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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朋友的话……算什么？”
陈知桓定定地看着女a，想要从她眼底找到某种确信。他害怕女a连朋友的身份都全盘否定，这样他们之间就真的不剩下什么了。
“我不知道……但我懒得想了，”女a眨了眨眼，随后打了个哈欠，“你滚吧，我睡一会，等会还要写实验报告。”
“……好。”
纵然有一千句话想要跟女a说，陈知桓还是乖乖地闭紧了嘴巴。他害怕自己再执着下去，女a连最基本的身份都不愿意给他。而那会是他最不想看到的场面。
于是他拖着疼痛的身体，装作若无其事地走下床，离开。
……
（顾昭珩视角）
我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了一阵，一直到窗外夕阳落山，最后是被电话铃声吵了醒来。
我：“……？”
谁啊，这个时间给我打电话？老娘还没睡醒呢！
我揉了揉眼睛，在看见手机屏幕上“顾诠”两个大字的时候惊坐了起来，连忙按下接通。
“怎么了……叔叔？”
我问道，然后又不敌困意，重新躺倒了下去。
“昭珩，最近怎么样？”
顾诠依旧是一副沉沉的语气。
“嗯……挺好的吧，就是认真读书，然后准备实习，然后…唔……实习实习实习……陈夜飞进了我的宿舍给顾惜宁过生日……顾惜宁马上就十七岁了……不对，好像是十八……”
我尚在半梦半醒的状态，到最后也不清楚自己在说什么了，纷扰的思绪像是断了片。
顾诠只是静静地听着我说的话，一直到最后我都快打起小鼾的时候，他才轻声道：
“辛苦了，睡吧。明天见。”
“好的…明天见……呃，不对，什么，明天见？！”
我吓得再度惊坐了起来，困意全都消失了个干净，“你要来x国看我了吗？”
“嗯。”
顾诠说道，“已经到酒店了，易述和管家也来了。”
“！”
我一个激灵，迅速跳下床去柜子里找出门的衣服，用胳膊将手机夹在耳朵边：
“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都没来得及去接机。”
“哎呀，是顾总想要给你个惊喜呢！”
电话那头传来了易述开心的声音，“我可想死你啦小昭珩！我跟你说，顾总提前一个月就把餐厅订好了，就想着今天晚上——”
“咳，易述，适可而止。”
顾诠打断了易述欢呼雀跃的话语，转而对我说道，“好好休息，不着急见面，明天我来学校看你。”
“那怎么行！餐厅订好了不能浪费！我不允许！”
我三下五除二地换好了衣服，“餐厅在哪里？我打个车去找你们！”
“不必。再休息一会吧，昭珩。”
顾诠顿了顿，然后说道，“现在易述开车来接你，大概半个小时，到了我再打你电话。”
“我睡不着了，我想死你们了——！”
我换好了衣服，兴高采烈地在原地跺脚，“你们能不能飞过来？我都等不及了！”
电话那头忽然安静了下来。
正当我有点疑惑地检查起手机信号，易述尖叫的声音传了进来：
“顾总，现在下单直升机也来不及了啊顾总！而且我还不想失业啊顾总！而且我真的很想见到小昭珩的啊顾总！”
随即是王管家含蓄的笑声，似乎憋得很辛苦。
“哈哈哈哈哈……”
我毫不犹豫地笑了起来。在这令我幸福感达到巅峰的一刻，我突然也起了开玩笑的念头：“叔叔，你是不是也很想见我呀？”
“……”
电话那头又是半天没声音。
“为什么不说话？叔叔不想我吗？”
我倒也不觉得尴尬，撇撇嘴，继续问道。
“别问了小昭珩，顾总脸红得跟个石榴蛋似的，都要冒烟了——”
易述嘻嘻哈哈的声音戛然而止，似乎是接受到了顾诠的眼神攻击。大概过了十几秒，顾诠沉沉的声音终于传了过来：
“想。”
他轻声说，“等会见，昭珩。”
随即电话被对方挂断，似乎在遮掩着什么似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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