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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吃棉花糖。”
段靳屿淡淡笑着:“又不是小孩。”
“给。”
段靳屿接过,棉花糖入口即化,很好吃。
穆听梨仰头看着他:“心情有没有好点?”
段靳屿尾音上扬:“还不错。”
穆听梨笑:“那就好。”
两人一直玩到闭园时间,才出了园区。
段靳屿拦了辆出租车,和穆听梨坐在了后座。
今天起得早,穆听梨这会儿有些困了,她靠着车窗快要睡着时,一阵手机铃声将她吵醒。
她一看来电显示,是店长打来的,她接起。
云澄开门见山问:“听梨,天璇是不是和你在一起?”
穆听梨看了眼段靳屿,应声:“是的。”
“这小子,发了一晚上消息都没回。”云澄扶了扶额,无奈说:“你让他接下电话。”
穆听梨将手机递给段靳屿,他眉心微蹙,没有接的意思。
她压低了声音说:“有什么事和店长好好说。”
段靳屿犹豫了下,才拿过手机:“怎么?”
……
“不见。”
……
“你让她回去。”
……
他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那头还没说完,段靳屿挂了电话,将手机扔还给穆听梨。
期间,他看向窗外没再说话。
出租车停在穆听梨的小区门口。
远离热闹街市,深夜的街道愈发安静。
下车前,穆听梨特意叮嘱:“到家给我发个消息。”
“好。”段靳屿轻笑:“不过我又不是小孩,用不着担心。”
穆听梨只强调:“记得。”
她推开车门,目送出租车行驶一段距离,才抬脚往家走。
洗漱好已经快十二点了,穆听梨躺到床上,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事。
她还是不敢相信,温静书竟然是段靳屿的妈妈。
不过好像一切说得通了。
前几年温静书陷入了一场桃色风波绯闻,当时在网上传的沸沸扬扬。
只是,段靳屿不是为维护妈妈还和别人打架么?
怎么如今关系成了这样?
正想着,手机一震。
段靳屿:【我到家了。】
穆听梨放心下来,回道:【嗯,早点休息。】
段靳屿:【好,晚安。】
穆听梨:【晚安。】
她还没放下手机,店长又打来电话。
云澄着急问:“天璇还和你在一起么?”
穆听梨愣了下:“他不是到家了么?”
“他没回家。”云澄说:“这家伙每次看到他妈都这样,几天都不见人也没消息。”
“……”
穆听梨睡意全消,坐直身体,立刻拨通了段靳屿的电话。
那头半天没接,她又重新拨了过去。
三分钟后,段靳屿接了。
“你在哪儿?”穆听梨问。
段靳屿淡声:“酒店。”
穆听梨语气带了点怒意:“云澄哥正在找你,就算不回去,你也得给他回个消息。”
段靳屿嗯了声。
“那挂了。”他又说。
他那边背景音忽然杂乱起来,像是电瓶车和路人说话的声音。
穆听梨朝窗外看了过去,声音带着急促的呼吸声:“段靳屿,你在哪里?”
段靳屿这次没回答,直接挂断电话。
穆听梨心有所感,随便套了双鞋,连鞋带也没系好,就这么冲出了家门。
外头寒风冷得仿佛要往人的骨头缝里钻,她不管不地向前跑,果不其然,在小区里的长凳上看到了段靳屿。
他戴着卫衣上的兜帽,手里握着啤酒,眉眼因酒意而染了几分薄红。
段靳屿抬头,看她只穿了件毛衣跑过来,蹙了蹙眉。
“怎么不穿件衣服下来。”他边说边将自己的衣服脱下给她。
穆听梨唇线紧绷,质问道:“不是说在酒店么?”
段靳屿依旧没回答。
穆听梨音量大了些:“是不是我没发现,你就这样在这里坐一夜。”
“姐姐。”段靳屿嗓音有些哑:“忘带身份证了,没办法住酒店。”
这一声“姐姐”喊得有几分委屈,穆听梨那抹原本逼到耳根的火气顷刻间没了。
看着地上七倒八歪的易拉罐,她咬着唇:“你一高中生喝这么多酒干什么。”
段靳屿反倒笑了:“你不也喝过么。”
穆听梨说得认真:“我成年了,你还没有。”
“快了。”段靳屿语气也很认真:“我快成年了。”
穆听梨伸手夺走他手中的啤酒:“那等你成年那天再喝。”
这天实在太冷,他在外面待下去肯定又得生病。
穆听梨弯腰捡起地上的易拉罐,全部扔进垃圾桶后,扯住他的手腕:“走吧。”
段靳屿一愣:“去哪儿?”
“回家。”
穆听梨住的是老房子,一室一厅,墙体已经很旧了,偶尔还脱落墙皮。但她将其收拾得温馨干净,阳台还摆了两盆绿植。
段靳屿进了屋子,像观光客那样先扫了一圈,问:“我睡哪儿?”
穆听梨原本打算让他睡客厅的沙发上,可那张沙发小不说,客厅也没暖气。
“睡我房间吧。”
说完,她立刻意识这话有歧义,赶紧解释:“我房间有暖气,打个地铺。”
段靳屿怔了下,随即低笑了声:“姐姐,你还真相信我。”
穆听梨进房给他拿新的洗漱用品,没听见:“你说什么?”
段靳屿懒声回:“没什么。”
趁他洗漱的时间,穆听梨在房间铺好了层厚厚的地铺,顺便把木质二胡和防尘罩收到了抽屉里。
目光一下子又扫到了桌上的许愿瓶,她一同扔了进去。
收拾好后,穆听梨正准备睡到地上,段靳屿走进房间,一把拦住她:“当然是我睡地上,你去床上休息。”
穆听梨知道他有洁癖,以为睡不惯她的床,说:“床上我也换了新的被套,你感冒还没好,还是睡床吧。”
段靳屿最后把她赶到了床上,穆听梨折腾到现在,早累了,也不和他争了。
她躺到床上,睡得迷迷糊糊,耳畔传来段靳屿低低的嗓音。
“姐姐。”
“嗯。”她敷衍地应了声。
段靳屿侧躺着身体,细细打量床上穆听梨,他漆黑的眼底清晰倒映着她的睡颜。安静,漂亮,柔和。
“除了我之外,以后不要带其他异性来你房间,好不好?”
他的语气慵懒而散漫,只是那些话经过他的口中似一下子变得郑重无比。
穆听梨其实没太听清,但懒得再询问,于是含糊嗯了声。
得到满意的回答,段靳屿嘴角止不住的笑意:“姐姐,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