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折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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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似乎看到弗拉德的脸上流下两条血线。
来不及思考，海水亲昵地贴上马尔科的体表。
手无力地擦过一个又一个支点却无法抓牢，直到腰部的一阵剧痛，马尔科才短暂地停止了被海水胁迫的漂流，卡在一个斜在通道中间、哀嚎着不知道能撑多久的铁架旁。
自成为一番队队长以来，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狼狈过了。
肺部的氧气逐渐化为水泡溜走，引以为傲的能力敲响丧钟，马尔科听到身后的铁架发出喀拉喀拉不堪重负的声音。
为了防止出现意外，其实是带了几个水性好的队员，但以现在海流的躁动程度，等他们游过来，自己早被卷到别的地方了。
难道就这样结束了吗、我还没有......
模糊间，马尔科看到一团黑影逆着出口的光线向自己游来。
...是谁、队员还是......？
意识消失之前，熟悉的红色一闪而过，马尔科感到嘴唇贴上了什么东西。
——啊、是你。
视线与窒息感一同褪去，不死鸟沉入温暖的海洋。
3.逃逸
摸到马尔科之后，像是触及了某种锚点，我体内的查克拉恢复了流动。
当机立断，我一边为马尔科渡气，一边透过墙体崩解开产生的缝隙使用了“逸”。
查克拉回归的我恢复了以往的行动力，带着昏过去的马尔科突破层层障碍，逃出了将我们困住的崩塌中心。
本来有些担心马尔科口中“潜艇里的萨奇和几个队员”，但很快，我确认了他们安全的状态——我遇到他们了。
准确来说，擦身而过。
因为着急于脱离混乱，我基本上是见缝插针，看到空隙就使用“逸”，借着瞬间的传送倒是暂时没有撞到什么东西——暂时。
但显然我的运气没那么好，心急也吃不了热豆腐。
某一次瞬移结束时，没来得及躲闪的我头撞上了一块铁皮。
脑袋嗡嗡地响着，刚刚庆幸撞到头的是我而不是马尔科，扭头我就和一个身影对上了视线。
或许也不算对上视线，毕竟我看不清，只是看到了轮廓。
但尽管如此，我还是认出了那是谁。
——萨奇。
他站在“铁皮”...也就是潜艇里面，透过狭窄的观察窗看向外面，而我刚好带着马尔科瞬移到这里，刚才撞到的是窗沿。
忽然的会面让我愣了一下，但紧接着，危机感猛地袭来，我一个翻身躲过忽然抓来的暗紫色物质。
......
冷汗融入海水，我拉紧马尔科，失去了把马尔科还回去的最佳时机。
海流湍急，我不能就这么放开马尔科，萨奇的“手”可能会抓不住。但我也不能靠近潜艇，因为萨奇会连着把我一起抓住。
所以眯了眯眼，我移开视线。
婉拒了哈、萨奇，我暂时没打算回去...我还有事要做。
瞬移远离了潜艇，我抬起头，紧紧抓住从遥远海面透下的光亮。
这一次，那不是鮟鱇鱼的光了，是通往答案的路。
而我要奔向它。
......
“——噗啊！”
从海面露出头，我闭上因连续使用“逸”而酸涩的眼睛，大口呼吸着空气。
来不及做其他的什么，我先就着扛着马尔科的右手探了一下他的鼻息。
微弱但稳定的呼吸从右手指尖传递而来。
还活着、太好了...！
喘息着，海水混着劫后余生的泪水划下，我抬起手——哦。
愣了一下，我才意识到除了拉着马尔科的右手，我已经没有另一只可以用来擦清视线的手了。
肾上腺素在缓缓消退，后知后觉才被发现的伤口像是受到父母关注的小孩一样开始哭喊，我皱了皱眉头。
...得快一点了。
睁开一只眼环顾四周，居然真的被我看到了一团模糊的岛屿影子。
就在岛附近的海底建这玩意儿？胆子真大啊，不愧是天龙人...反正出了事也有人给它们擦屁股是吧。
心里问候了一遍天龙人的族谱，我同时又感到一丝庆幸。
离岸边不远，同时又有一定海里，刚好能让我和萨奇他们拉开距离...感谢钟鸣的绝佳选址，感谢天龙人并不存在的脑子。
掂量了一下剩下的蓝条，我睁开眼，看向岛屿的轮廓。
——那就麻烦你和我私奔了，鸟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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