雄这么想着，就听到了对方变得更加晦暗的心声。

[他好像是对面富士美的吧，我好像看见青山给他递零食了，他应该是青山的朋友吧？]

[想到青山就觉得烦，明明我上场是准备去射门的，却最后还要去盯着青山这个人。射门没机会，被青山溜出包围圈还要被骂，想想就生气。]

[……既然没办法在青山身上出气，对着青山朋友应该也差不多吧，而且他也看不见，就算是被欺负了，也不会指认自己。]

人坏起来真的就能特别坏。

“喂，瞎子，你是在找什么东西么？”

他笑着，笑声里尽是浓郁的化不开的恶意。“是找一副眼镜么？”

齐木楠雄是他的心声知道他的心态变化的，他知道对方想要做些什么，于是他只皱着眉，没有理会他。

那人继续说着，“真是可惜，你应该永远也找不到它了，它已经被我踩坏了。”

所以，有时候，齐木楠雄也会觉得，人类这种东西真的是世界上最脏的东西了。

藏污纳垢，各种阴暗心思都被藏在那块血肉里。看上去人模狗样，实际上却是没有开化的野兽。

好在，那么多年过去，听了那么多阴暗的心声，他也已经是习惯了。

……不过，虽然习惯了，但还是觉得恶心。

既然有胆子想着要去欺负超能力者，那就让你知道得罪了超能力者的下场吧！

齐木楠雄径自睁开眼，在把对方变成石像后，弯下腰拿了一个眼镜碎片。

齐木楠雄发动了超能力，地上其他碎片也飞了到了他掌心，拼凑成眼镜后裂痕消失。

[齐木他居然有超能力！]

不好，被发现了！

齐木楠雄正紧张着，就听到了身后靠近的窸窣声。

青山凑过来小声地说，“齐木，你小心点，不要被其他人发现。”

[被抓去解剖研究就完了！]这就是青山见到他超能力后的第一个反应。

他居然是这么想的么？

齐木楠雄心情复杂，忍不住转头去看青山一眼。

然后，他就只看见了青山的石像。

……嗯，他忘记带眼镜了。

者有话要说：

谢谢卡机时代砸的雷和淼淼之北灌溉的营养液。o(n_n)o诸位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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